就連劍法也是所從繁雜,然後另辟蹊徑闖出了一條路。
有個徒弟,他不排斥,但也絕對不能是現在啊。
在他的打算中,徒兒這種生物應該是出現在他白發蒼蒼步履闌珊的年紀,而不是現在。
更何況,這個徒兒年紀是不是大了些。
“之白,這不太合適吧?”
他未娶妻,身邊跟著這樣一個美貌女子,難免會有風言風語。
“哪不合適?”
之白一邊煮茶,一邊問道。
“哪都不合適。”
寧初暻打心底是排斥這件事情的,師徒亦是一份責任,一份羈絆,而他不喜羈絆。
因為他放心不下安澄,放心不下苦苦掙紮的夢晨曦,所以一向心無旁騖一心想走的更遠的他一反常態在京中留了數月。
若是羈絆越來越多,他還能像以往那般心隨所致,一把長劍走遍涯海角嗎?
不能吧。
每一份羈絆與他而言都是一份責任。
“你放心,她不會是你的羈絆。”
“你隻需把盡力教導她劍法,出師那日你們便沒有任何關係。”
之白是個通透之人,所以明白寧初暻的顧慮。
江湖上有名的劍客是不少,但寧初暻是最合適的人。
“她是什人?”
寧初暻沉吟片刻,抬頭看向之白。
“華家二姐華文琪,如今是少祭司女官,貼身伺候安澄。”
華家二姐?
寧初暻當初也曾經與安澄談論過被華文阮算計的華家二姐,還曾打趣要去江南一遊。
可沒曾想,他竟在國師府中見到了華文琪。
“你的注意?”
寧初暻對著安澄問道。
安澄點點頭。
“寧大哥,文琪姐姐人很好的,你就教她吧。”
安澄甜甜阮阮的聲音使得有些凝滯的氣氛微微舒緩。
“我可以教你劍法,但拜師就不必了。”
“一來我們年紀相仿,聽你叫我一聲師父總有些別扭。”
“二來你是少祭司女官,做你師父還不夠格。”
這是寧初暻自進來後第一次詳細打量這個差點兒成為他徒弟的女子。
眼神雖有晦暗,但還算幹淨,不像是心機深沉之輩。
他雖不懂之白為何突然把華文琪召入京中,但想來一定是有自己的思量。
之白的意思表達的很明確,這是他親自為安澄選擇的人。
既如此,他便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不就是傳授一下劍法嗎,恰好她在京中也呆的無聊。
“多謝寧世子。”
華文琪看著麵前身材修長芝蘭玉樹的寧初暻眼神閃了閃,原來這就是鼎鼎有名的江湖第一劍客。
早在江南就聽長姐有意要結識江湖第一劍客,她要不要提醒一二呢?
不提醒,於心不忍。
但提醒,寧世子會不會覺得她圖謀不軌。
“文琪姐姐,你一直看著寧大哥是有什話要嗎?”
安澄可沒有那多的彎彎繞繞,隨手把毛筆一放,好奇的問道。
“寧候世子,華妃娘娘有意與您結交,還請您再三思量。”
華文琪最終還是開口了。
這樣一個灑脫不羈,芝蘭玉樹的人不應該被長姐拖進看不見的深淵。
她雖不知長姐要做什,但多個男人與她攪在一起,名聲受損是必然的。
華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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