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這作踐自己嗎。”安子初站在人身後,月下,那背影依舊。
柳芸兒抖了下,隨即冷笑開來,譏諷的轉身:“原來是安大公子啊,您怎這單純啊?”
“什?”
“後宮女子,不就是為了恩寵而活,偶爾耍點手段,有什問題嗎?”女子一身宮群,端著清新淡雅,卻冷笑著,嘴角勾著,如個陌生人一樣,“至少,我沒有去陷害別人,不是嗎?比起機關算盡的鎮北侯府,我柳芸兒不是還差了一大截?”
安子初一怔,垂下的眸辨不清神色,低沉的聲音開始響著。
“首先,你下的東西,不應該是男歡女愛的藥,應該是穿腸□□。隻要一點,就能讓人命喪黃泉,這樣,試毒的太監就會立馬中毒身亡,到時候,容不得鎮北侯府狡辯,其餘幾家,就能將侯府踩在腳底!”
“或者,運氣好點,還能拉上白家那個亂吃東西的陪葬,到時候,白家盛怒,侯府也會吃不消。”
“然後鎮北侯府麵臨要從此滅亡,要起兵造反,下大亂,留下千古罵名的境地。”
鎮北侯府悉心培養的嫡長公子,一字一句著,一步步靠近,指導著人該怎真的毀了偌大侯府。
柳芸兒震驚的看著人,腳下微退,絆了下,腰上忽然多了隻手。
他扶住了她,然後手下緊了緊,沒再放開。
“安子初!你放手!”柳芸兒惱羞成怒,伸手推著人,怎也推不開,聽著頭頂人暗啞著聲音繼續著,像是受傷了般。
“從不爭寵的你,為何忽然爭寵?”
“用著那種拙劣的手段。”他另一手按住那頭頂,貼進自己胸膛,“你如果想要鎮北侯府給柳萍兒陪葬,那你做的還不夠。”
柳芸兒怔了下,她的大公子,無論何時何地都永遠保持了那份鎮定,仿佛的不是自己家的事般,就是現在的他傷痕累累,即使這樣,還是一如既往的教她。
“皇上查出你放了東西後,其他各家就算想要鎮北侯府名譽掃地,也會先拉白家那個企圖非禮皇上的白忙開刀。”他分析著,極盡耐心。
“等先收拾完白家,鎮北侯府早就把自己摘清了。”
白茫站在院牆之外,透著雕空的牆體窗,看的一愣一愣的,皇帝的後宮上演了一場愛恨情仇?
趙謹此時走過來,無限哀怨的望著麵:“朕都還沒舍的碰的人,現在被人搶了”
白茫聞聲抬頭,人一身明黃,嘴巴微抿,然後,那眼睛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又立馬看向麵,一副痛心疾首,被人背叛的模樣。
白茫想想也是,好歹是他的後宮,名義上是他的女人,就這被戴了綠帽子,也的確夠可憐!
她繼續看向麵,趙謹頭一低,發現人居然若無其事的繼續看戲?
他難道看不出來他眼神是什意思嗎?
沒看出來他在心痛嗎?
他心痛代表他“心有所屬”啊?
趙謹有點鬱悶。
他又歎了口氣,偷瞄了眼一側人,道:“還沒當儲君,就先接收朕的女人。”
白茫點了點頭,同情了他一把,不過,誰讓他放著好好如花似玉的娘娘們不要的啊?現在人家在那肝腸寸斷,他在這慢慢戴上綠帽子。
趙謹咬了咬牙,他居然還沒懂!
“鎮北侯家長的最好的大白菜,又白又淨,還水靈靈的。”
白茫:“??”
哪不對?
她抬頭,滿滿困惑。
“就這被柳淑媛搶走了……”他滿意的傷心著,風刮著他的衣擺飄了飄,像個被狐狸精搶走丈夫的可憐夫人。
白茫:“……”
咱能先要麵子嗎?
你妾跟你喜歡的人跑了,作為一國之君,這種時候不維護麵子嗎?
“芸兒。”
月下兩人相望著,安子初低沉的聲音纏繞在人唇間:“你要恨鎮北侯府也好,恨我也罷,別作踐自己。”
她不應該這慌不擇路,不應該這飛蛾撲火。她應該直接一劍捅了自己,來向那個逼死她親妹妹的鎮北侯大夫人報仇。
安子初低頭親吻著人,柳芸兒僵著身子,淚流滿麵的,這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因她放下所有身段,驕傲,但,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敬愛的娘親,背著他都做了什?知不知道,他娘親送到她手中的信,那信上又寫了些什?
她直接將那封契約書抄了一份給她!
白茫傻愣愣的看著,嘴微張,當著君主的麵,跟人妃子吵吵架就算了!現在居然……
趙謹臉上被人舔過的部位忽然滾燙滾燙的,頭一低,發現人居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得那認真,該不會是想學吧?
趙謹嚇的連退兩步,不敢置信的看著人,舔了他不算,還打算親他?一手趕忙抖著捂住那眼睛,咬牙切齒著:“不準看!”
白茫伸手去掰:“??”
現在想起來維護自己的麵子了?
趙謹捂的死死的,趴在人耳朵邊,氣息不穩,低聲著:“不準學!”
白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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