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素來就是是非之地,如今風雲漸起,夢尚書離開也算是急流勇退得個善終。
華家舉族遷徙仿佛就是這場暴風雪來襲的信號。
“父親,您可是得到了什消息?”
結合到之白在國師府中所言,他總覺得父親好像察覺到了什。
他常年在外,對朝廷和京城的動向並不十分明了。
但父親不一樣,父親雖看起來是個性格奇特酷愛搜集寶物的侯爺,但實際上嗅覺分外敏銳,否則也不會讓寧家在皇權更迭中不受半點影響。
“隻是猜測罷了,華家在江南盤根錯節已有百餘年曆史,如今皇上下旨,舉族入京,更像是一個信號。”
“表明上看起來京城乃是子腳下,可對於華家來,入京是發展的契機,但也是一種桎梏,來自皇權的桎梏。”
“華家大姐與二姐不睦人盡皆知,如今大姐入宮為妃,而二姐卻成了少祭司女官,這其中耐人尋味。”
“為父總有種直覺,認為華家大姐將會掀起一場大風浪,夢尚書年老體邁,夢晨曦又無父無母,勢單力薄,在大風浪中最先沉默的必然是這樣的一葉扁舟。”
“夢尚書能夠在這個時候提出辭官,也算是一種幸運吧。”
寧侯爺的語氣有些不確定,但也有幾分喟歎。
“初暻,爹不管你心中究竟有何心思,但莫要輕易左右他人決定。”
“很多時候往往一個不起眼的決定,就能改變一生。”
“在你開口左右別人決定的時候,首先你要想一想能不能擔負起這個責任,有沒有能力。”
“其次,對方需不需要你這份自以為是的好意。”
自以為是的好意嗎?
寧初暻眼神閃了閃,留在京城就真的對夢晨曦好嗎?
其實他自己也不確定,他隻是下意識覺得夢晨曦離京,他們時間那微弱的聯係將會徹底斬斷。
“爹,那母親還會認夢晨曦為義女嗎?”
寧初暻不死心的問道。
寧侯爺詫異的上下打量著寧初暻,揶揄著開口“你前段時間就隻顧忙著國師大人寵物的事情了吧。”
“夢晨曦帶著夢尚書的手書婉拒了你母親的好意,當時你母親還失落了幾。”
寧初暻呆了呆,上次夢晨曦前往寧家他以為僅僅是表達謝意,根本沒有往那個方向上想。
那段時間,安澄消失,之白冷漠,使得他無比自責,找到安澄成為他唯一的念頭,至於身邊其他人則是被動餓忽略了。
“初暻,夢尚書有意讓夢晨曦招婿在家延續香火,那個人絕對不能是你。”
“寧家嫡長子做上門女婿,你有替寧家的百年聲譽考慮過嗎?”
“爹不是要犧牲你的幸福,但希望你能夠理智的看待這件事情。”
夫人不能的話,此刻就由他挑明吧。
最開始他並沒有考慮到這些情況,但在夫人的旁敲側擊下他也漸漸明白了夫人的憂慮。
也許初暻到現在還沒有看清自己的心意,那他這個做父親的不介意直接掀開這層似是而非的麵紗,挑明一切。
“爹,我不是這個意思。”
寧初暻有些慌亂,他隻是有些不舍夢晨曦,但至於談婚論嫁他還沒有想那遠。
夢晨曦是一個獨特的女子,在知道之白的批命之後依然能夠堅強的走下去。
他欣賞,也敬佩。
但喜歡呢?
他自己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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