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嘉追上窈章，一把拉住，窈章順勢轉過頭來，看著職嘉。職嘉看著窈章冷漠而疏離的眼神，心下一震。是啊，窈章是個多聰慧通透的女孩子，對有情人萬般恩愛，對無情人冷漠決絕。窈章看著職嘉，冷冷道：“何事？”

    職嘉語塞，一時不知何時作答解釋，“你誤會了。”

    “誤會什了？”窈章移開目光，不再看職嘉，“我沒誤會。”

    職嘉垂頭喪氣，接著：“我知道現在我這樣你不會聽的，窈章，特殊情況特別對待，你別叫。”

    叫？叫什？窈章疑惑的看著職嘉，隻見職嘉後退幾步，直接衝著窈章跑了過來。職嘉一把摟住窈章的腰，腳尖點在宮牆邊的大銅水缸上，趁著京師雨日暗沉的空，飛出了宮城。

    窈章的臉被細密的雨絲砸在臉上，窈章眼鏡微微眯住，隨著職嘉快速地穿過一棟又一棟屋子，窈章下意識地摟住了職嘉的脖子。

    職嘉看著緊緊依賴自己的窈章，唇角微揚，職嘉落在一個屋子上，見廊下無人，順勢跳下，落在走廊上。窈章掙脫職嘉，瞪著他道:“大清早的你帶我來褪粉樓做什！”

    這個時辰，褪粉樓的姑娘們剛剛結束一日的工作，準備休息。看著生理心理都得到滿足客人們從褪粉樓大門中魚貫而出，窈章皺眉，“帶我回去！”

    職嘉看著窈章，輕輕道:“樂籍人士也有十日一休沐，整個皇城，除了虢宅，也隻有這個地方有那個景色，我還能帶著你隨意出入。”

    “什景色？”窈章問道。

    京師的冬日少有陽光，在正月的大雪來臨之前，臘月總會有幾場讓人不痛快的雨。空暗沉沉的，褪粉樓昨夜遺留下來的燭火照亮了職嘉的臉龐。職嘉拉起窈章的手，帶著窈章下了樓，走到了庭院中。

    窈章皺眉，欲言又止。職嘉看著窈章的動作，心下偷笑，“想問我為何對這如此熟悉，但心生我的氣，又不問了？”

    窈章轉過頭去，不看職嘉。職嘉笑著道:“這褪粉樓是我一個朋友開的，起來，也是王當初借錢給他，讓他的生意興旺發達呢！”

    “王爺的朋友也會有商戶？”窈章反問。

    “你這話是在諷刺我。”職嘉道:“王朋友遍布下，上至皇親貴族，下至平民百姓，這有什好奇怪的？”

    窈章看著職嘉傲嬌的樣子，心下淺笑，但沒再話。職嘉帶著窈章從前院走到了後院，窈章問道:“你的那個景色，是什？”

    隻有虢宅與褪粉樓才有，窈章看著職嘉，職嘉伸手，往遠處池塘上指。波光粼粼的池塘中央，竟有一秋千懸空在水麵上隨風搖曳。走近看時，一棵百年老月桂被種植在岸邊。老月桂長長的枝幹斜著生長，延伸到水麵上。枝幹上的兩個大大的繩結，連接著池塘上方的秋千。

    職嘉打橫抱起窈章，一躍到秋千上穩穩坐下。窈章緊張，緊緊抓住秋千的繩索，職嘉抱住窈章，柔柔的聲音吹打著窈章耳邊敏感的肌膚，“聽我解釋，好不好？”

    那秋千不是尋常的木板，是做成了一個十分精致的大椅子的形狀。職嘉與窈章坐著，剛剛好。窈章確保安全後，冷靜了下來，躲開職嘉嘴溫熱的空氣，窈章默許。

    “她知道你在我身後，所以故意做樣子給你看。”職嘉道:“現在我的心，隻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