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玉儀咬咬牙,走向高烈,卻見他麵色潮紅,深鎖眉頭緊閉著眼睛,有咬緊牙關以致雙頰都突出一塊。
這是在忍著痛苦?
相玉儀不禁皺起眉頭,扭頭看陳元康:“相爺這是怎了?”
“相爺沾不得酒。”陳元康凶狠的著,從自己腰間拔出一柄匕首朝相玉儀走過來。
相玉儀心驚肉跳,卻見陳元康手上一轉,把刀柄超向她遞了過來:“用你的血,喂給相爺。”
“什?”相玉儀困惑不解,隻覺得雲霧。
而那陳元康卻凶道:“女子之血可以解酒,愣什神?快點!”
相玉儀抿著嘴接過匕首,低頭看向一臉痛苦的高烈,心中冷然,長這大,可從來沒有聽過血能解酒!
莫不是這高烈有什混賬嗜好吧?
她正思忖,卻見高烈驟然睜開眼睛,銳利的目光盯著相玉儀,猶如一把利箭紮在她的心,讓她一驚,手上的匕首都沒拿穩掉在榻上。
高烈的眉頭鎖的更深,卻無責備,隻道:“扶我起身。”
相玉儀連忙要扶,但陳元康早已先她一步把高烈扶起來。
高烈已憋得麵色青紫,話聲音沙啞又虛弱:“瞞她作甚?又不是什秘密!”
陳元康低頭,臉色也是難看,隻:“相爺不知何時中了蠱毒,飲不得酒,否則就會遭受萬蟻噬骨之痛。”
相玉儀一震,怪不得淨顏堂的地龍上,雖然放著酒具,當麵卻裝著茶水。
她當機立斷對著自己的手指便滑了一下,伸手湊到高烈唇邊,濃濃鮮血將高烈青紫的唇染紅。
沾了血腥,高烈的身子一陣抽-搐,隨即張口把相玉儀的手指含在口中。
十指連心,手指上有著最最敏感的神經。
高烈對著她的手指每口允口及一下,便像是有一股什東西沿著她的手指激蕩到她的心,在下傳到渾身上下。
她不由得猛縮回手,詫異的後退兩步,麵紗下麵的表情看不到,但那一雙眼睛卻滿是慌亂。
而高烈唇角沾著鮮紅的血,臉上呈現出奪人心魄的妖冶感。他雙目深邃,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
相玉儀與他對視,心頭更加慌亂慌忙別過身去。而高烈微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原本青紫的臉才緩過一些。
“相爺?”陳元康憂心的叫。
高烈開口,聲音已經恢複向前的氣勢:“無礙。”他著端坐起身,盯著背對著他的相玉儀道:“你過來。”
相玉儀還沒答應,就聽陳元康突然高喝一聲:“誰?”
時遲那時快,陳元康揚袖,一隻飛箭便從他手腕上射出去,正對著屋頂一個被揭開了瓦的縫隙。
原來有人在屋頂偷窺!
那間,已經有四名刺客破窗而入。守在門口的護衛拔劍而上隻能纏住一人,另外三個一躍撲了過來。
陳元康首當其衝,拔劍迎上去,但雙拳難敵眾人,兩名刺客跟他纏鬥便讓他分身乏術,剩下的一名刺客朝著高烈便撲了過來。
相玉儀下意識的後退兩步擋在高烈的前麵,手上握著剛剛的匕首與刺客打鬥。
那四名刺客的武功都不弱,招式快準狠,讓相玉儀覺得眼熟,卻又一時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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