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五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他的腰，流著眼淚，祈求的：“不要去，不要為我冒險。”

    身後靠上來的柔軟嬌軀，令玄曜一時恍惚出神，好像又回到了從前，那時五也會這樣抱他。

    回過神，玄曜突然轉身，低頭吻住了她的唇，重重的，帶著一絲決絕般的狠意，似乎要把她揉碎進他身體。

    五盡管被吻得有點痛，卻沒有推開他。

    而這時，玄曜突然伸手拂過她的頸項，她便閉上眼睛，軟軟地倒在了他懷。

    眾人一驚，都不明白他想做什。

    他卻將五打橫抱起，對司徒雲道：“此去絕跡峰，來回一趟，最快也要五日左右的時間。我想你應該有辦法能幫五續命兩。五之後，我一定會將靈芝草帶回來的。”

    司徒雲見他已經決定了，便點頭，“放心將她交給我吧，我會照顧她的。”著，便走了出去。

    “四哥……”玄越本想再勸，但看他的神情，斷然無更改的餘地了，遂隻好作罷。握了握腰間的佩劍，“我陪你一起去。”

    “不，你留下，玄雪國需要你，你也不必留在浮雲莊，趕緊回帝都吧。”玄曜打斷他還要的話，果斷轉身，抱著五，跟著司徒雲的方向走了。

    藍昊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玄曜懷的五，並沒有跟出去。

    玄曜坐在床前，看著床上昏睡的人兒，眼眸綻放出一抹柔光。

    司徒雲在給他處理傷口，他也沒有離開五半步。

    隻是看著她，胸臆間便有種滿滿的滿足感。

    五，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然後，我們永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司徒雲處理完了他胸口的傷，再給他處理臉上的傷時，不覺蹙緊了眉。

    “你對自己真夠狠的，即便我醫術好，也沒辦法讓你恢複原來的樣子了。”

    到這，他有些頭痛。

    玄曜卻毫不在意，“五都這樣了，我要那張臉有何用？”

    司徒雲沉默了一下，“其實也不必擔心，四大長老那有一顆能讓人恢複容顏的麗顏珠，等你從絕跡峰回來，我就給你用。”

    玄曜眸光微動，“我不需要，如果四大長老願意給，就給五用吧。”

    司徒雲聞言，便沒再什，很快將他臉上的傷也處理好了。

    玄曜深深看著五，即便他舍不得，但考慮時間緊迫，也必須離開了。

    他俯身在五唇上吻了吻，見她縱是睡著，秀眉也蹙得緊緊的，顯然是睡得極不安穩。

    修長的手指在她蹙起的眉間撫過，低聲道：“五，不要怪我這樣對你，我必須要去絕跡峰，你一定要等我回來！”

    完，他幫她重新掖好了被角，果斷轉身，大步離開。

    他對自己下手極狠，因此他臉上的傷，即便被司徒雲處理好了，仍被告知，這張臉以後不會痊愈了。胸口的傷反倒因為大長老的那一掌，而臉上的傷和身上的傷，都被司徒雲作了最簡單的處理。

    五醒來，已經是三後了。

    當司徒雲告訴她玄曜還是去了時，她恨得握緊了拳頭。

    司徒雲見她一言不發，抿了抿唇，道：“你不要怪他，他真的愛慘了你！明知有一線生機，他是絕不會放棄救你的。當年你落涯之時，他本要跟著你跳下去，若不是玄越及時抱住了他，加上他傷得很重，掙不開玄越，怕是早已經沒了。那時，玄越為了抱住他，被揍得鼻青臉腫，慘不忍睹。最後，還是我出現打暈了他，才製止了他的瘋魔。但他醒來後，第一時間就去了梵玉峰找你，站在崖邊，他一夜之間，頭發全白了。我知道，那是絕望到極致所致。我們怕他再做傻事，便，他若是死了，就對不起你的舍身相救。他好像聽進去了，便開始了瘋狂的報複。成王等人很快就被他整得垮台了。最後，殺了你的罪魁禍首玄桓，也死在了他手。你可知，玄桓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弟，無論他對他做了多十惡不赦的事情，他都能原諒他。但唯獨那次，玄桓殺了你，觸怒了他的底線。我還記得，那是他親自掐斷了玄桓的脖頸。玄桓在臨死前問，殺了他，他就不怕將來到了地下，愧對母後嗎？他一聲不吭，但我看到玄曜掐住他脖頸的手，在顫抖。可還是不能改變他的決定，因為玄桓他殺了你，就必須死。後來，玄曜登基為帝，卻在禦花園彈了五五夜的曲子，最後若不是太上皇趕回來，我想，他真的會死。你沒見過他那時的樣子，五五夜，不吃不喝，一直重複的彈著那首當年宮宴，他給你伴奏時所彈的曲子。那時，他整個人已不成樣子了。太上皇那樣經曆大風大浪之人，在看到自己向來最為寵愛的皇孫那個樣子時，都忍不住老淚縱橫。”

    一席話聽完，五已經淚流滿麵、泣不成聲了。

    四他……

    “我這些話，隻是想讓你明白，玄曜他對你的那份心意。所以，你不要怪他，因為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活下來。除此，他心該是充滿了自責愧疚的。自責當年沒有保護好你，愧疚你因為他而受了那多的苦痛。”看著眼前哭得不能自已的五，司徒雲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握緊。胸臆間倏然湧起的疼惜、心痛，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想將她抱入懷中好好安慰，可是，他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