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虢女阿福上

    窈章跟在姚誼身後進了大廳，待姚誼安坐後，窈章福身，輕聲問候：

    “窈章見過各位長輩。”

    “這是去哪兒了？你的叔父叔母們回家，你一個晚輩也不出來迎接！”虢綣看著窈章，有些急切。

    “回父親的話，今日太康郡主壽辰，窈章隨母親前去拜壽。”

    “既然是老五家的帶著去的，也算情有可原！”

    這便是祖父會的話了，虢姍知道虢家今日的一切都拜姚家所賜，所以對於這幾個兒媳婦都是十分敬重。在虢姍心中，無論是大房的程書敬，四房的邱山雅還是五房的佟婉兮，不過是虢家用來繁衍子嗣的工具，真正的虢家少奶奶，隻有姚家的三個女兒。至於虢繡從褪粉樓帶回的雪綽柔，在虢姍心中，連程書敬三人都不如。

    “四叔母，琇瑩堂兄呢？”虢禧挨在窈章坐下後，環顧四周，疑惑問道。

    “還在書院讀書，明日就歸家。”姚諭柔聲答道。

    窈章心內歎氣，不論是姚諫，姚諭還是自己的母親姚誼。她們三人，都是十分溫婉善良的人。不然，四叔母也不會培養出出來拔萃的琇瑩堂兄。窈章一直都認為，如果沒有那一紙婚書，她們三人，單單憑著皇商會會長嫡女的身份，就可以是侯爺夫人或者宮中的中等妃嬪。

    “祖父，四叔父，禧兒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虢禧站起身來，眉飛色舞的道。

    “什好消息？”

    “琇瑩堂兄中了貢士第一名會員！明日便會有人來報喜了！”完，虢禧瞪著大眼睛，等待著預想之中的回應。

    “真的？！”四叔父站起身來，一眼壓抑的興奮。

    “當然是真的！禧兒今日在太康郡主壽辰上聽到好多書生都在議論呢！”

    “太好了！太好了！這虢家的祖墳冒青煙了！”虢姍坐在主位，重重的敲著拐杖，敲的椿木地板‘咚咚’作響。

    “恭喜啊！”

    “恭喜恭喜！”

    虢綿和姚諫都站起身來給虢綺和姚諭道喜，姚誼也了賀喜的話，虢綣看了看哥哥，沒有話。虢繡直接上前輕輕給了虢綺胸口一拳，引得身後的雪綽柔一笑。

    “誒？”虢姍心情大好，看了看自己自己的子孫後代，頗有成就感，忽然問道，“怎恬兒不在？”

    “前幾日恬兒染了不幹淨的東西，出了疹子，在安靜堂靜養呢！故今日未能前來給父親問安。”姚誼連忙起身回話。

    “無妨，既然生了病就好生養著，等養好了再見也不遲。”

    虢姍看了看堂屋，都是女兒，想起自己隻有三個孫子。老二的虢立多情，像極了他那不著調的父親虢繡。老四的琇瑩最有出息，像他母親。老五的虢恬驕縱，又是個庶出。虢姍忽然覺得自己家門不幸，家中有出息的男兒不多。想到這，虢姍心內重重的歎了口氣，做出了糾結已久的決定。

    不管怎樣，他們恨我也好，我偏心也罷，絕不能讓虢家好容易有的家業毀於一旦！

    “行了！輩們先下去吧！大人們有些話要！”

    “是！”

    窈章他們退出堂屋後，還未走遠，便聽到虢繡的大女兒虢翡神秘兮兮的問道：“你們，祖父們會在麵什？”

    “還能什！如今琇瑩堂兄中了會員，家有了成年的男丁，自然就要考慮怎分割家產了唄！”虢環挑眉，眼對虢翡滿是鄙夷。

    “那你們，誰家會分的多啊！”還未等窈章阻止，虢禧便搭話道。

    “禧兒，我們都是女兒，就算父親們得了家產也是留給兄弟，與我們沒有幹係的。”窈章看了看虢禧，示意她別再開口討論。

    “窈妹妹，別告訴我你連這個都不懂？家產分的多，哪房的家底就厚，咱們這些做姑娘的，嫁妝才會豐厚，以後才會被婆家看得起！”

    “妹妹受教了。”

    “咱們虢家有五間客棧，兩間錢莊。三間綢緞莊，三間酒莊，三間珠寶香料鋪子。再加上三處宅子，一處老宅，一處現在的虢宅，一處避暑的別墅。如今城外還有幾百畝的田地，都是種莊稼的肥地。可咱們虢家隻在綢緞業是首屈一指的，綢緞莊也是咱們虢家最好的鋪子。咱們家有三房可以得家產，可家業就隻有這些，依然是哪家功勞大哪家有出息，再加上祖父喜歡哪家，哪家就多咯？”虢翡的妹妹虢翠與禧兒同歲，看著自己的姐姐開口詢問，便滿懷自信的回答道。

    “要功勞，這多年家業都是祖父和大叔父一手打理，依然是大叔父功勞最大！”虢翡看看自己的妹妹，十分認同。

    “可大叔父隻有環姐姐和愨妹妹兩個女兒，沒有兒子。環姐姐和愨妹妹遲早是要嫁人的，祖父總不會把大半家產給別家吧！”虢翠歪頭想了想，輕輕道。

    “要有出息，那就是四叔父的琇瑩堂兄最有出息了！留給四叔父，不就是留給琇瑩堂兄？我覺得，肯定是四叔父家得的最多！”虢愨看著虢翡和虢翠討論，忍不住也了一句。

    “五叔父得的肯定也不少！五叔父家有恬堂弟，祖父一定不會虧待五叔父的！”

    “是啊是啊！如今婉姨娘肚子還有一個，如果也是個堂弟，那五叔父大可同四叔父平起平坐了！”

    “到底啊！還是誰家男兒多，誰家男兒有出息最重要！”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