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淩腳下一個弧度,“不心”踩在柳芸兒腳上。這一位是真要爭寵的,她怎可能讓她得逞?
柳芸兒一張臉痛的扭曲,死撐著強笑開來,一個轉身,帶著白淩差點跌倒,她現在算懂了,這一位是要給自家兄長爭!
跟女人爭,她還有點可能,跟個男人爭,她贏麵就低了,何況這個男的,還長伴君側,近水樓台先得月。
白茫心疼了下自己,不動聲色的往後退著,苦著一張臉繞路到趙清輝身後,一手拍在目瞪口呆的人肩膀之上,嚇得人身子一顫。
“白……白忙?你來……”
“讓開吧。”白茫推開人,一坐而下,這兩個殺氣騰騰,趙清輝已經完全沒辦法彈了。
前麵兩個聽到琴聲停了,手上動作愣了下,頭微微一轉,就見白茫笑的有氣無力,像要魂歸西?
兩人相視一眼,他要幹嘛?改曲子?
“錚”的一聲,劃破夜空,如戰鼓開響,滿場皆驚,剛剛打的不亦樂乎的兩人,齊齊一怔。
邱昭兒雖然善吹笛,但早年出名靠的卻是琴,還是這首征戰曲,就是後來彈了一次,就再也沒在世人麵前彈過而已。
白茫手下彈起,急急如號角,兵刃相接,戰場上,從來沒仁心,沒禮節,一劍而出,就是鮮血噴湧,你死我活。
琴聲錚錚,如千軍交戰,那兩個震驚過後,漸漸乖了,嚴肅了,真正作為對手較量,舉手頭足,三分柔韌,七分英氣。
趙清輝看得目瞪口呆,他就這讓兩個人從掐架到比試了?
趙謹怔怔的聽著,與剛剛截然不同的琴音,身側於擇回神,輕聲道:“這首,當年邱昭兒成名曲,至今沒人真正彈出精髓過。”
某人亂跳的心髒立馬驟停了下,沒人彈出過……那對麵彈著的……他趕忙回頭一看。
內心複雜,白忙不見了……
不見了……
這是他特地為他備的?因為那個彈琴的彈壞了,所以自己上了?
趙謹捂了捂自個心髒,跳的不太正常,一個人為他一次次做到如此地步,他又不是鐵石心腸,再這樣下去,單純如張白紙的他很有可能就這被他叼走了,到時候他怎對得起列祖列宗?怎對得起他還在茫茫人海中的皇後?
不遠處,琴聲依舊,兩個劍舞英姿依舊,趙謹望著,隻能依稀看到樹下,有人坐著,低頭撥弄,專注萬分。
他既然不會去喜歡他,那他是時候徹底清楚了,長痛不如短痛,他不能讓他在他這一棵根正苗紅的樹上吊死!
“走吧。”聲音低低的,有點微弱,他覺得自己罪孽深重,要讓人滿腔情意,付諸東流。
一曲畢,白茫看了眼遠處,已經沒了人影,心痛的看著兩人。
“你們兩個。”
兩人乖乖站好。
“打什打?”
柳芸兒拿著木劍,活動手腕,不屑著:“芸兒替自己掙份未來,有何錯之有?”
白茫不明所以:“所以,你們兩不聽我安排,不好好跳,還爭起來?”
“芸兒沒有未他人做嫁衣的打算!”完,轉身走人。
白茫:“??”
白淩揉了揉肩膀,順帶仰賞被遮擋的月亮:“本宮就隻是純粹想跳的比她好而已。”
她也是今才知道,柳芸兒這個出身不高的人,一曲舞跳的她都自愧不如。不攔著點,萬一真入趙謹的眼,怎辦?
她還不是為了她清掃情敵?白淩瞪了眼,不識好人心的家夥,甩袖而走。
白茫:“”
她們兩不好好跳,還是她的錯?
她看向趙清輝,趙清輝還在愣愣的看著她,隨即反應過來,他這是要問責,趕忙道:“沒跟兩位娘娘配合過,我也沒辦法……”
白茫歎了口氣,算了,就這樣吧,回去看看趙謹的反應再。
她走回長瀛宮,宮門已經關了,推了推側門。
???
推不動?
“有人嗎?開門啊!”白茫拍著朱紅門,砰砰作響,麵太監糾結的相互看了看,最後看向於擇。
於擇無奈望,麵那個,今晚不知道又哪根筋搭錯了,一回來,就下令把宮門給鎖了,現在,自己關在寢屋,什要自我反省?
他有什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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