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白茫腳下踟躕了下,看著地,長夜漫漫的,月光很亮。
“幹嘛!”趙謹想了想,猶豫著要不要把那腦袋敲開,換點正常的東西進去!
“您在其中起了什作用呢?”
她看著地麵影子,風吹著,有點冷,白茫打了個哆嗦,突然覺得自己瘋了,搖了搖頭:“沒什。”
橫豎不關她的事,她到底想那多做什?她跟柳芸兒沒親厚到哪去,還被坑了一把,安子初還拿她給柳芸兒擋劍,終歸她沒有任何立場去救人。
或者……壓根不需要她救……
趙謹頓了下,立在人身後,負手而立,望著人突然大步急走,嘴角微翹了下,薄唇輕啟,輕的白茫估計聽不到了:“朕隻是在不久前給鎮北侯府下了道賜婚的旨意而已。”
結果就是,“一不心”刺激了鎮北侯府大夫人那脆弱又敏感的神經。
不過,至於那大夫人做了什阻止他賜柳芸兒的事,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走吧,擇兒。”
他,隻負責收收尾。
於擇:“”
他家皇上心情好像很好?
第二日一整白茫都沒見到安子初一麵,聽著程澤林他們道,他把自己關在了屋,不知道做什。
白茫聽了,點了點頭,不管閑事的乖乖站在趙謹身後,給人遞奏折。
到了晚上,白茫守在趙謹屋前,終於看到“失蹤”了一的安子初略微憔悴的大步而來。
“白公子不進去?”他看著蹲門口的人。
白茫搖了搖頭。
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的比較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畢竟整個皇宮,最弱的是她,孤身一人的也是她。
她要是一不心沒了,可能就跟不心被踩死的螞蟻一樣,沒了。
就算她覺得很奇怪,柳芸兒安靜了那久,為何忽然要急哄哄的爭寵?
又為何忽然不選擇按部就班的爭,而是要蠢到來個魚死網破?
麵那個又在其中起了什作用?
而且,既然犯了宮規,為何還要拖?
還是在等人拿什東西交換?
她看了眼安子初,挑了個舒適的姿勢坐在冰涼地板上。
“安大公子拿白某當擋箭牌救鎮北侯府,救柳芸兒,這份人情,還請您記著,白某有會討回來的。”
安子初頓了下,太監給他打開大門,麵處處透著股精致,就是帶著點冷意,還有點像張開血盆大口的猛獸在等著他一腳踏入,他道:“本公子從不欠人情!”
“好!”白茫立馬掏出包瓜子,開始在殿門前磕著,咯吱咯吱的,很歡快。
安子初:“”
總覺得他就是一本正經的等他這句話。
殿門打開,麵燈火搖曳,於擇正在給趙謹研墨。
“皇上。”安子初行著禮。
“嗯。來了。”趙謹抬頭瞄了眼,隨即又低下頭來,漫不經心著,像在等人來哄。
安子初雙手高舉,奉上卷軸,一字一字的,鏗鏘有力的聲音響徹大殿:“皇上,臣敬獻。”
“嗯?子初還給朕帶禮物了?”趙謹饒有興致的抬頭,太監奉上後,打開,圖案精致,字清晰。本該帝王理當有一份的,卻從先帝開始就連個影都見不到的邊疆防布圖。
趙謹手下細細的摸著紙張一角,眼眸深處黑如淵潭,映襯著精致圖紙,手下微微用力,指節泛白,紙張跟著微皺了下。
“皇上,這禮物如何?”安子初拱手。
隨即,眼底深潭消失的幹幹淨淨,抬頭,依舊是個“心愛之人被狐狸精勾跑”的可憐皇帝,趙謹拄著個下巴,手下一揮,卷軸被揮到一邊,一手重新拿著筆,無聊散漫的低頭作畫:“子初給這個做什?朕又看不懂。”
“皇上,您要的不就是這個嗎?”安子初直視著人。
一道賞賜旨意,悄無聲息的跑到鎮北侯府,逼著柳芸兒犯錯。
趙謹手下不停,畫得興致盎然:“啊?你什?”
“北疆軍事防布圖,曆代君主將領各持一份,皇上不想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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