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了解了沈芳菲為什會把自己關在藥房不出來，沈如意就對許嬤嬤擺擺手，道：“你有事你就去忙吧，我娘那，你不用擔心。”

    許嬤嬤欲言又止。

    想了想，最終開口道：“夫人身為沈家家主，肩上背負了很多的東西，但是在夫人的眼和心，肩上的東西再多，但是也比不上您，隻要您喜樂安康了，夫人也就事事順心了。”

    這冷不丁的這些話……

    沈如意覺得很奇怪。

    上下打量許嬤嬤，想從許嬤嬤的臉上看出什東西來。

    然而，許嬤嬤卻絲毫不露其他，好似剛才的話，隻是隨口這提提而已。

    可許嬤嬤從來不在她麵前這樣的話的。

    想多問幾句許嬤嬤，許嬤嬤卻朝沈如意福了福身子，道：“老奴的話已經完了，老奴先退下，吩咐丫鬟們給您把房間給布置出來。”完，朝紅伸了手，把沈如意帶來的包袱接了過去，然後轉身離開，迅速消失了濃濃的夜色當中。

    “這許嬤嬤！留話留一半，是在存心吊我胃口嗎？”沈如意望著許嬤嬤離開的背影，含在嘴不滿地嘟囔道。

    旁邊的紅聽得不是很清楚，還以為是在跟她話，於是側頭詢問沈如意道：“姐，您在什？奴婢沒有聽清楚，是要讓奴婢幹什嗎？”

    沈如意搖了下頭，道：“沒事，我們去藥房吧。”

    藥房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沈如意讓紅留在房門口，她獨自一人進去。

    沈芳菲呆呆愣愣地坐在案桌後麵，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是許嬤嬤，就出聲道：“你不用勸我了，這個是我心的結，旁人再怎勸都是沒有用的。”

    “娘，那產婦的死不怪您，她會死，罪魁禍首是她的婆家，還有娘家。”沈如意努力地適應著黑暗，摸索著來到沈芳菲的旁邊，蹲下身子，依偎進沈芳菲的懷，並抓住她的手，給予沈芳菲溫暖，還有支助。

    “是如意呀。”見回應她的不是許嬤嬤，而是沈如意，沈芳菲好似遭受了非常大的驚嚇那般，身子在那刻猛地抖了一下，在沈如意靠過來的時候，她努力讓自己猛然間加速的心髒恢複平靜，這才沒有讓沈如意覺察出她的異常來。

    沈如意拽著沈芳菲的衣角，道：“是呀，是我。娘，我要跟您件事。”

    “什事？”沈芳菲把沈如意攬進懷，雙手撫摸著沈如意的腦袋，寵溺地問道。

    沈如意道：“祖父剛才對我，祖母最近最好不要再大發怒火。不然的話，祖母就會很危險了，不準倒下了就再也起不來了。可祖母每次發火，大部分都是跟我有關。祖父就讓我暫時別再跟祖母見麵，我就順勢從慶榮堂搬出來了。我在的時候就獨自一人住在香善院，可我心是不想的，還挺懷念早幾跟您住在一起的日子。所以，我就搬到這兒來了。娘，您歡迎我嗎？高興不高興我陪著您？”

    原來是為了這事。

    沈芳菲在心長舒了口氣，道：“自然是高興的，不管你住多久都沒有關係。”

    沈如意順勢道：“娘，我搬來搬去的，晚飯都還沒來得及吃呢，您陪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