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樓……
“國師大人,摘星樓年久失修,數年無人,會不會太簡陋了些。”
自從之白聲名鵲起,大裕國就連欽監都裁剪了,而摘星樓雖地位特殊,但也數年五人踏足,短時間內怕是無法修整。
“無事。”
之白看了看色便起身去接安澄,第一次與別人相處,也不知道安澄怎樣了。
冷冽的麵具帶在臉上,之白微微覺得有些不適。
他已經很久不曾整日帶著麵具了。
皇學殿華貴精美富麗堂皇,是身份的象征,也是正統的象征。
尋常官宦之家有無數子孫削尖了腦袋想要以皇子公主伴讀的身份進入皇學殿,鯉魚躍龍門。
這座宮殿,承載著多少人一生的追求呢。
“之……”
“師父……”
看到之白得身影出現的門外,安澄笑容滿麵的喊出聲,但想著這是在外熱麵前,連忙又改了稱呼。
之白豎起食指放在嘴邊,示意安靜,畢竟夫子還不曾開口。
安澄一蔫,乖巧的坐下來。
她發現皇學殿與她想象的不太一樣,並沒有那有趣,反而很是無聊和枯燥。
嗯,夫子講的內容比之白看的佛經還要深奧,最最重要的是夫子的聲音不好聽,長的也不好看,最有趣的應該就是夫子白花花的長胡子了。
她身邊很少有這長胡子的人,尤其還打理的那整齊幹淨,安澄覺得也許都可以在上麵蕩秋千了……
安澄坐下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開一合昏昏欲睡,身子卻偏偏還像別的學子一般晃來晃去。
“……”
之白歉意都對著夫子笑了笑,他就知道安澄不是那種能夠沉下心來學習的性子。
夫子受寵若驚,國師大人的歉意,一般人哪兒能夠承受住。
提前下學……
前一秒還昏昏欲睡蔫蔫的安澄,就像是出籠子的鳥朝著之白猛撲過來。
“國師大人……”夫子恭敬的向之白問好。
“不必多禮。”
“徒兒頑劣,辛苦了。”
確實頑劣,對於這一點,之白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國師大人嚴重了,少祭司乃降神子,聰慧絕頂,是老朽無能。”
夫子連連低頭,謙虛。
他就算是再清高也沒有膽子在國師大人麵前擺譜。
要知道,在大裕國就連是聖上怕是都無法對國師重話。
他再學富五車,都隻是個臣子而已。
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
無論是他們這些學富五車,博古通今的大儒還是武藝高強兵法超群的武將,都是為了成了這雲端之人。
而雲端之上就是皇上和國師大人。
“勞你費心了。”
之白牽著安澄的手慢慢離開後,安靜的學堂瞬間變得熱鬧。
顯然這些宗室子弟提前被家人告誡,否則不會這乖巧聽話。
“之白,其實一點兒都不費心的。”
安澄在之白身邊嘟嘟囔囔的著。
“我很乖,沒有跟太傅起衝突,反而還讓其他人也安靜聽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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