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櫻疑惑問道:“什靈狐,不,什使命?”
“既然你遲早要取我這頭狐狸的靈丹,我憑什告訴你?”紫幽雕倔強地將頭扭向一邊,隻期盼著墨顏快點兒來救它。
“哼哼。”劉櫻輕笑道。
眼前,他還不知道從靈狐體內取出靈丹的具體辦法。
“說吧,隻要我答應你去完成你的使命,你就將靈丹給我好嗎?”劉櫻實在是沒有別的其他辦法,捉靈狐的時候他可沒有想這多——如何從活生生的靈狐體內取出靈丹來。
紫幽雕由此心生一計,煥發幽紫色花束的狐狸眸子在打轉,映襯著雪光的皮膚。
這時,從屋外傳來一股風聲。
這使得劉櫻不得不快點兒展開行動,“我們走!此處不能久待。”
劉櫻懷抱住被喂了軟骨散的小狐狸,一躍而起,飛到高牆之外。看來,是那個人來了。
傾水然雙腳抵達破敗的茅屋前,一把推開門,便嗅見一股狐狸味兒,可是那滿屋堆積如山的金黃稻草上麵,卻並沒有任何小狐狸的蹤影,眼前隻輕飄飄攜風而來,在他腳跟上落下一根雪白的狐狸毛。
他來遲了!他恨恨地握起拳頭,責怪墨顏那個家夥沒有好好照顧紫幽雕。
白衣風起,劍光出鞘,傾水然發誓勢必要將劫走小狐狸的那個盜賊給扒了皮。他窮追莫舍,循著風小狐狸的氣息,繼續馬不停蹄地追去。
劉櫻喬裝打扮一番,扮成商販模樣,又將小狐狸給染成墨黑色,這樣一來,那個追他的人便不會察覺了。
一顆名為“軟骨散”的棗紅色藥丸正在小狐狸胃翻江倒海,發生藥效,由於半天沒有進食,小狐狸兩眼微眯,又陷進夢鄉去了,噩夢連連,不得將息。
市集內,車水馬龍,人滿為患。
搖晃的紫色琉璃風鈴,火紅通明的大麗花,各色各味的香氣撲滿入鼻,紅豔欲滴的糖葫蘆串,走街串巷,替人算命的舉著高旗的算卦先生,一切都令人眼花繚亂。
白衣穿行其間,被擠得透不過氣來,卻沒有尋摸到半個狐狸的影子。
這時候,傾水然急了,心髒莫名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好,你東躲西藏,我就跟你死磕到底。”傾水然隨手拿起商鋪前麵的一杯茶,一飲而盡,沁涼入肚,便進了前麵的一家客棧,眉眼帶怒,臉色慍紅,“我就不信,你能躲到哪去。”
進了客棧,出了客棧,入了千衣閣,出了千衣閣,進了青樓出了青樓,可是竟然……無果。
累得汗流浹背,白衣濕了麵一層薄紗,晶瑩剔透,清晰地將傾水然這個男人的鎖骨給襯托得瘦削而分明,鋒利入眼。
一個身穿花綠衣服、圓滾滾的老鴇輕盈步伐,搖著團扇,大臉上一邊一團由胭脂鋪砌而成的小紅雲,大腦門前烏黑發亮的發髻垂成一束牡丹花的形狀,說不上什奇怪的口味,反正各種淩亂的東西疊加在一起,不倫不類。
渾圓的屁股左搖右擺,迎麵而來,卻一陣幽香浮動,帶動著樓梯兩旁團團盛放的蘭花,格外的請爽襲人。
老鴇隻見得這個輕輕歪斜身體依靠在樓梯上麵,隱約於幽風拂曳的輕紗簾之內出沒的美男子,微眯著彎月似的深邃雙目,身肢妖冶,薄紗輕纏,宛若一切浸染在瑤池仙境,周遭透著一股藍田日暖玉生煙的霧氣。
等了半日,傾水然見未果,便撤了身上由那些青樓女子們所丟的粉紅翠綠輕紗,馬不停蹄地下了幽月樓。
老鴇的凸嘴上一粒圓若月盤的媒婆痣生煙,帶動著翠鐺入耳的手腕,搖弄著風清,目不轉睛並且魂不守舍道:“美男,改日有空再來哦~”
驀然,小狐狸一躍而下,從老鴇圓滾滾的肚子鑽了出來。
原來這個老鴇竟然是劉櫻假扮的,不禁令紫幽雕歎道,這個劉櫻比她靈狐姑老祖還要姑奶奶!
劉櫻一笑,渾身皆疲,回到青樓第二層第二間的閣房,卸下所有武裝。
劉櫻半途上扮了賣黑狐狸的商販,這下子又扮起了賣弄風情的老鴇來,令紫幽雕這頭小狐狸不禁又感歎著急道,真不知道這個劉櫻扮來扮去,裝神弄鬼以此來躲避傾水然的追蹤,累不累呀!
劉櫻如此被傾水然從市集到青樓一路“圍追堵截”之後,怒目圓睜亦感歎道:“那個人總算是罷休了!”
好不容易一顆懸起的心鬆懈下來,劉櫻索性大起了膽子,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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