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冰拎著一包花生敲開張建新家的門滿麵堆笑地：“張科長：謝謝關心，我父母搬進了新房，冬就不會在雪地過冬了。這真要好好感謝你鼎力相助為我操勞，為我張羅募捐才有我父母的今呀。鄉窮拿不出什好東西來感謝大家，我父母特意要我帶點花生表示表示謝意。這點東西不成敬意，就請你莫嫌棄。”

    張建新欣喜地：“老人家住進新房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壓在你心頭上的石頭終於落地了，大家為你高興啊！什時候邀請大家去你家祝賀搬新家呢？”

    周寒冰笑著：“起來慚愧！那窮山僻壤的山村坳爬山越嶺的連條像樣的路都沒有，即使有車都進不去啊，我有何顏麵邀請啊！大家的好心隻有心領了。”

    張建新笑著：“大部分的同誌都來自鄉，誰都知道鄉艱苦，誰都不會介意。老人家身體最近好嗎？”

    周寒冰答道：“人老了，什病都來神了。昨回去老娘頭暈，帶她到衛生院看了下，是高血壓、冠心病，要她趕緊住院治療。如今欠了一屁股的債，哪有錢住院啊？隻好搞點藥在家吃慢慢治療唄。”

    “歲數大了，有病千萬注意及時治療，千萬莫出狀況。老人身體不好，我們是沒必要增加老人的心負擔去打擾。冷了，老人的棉衣棉被都有沒？”張建新關心地問。

    “紅十字會發了幾件棉衣棉被，父母的年歲已高，穿的還是不足。”

    張建新從口袋掏出一百元錢對周寒冰：“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父母有難，做子女的有著不可推卸地責任。錢雖然不多，也能幫老人家暫緩一下燃眉之急。”

    周寒冰用手半推半就地：“張科長：你也有家，孩子讀書也要錢花，你也有父母，再你不是一次接濟我了，這次什我都不能要。”

    張建新誠懇地把錢塞到他手：“我的父母有退休工資，看病有公費醫療不用我操心。你老婆幾個月沒發工資了，孩子讀書要錢，家柴米油鹽醬醋茶樣樣要錢，一個月幾十塊錢本來就緊巴巴的，又遇到侄少爺玩火燒得損失慘重，給父母蓋房子家一點老底都花光了還跟單位借了不少，每個月還要從工資扣，你這日子過得夠緊的，拿著吧。”

    張建新把錢塞給他後泡了一杯茶遞給他，周寒冰接過茶把錢放進兜感激地：“有你這樣的貴人相助，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實在的，要靠我鄉的兄弟那真隻能搭一個窩棚住在露。農村窮，山村坳更窮！張科長你真是菩薩心腸，為我家建房籌措資金立下了汗馬功勞，我欠你的情用什來報答啊？”

    張建新謙遜地：“你跟我是誰跟誰呀？菩薩心腸你言過其詞了，隻要你過得比我好就是最好的報答。其它就不必往心去了。”

    周寒冰笑笑：“父母的基本生活條件解決了，我的心也踏實了。”

    張建新微笑著：“你真是個孝子！”

    周寒冰看著張建新試探：“聽這次職稱評定局有幾個中級職稱名額，不知道會落誰頭上？”

    “按上麵文件精神，這次除考慮文憑外主要的是看業績，今年在省刊以上發表兩篇以上論文，三年連續工作考核優崗，出滿勤，外語合格者優先。”張建新完看著周寒冰。

    “優崗每年都是那幾個人！我們這些沒評優崗的人看來都是吃幹飯的，連晉升資格都撈不上！”周寒冰滿腹牢騷地。

    “話不能這！被評優崗的人畢竟成績比別人還是過硬些。有些人上班混日子過，工資獎金照拿不誤，你合理嗎？這次職稱評定主要是看個人硬件，學曆、外語、論文、實際工作能力和工作態度和滿勤。老兄，按評審條件你有幾分把握？”

    “要這樣按條條框框套的話，三年內考核優崗的不一定都能晉升。雖然去年優崗沒評上，但我的學曆是合格的，論文也在省刊上發表了好幾篇，隻是外語考試成績差點，滿勤沒達到。那我也是老字號了，也該優先考慮啊。”

    “掰開手指算算，夠條件的真還不少。今年中級職稱名額整個局隻有幾個，要讓優秀的人都評上，又要沒評上的人沒意見，看來今年的評審工作難度很大。這就看職改辦拿出行之有效的具體方案了。”張建新分析。

    “大家都在一個起點上，誰上誰不上那就看誰的手長了。我今年考外語差幾分及格，不過外語考試局都不是很好。沒出滿勤，那是因為家的房子被火燒了要回去蓋房，這都是有理由的。張科長，你能不能在局領導麵前美言幾句，讓我越過這道坎？”周寒冰用懇求地眼神看著張建新。

    “我今年也要參加中級職稱評定，有些話不是很好。再，這件事關係到你的切身利益，老兄自己出麵比我效果會更好。下星期就要上報名單，這事你得抓緊了。”張建新提醒。

    “聽局是楊局長負責此事，楊局長跟你的關係不錯，你能不能幫我在他麵前美言幾句？”周寒冰試探地。

    “你知道楊局長原則性很強，不會輕易被感情所動的。關係再好，是個事來了，也不一定會買這個麵子。既然你心有成竹，那你自己寫個述職報告，把已發表的論文和學曆，還有外語成績單和工作年限等交給職改辦，如果相比之下有可能的話，我相信職改辦的同誌會優先考慮的。”

    “原則？算了吧！關鍵時刻，有幾個能鐵麵無私不感情用事的？”

    “這次評中級職稱名額本來就少，凡是可以進中級職稱的個個都在比照條例估測自己是否能入圍。全局上下幾百雙眼睛都瞅著那張榜，如果有一點不公或有徇私舞弊的話你那是一個什局麵？因此，我相信職改辦的人不會不堅持原則。你是吧？”

    “你是主任，又是局長候選人，職改辦肯定會對你優先考慮。你是心有成竹，勝券在握。我呢？屁都不是，誰還會放在眼？算了，別做白日夢了，老老實實看別人升官發財，吃魚吃肉吧。”

    “話雖這，職改辦的人他才不會管你擔任什職務，他隻看硬件，硬件合格才有可能上。如果上不去也隻能等明年再。”

    “硬件，的好聽，誰知道麵會有什名堂？”

    “故事沒看到最後一頁，誰也不清最後是什結局。名堂不名堂，到時出榜公布就會知道，你是不？”

    幾後，人們圍著宣傳欄上參加這次職稱評定的名單議論紛紛。張建新看著要進入職稱的名單一大版，好家夥，這多？他找到了自己的名字，看著整個名單上的每個人的硬件，心想，這次應該有份。

    周寒冰看完走到張建新的身旁：“你看到了沒？猴子搶食看誰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