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的寧初暻,他竟覺得風歌離開他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也好。”
寧初暻沉默片刻,淡淡的開口。
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幕幕場景,風歌幾年的相伴,溫婉,以及最後告別時的動人笑容。
原來這才是風歌向他告別的原因。
“風歌是個好女孩兒,不該受我所累。”
寧初暻知道自從他選擇了夢晨曦,主動擔負起夢晨曦的一切,他就再也沒有自由自在的資格了。
“希望你不會後悔。”
之白意味深長的道。
夢晨曦從來都不是那個寧初暻的人,但誰讓感情就是這樣莫名其妙的一回事兒呢。
“這個符紙你帶回去,讓你母親貼身攜帶。”
之白從暗格中拿出一個香囊遞給了寧初暻。
他還是無法眼睜睜看著寧初暻在深淵中掙紮,最後走到眾叛親離的那一步。
“多謝了。”
寧初暻接過香囊,似有萬斤重。
“心軟是種病……”
看著寧初暻離去的背影,之白喃喃自語,忽視了安澄複雜到極致的眼神。
半晌,安澄依舊沉默著,之白才感覺到安澄的異常。
“你怎了?”
之白揉揉安澄的腦袋,奇怪的問道。
安澄順勢把臉埋在之白的手心,低聲嗚咽出來,一顆顆滾燙的淚水浸濕了之白的掌心,濕漉漉一片。
之白心中一驚,寧初暻竟然對安澄有這大影響嗎?
“怎了?”
之白用另一隻手掏出帕子為安澄擦去淚水,柔聲問道。
“我不喜歡剛才的寧初暻,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惡意。”
雖然隻是一瞬間,但她卻感知的分外清晰。
惡意?
之白身上的氣勢眨眼間發生了翻覆地的變化,湛藍色的眼鏡黑氣氤氳。
寧初暻難道是把他一次次的敲打當做耳旁風了嗎?
“之白,你別生氣。”
“隻是短短一下,我可以感受到他的糾結和猶豫,但最後他還是戰勝了自己。”
安澄抽噎著解釋著。
,之白冷笑著。
寧初暻既然動了這樣的念頭,難保以後不會頭腦發熱做出什無法挽回的事情。
“傳令下去,寧侯世子日後沒有本座不準進入國師府,府中防衛加強。”
以不變應萬變,隻要寧初暻敢踏出那一步,他不介意直接斷掉寧初暻用劍的那條手臂。
“皇上曾遣人來問你是否要去皇家學堂,宗室子弟皇子皇孫皆會在三歲之後接受啟蒙。”
這段時間,安澄都身量又稍稍發生了一些變化,真真是實現了那句見風長。
“我可以去嗎?”
安澄摸摸自己的耳朵,忐忑不安的道。
“可以。”
“若你去皇家學堂,那我也會每日入宮,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再你生神力,軟鞭更是得心應手,尋常武夫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拘在府中於你成長無益,既然化為人形,還是應當融入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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