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玉儀收回長槍,一個旋身擋在高烈身前,眼看陳元康一劍戳死一個,另外兩名刺客轉身自窗口跳出逃跑,相玉儀忙大聲喊:“孫府派人行刺相爺,是何居心?”
孫鳳珍第一個反應過來,那般儒雅文弱的男子也發出一聲怒吼:“快追!”
自然要追!
不追無法自證清白!
那幫剛剛被烈酒灌得迷糊的武將,一下子全都精神了,抄起家夥就朝著刺客的方向去追。
而文臣們則慌忙的進門,陳元康一個飛身落在相玉儀身前,橫眉冷對那幫人,怒吼一聲:“你等還要作甚?”
那幫文臣麵麵相覷,孫鳳珍第一個俯身跪地:“陳大人誤會!我等隻是擔心相爺安危!”他身後的文臣也跟著跪地。
陳元康皺起眉頭,還未開口,隻聽他身後聲音朗朗:“果然擔心相爺安危,又怎會讓此刻入府?孫大人與其在這費口舌,不如趕快查明刺客身份。”
孫鳳珍一愣,抬頭看了一眼在陳元康身後探出頭的相玉儀,連忙道:“是是是!”著低頭磕了一下,隨即轉身吩咐:“快,將屍體抬出去查驗。”
下人們動作迅速,將屍體抬到院子中央。
陳元康一個眼神,剛剛跟他們一同來的護衛便跟著出去,等著仵作來了仔細查驗凶手。
這期間,屋內便隻有高烈、相玉儀和陳元康。
陳元康魁梧的身子擋著,相玉儀這才轉身問:“相爺可好些?”
高烈不語,明叡的目光掃過相玉儀。
相玉儀低著頭聲問:“相爺可是怪我自作主張?”
“你做的很好。”高烈聲音如常,隻不過語氣讓相玉儀覺得有些許危險。
她的心沉了沉,道:“相爺先前遇刺,那群刺客料定府內必定加強守衛,便是有心刺殺也要三思而行。”
著抬起頭,目光沉靜:“相爺不能飲酒卻要赴宴,想必是為了引刺客來刺殺……可相爺卻讓大批護衛守在門外,想必又想利用刺殺之事對孫家做些什……”
所謂禍水東引便是如此吧!
刺客想利用孫府壽宴刺殺高烈,高烈便利用這次刺殺來牽製孫家。
“物盡其用,便是受些危險,隻要代價可觀也是值得。”高烈居然毫不否認相玉儀的猜想,臉上露出肅殺之色,眼睛閃過一絲狠厲,隨即看向相玉儀:“你不也如此?”
是!
她也如此!
寧願背負刺客之名,哪怕受傷也要接近高烈!
原來兩人,骨子竟是同類。
相玉儀抿嘴低頭也不否認。
這時聽到外麵護衛回話:“相爺!刺客身上並無明顯特征,隻是衣服和刺客牙中藏毒,皆與先前相爺回城時、還有淨顏堂行刺的刺客一致。”
相玉儀聽了護衛的話,低頭去看高烈,卻見他嘴角扯出一抹殘酷的笑意,指著相玉儀道:“你去處理。”
“我?”相玉儀又是心神不寧。
高烈此人讓人捉摸不透,她剛剛的猜測他未否認,她隻當他承認了,後續自有定奪。現在卻讓她去處理,她又不知道他原本的計劃,怎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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