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聽了相玉儀的回答,高烈忽而發出朗朗笑聲,話語氣豪邁可衝地:“好一個英雄易折!”隨即眼眸流轉,蕩過幾番波紋,語氣轉和道:“子如可解?”
那斯文儒雅的男子忙雙手一拱,慢慢悠悠道:“常言道過剛易折,英雄雖勇而無畏,但過於剛毅便不能長久,不若梟雄,左右逢源可進退維穀。”
高烈聽了忽而震怒,眉目間透著戾氣:“子如的意思,正直無畏比不得那些潛包禍謀的豺狼之輩?”聲聲震耳,讓人心驚。
司馬子如不慌不忙的答:“驍悍凶狡之人固然可惡,卻是對敵人可惡,可也有可取之處。”
高烈目光淩厲如刀,橫掃過來,就是司馬子如也不得不低頭。
然而就在這時,俯跪在地上的相玉儀卻道:“曹操狡詭,‘挾子以令諸侯’為世人不齒,但誰能一言否定他那些善修水利,屯田興民的安邦之才能?誰又能否定他政治清明,運籌演謀,鞭撻宇內的魄力?那些自詡英雄者為一家私欲,搜刮著民脂民膏不顧下百姓生死,又如何比得上一個心懷下的梟雄?”
聲音雖弱,氣勢卻不遜高烈。
相玉儀強撐著抬起頭,淤黑的眼睛帶著濃濃期望望向高烈:“相爺誌高矜寡,卻是不世奇才。安邦定國一統下,猶如重墨彩繪,需相爺揮毫才能成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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