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慣了她舌粲蓮花能言快語而毫不畏懼,卻不知道她也有悲悲切切淒淒婉婉惹人生憐的模樣。
不過,容貌盡毀,換誰不淒婉?
便是男子,損了容貌也會生出自慚形穢之心,何況愛美的女子?
高烈的黑眸盯著相玉儀瘦弱、顫抖的背影,不由得心一陣煩悶,喉間發癢,咳了幾聲,又問:“怎會如此?”
是問她傷疤的來由?
相玉儀早就有應付的借口,作出綴泣的樣子:“我被仇人抓住……她們拿著火把在我臉上晃過……又用刀子……用刀子……就成了這樣……”
經曆過便是痛苦,還要出來,無異於傷口上撒鹽、心窩捅刀。
看她低頭聲綴泣,高烈也沉默麵容桀然,馬車內靜的讓人心中不安。
行了一段路,馬車外突然傳來侍衛喊:“有刺客!”
相玉儀吃了一驚,抬起頭,紅紅的眼睛看向高烈,而高烈卻是一派泰然,眉目正專注的盯著她。
相玉儀咬了咬牙,就聽到一個顫顫巍巍的聲音哭喊:“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奴才不是刺客!”
“你是何人?”陳元康親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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