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程霍略微不滿的喚著走神的人,他們程家為科舉公正之事,上下奔走,勞心勞力,結果這位還在走神?
趙謹趕忙回神:“嗯?”
“皇上,銀兩之事,嚴淞等幾位大人表示將會竭力全力籌集,相信不日就能籌集完畢。”
趙謹點了點頭,看了眼白隴,白家估計沒出什錢,想了想道:“舅舅辛苦了,嚴淞嚴大人是出了名的清正廉潔,估計府中也沒多少錢,朕也沒法補貼,要不,將所有參與捐款的大臣羅列在榜,到時候隨著金榜一塊貼出?”
程霍一聽,因籌錢估計會掏空程黨家財一事帶來的鬱悶立馬消散一空,比起錢,承將來官員的人情更為重要。即使白家為主考官,但對學子人心的籠絡他們也可以分一杯羹!
書架後,白茫正扣著自己的左手,白淩給她係的著實太緊了點,聞言,猛的抬頭,透過書架,直望那個坐在上首的人,心口直跳,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這決定,會帶來什?
趙謹正看著白程兩家的表情,一個欣喜,一個眉頭微皺,忽然一道毫不加掩飾的視線傳來,渾身一僵,看了眼某個方向,兩道視線空中交匯。
然後……白茫親眼看著那眼神立馬閃躲而開,那腦袋垂著,視線不知道放哪四處轉移,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收了收。
某人像個被惡霸看上的媳婦,又慌又亂。
白茫:“”
算了,朝堂將會如何,幹她何事?建議是趙謹提的,程家到時候出了亂子,程家兩兄弟隻會先宰他。
白隴眉頭皺著,一雙眼銳利的看向趙謹,趙謹最近似乎有意打壓白家?頭一抬,就見人慌慌張張的時不時的偷偷看向書架後麵。
白隴:“”
所以,程家吹了枕邊風?難怪
謀算了半輩子的白老丞相,捏了捏胡子,起身,道:“皇上,最近您已過於操勞,還要帶著各家子弟學習帝王術,不若從各家子弟中挑選一個常伴君側?替於擇公公分憂。”
趙謹一雙鳳眸猛的一張,他看在魏峋的麵子上,替某個肖想他的人解決後顧之憂,結果……現在,祖孫兩連他的寢宮都不放過?
書架後麵,輕微翻動書冊的聲音齊齊停下,深受毒害的程涵泯陰沉如深潭的眼立馬空洞,神魂遊離外,安子初手下一抖,強裝鎮定的打算繼續翻出,手指捏著,用力微猛,紙張破了個口
程澤林想起自個的女裝,一陣惡寒。
白茫努力扯了扯嘴角,這種時候,離這三個人遠點比較好,免得把火撒她身上。可惜,現在多了個陳孜,很惡趣味的折扇一擋,擋住了人的去路。
三道視線,不陰不陽的朝她飛來。
白茫:“”
白隴做的事,為什每次都要她遭殃?
“那個……投生白家,不是白某的意願……”
三人不同程度的冷笑了下。
白茫縮在一角坐著,隻希望外麵那個,有點骨氣,回了白隴那莫名其妙的提議!
趙謹踟躕了下,扯著嘴角道:“朕有於擇,就夠了……”
“皇上!”白隴起身,不容拒絕道,“最近奏折頗多,您需要一人幫您整理。而我朝規定,內侍不得接觸政務。”
趙謹:“”
他的奏折,不都是他們篩選完再送上來的嗎?現在來一個人陪他畫大烏龜?
其餘幾位大人齊齊站起,拱手道:“白丞相所言有禮,還請皇上保重龍體!”
程家幾人,笑看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現在滿朝文武誰不知,白家那個想要獻身,結果是唯一一個被關在門外的?現在急哄哄的提議,不就是看在那幾個公子,想要長伴君側的,隻有白家那一個?
不過,就算送過去又如何?憑白家的那個不受待見的,贏得了他們公子?幾人高傲了下,然後……齊齊安靜了會,他們公子以那種方式得寵,他們到底為什要得意?
趙謹委屈的道:“那……好吧……”
書架後麵一片死寂,直至大臣們離開,白隴特地繞過來,無視一眾人不懂禮數的在神遊外,看著白茫,道:“你娘的屋子簡陋了點,需要換間好點的嗎?”
白茫一個激靈看向人,咬了咬唇,回著:“勞祖父費心,忙兒在宮中,定當不丟白家臉!”換句話,給白家帶來榮耀。
大臣走後,於擇無奈來請幾人出去。
安子初上前一步,鏗鏘有力道:“皇上,子近臣,臣推薦白忙白大人。”
白茫猛的看向人,大管家怎的,這個人,世家中難得謙謙君子?所謂君子,在大難麵前,就是這坑手無縛雞之力的她?
程涵泯回了神,不遺餘力誇道:“白大人心思縝密,才智卓越,臣相信他定能替皇上分憂。”
程澤林立馬附和,陳孜閑得無聊,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反正他們已經入朝,無需再把自己送進狼口。
白茫,:“”
大難臨頭各自飛?
趙謹眼巴巴的望著安子初:“朕更想要……”
安子初立馬眉頭微皺,像個大人在斥責不懂事的孩童:“皇上,身為子,子身邊人,因有才者居之,怎可因一時喜好來定!”
安子初大義淩然,言辭有禮,仿佛這是一件國家大事!不選她白茫,國將不複存在。
白茫覺得她的世界塌了下,然後又重新築起。原來她那重要?
趙謹被訓了一臉,默默看向白茫,就見人滿臉恐慌的望著他。
“皇上。”白茫行著禮,“臣……臣”
趙謹期待的望著人,他會不會覺得強扭的瓜不甜?
白茫頂著四周想宰了她的視線,想起丞相府內孤苦無依的邱昭兒,一字一字的賣著自己道:“臣定當……做好份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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