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管家連了三個是,仍覺得無法彰顯這一事實。
“這倒好辦。吳叔要覺得為難,我上前敲門便是,事後我再替吳叔求求情,夫君定不會責怪你。”
“這……”吳管家沉吟,拿不定主意。
“吳叔猶猶豫豫,莫非屋子還藏著別人不成?”韓靜隨口道了一句,不經意的將心底的話道出。
韓靜趁吳管家思慮恍神,往右跨出一腳,氣勢十足的衝破他的防備,朝書房急步了十幾米,速度很快,一鼓作氣的衝出去。
“壞了。”吳管家驚呼一聲,忙奔過去攔截,尖著嗓子恐怖道道:“少夫人不要為難老奴,魏姑爺耿直威嚴,向來一不二,若知道我玩忽職守,會將我驅逐出府的。”
韓靜被攔住,差點撞上了吳管家的身體,麵色沉了沉:“吳叔阻攔我,就不怕被我逐出府邸?”
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話,透著顯而易見的惱怒。
吳管家急退了三步,身體往後傾斜,怕碰著她的身子:“少夫人就別嚇唬老奴,老奴知道您心善,定不會與我們這些下人過不去。”
“誰我心善,我可沒有菩薩心腸,再。菩薩也管不了凡間的恩恩怨怨。”韓靜又逼近一步,鐵了心要見魏易。
魏易此人狼心狗肺,懂得委曲求全,能運用一切能運用手段,一輩子就是為了錢財與權勢而活,能舍棄一切。
他唯一僅剩的人性,便是對母親柳氏的擁護,盲目而偏執。
此時柳氏出了這大的狀況,他卻不聞不問,這屋內必定有貓膩。
“吳叔,夫君可,若是婆婆差人來尋,也不可打攪?”
話間,韓靜又連跨三步,隨著接近書房,耳郭突然動了動。
寒冷的空氣似有波動漾開,耳畔傳來一聲喘息。那是男女混在一起的低啞嗓音,極其細微,微喘聲,嬌羞聲,交織在一起。
但凡經人事的女子,都能分辨出屋內是何等熱火,何等顛鸞倒鳳。
“少夫人快快後退,您已經逼近百米之內了,算老奴求您,退到方才的位置,快退後。”吳管家急得團團轉,又不能觸碰她的身子。
哀求聲回蕩耳邊,韓靜無奈搖頭,大大方方的轉身走到之前的位置,裝作什也沒發現,笑道:“吳叔從前伺候爹爹時,倒未這般謹慎。猶記得靜兒幼時總是擅闖書房,爹爹指著我罵混蛋,您還攔在靜兒前頭護著呢。”
吳管家摸了一把汗,張了張嘴,一時無聲。
他想向書房內高聲呼喊,以此提醒屋內的人,卻又怕聰慧的韓靜發覺,鬧得一發不可收拾。
“吳叔,我可沒騙你,婆婆今都鬧絕食了,哭喊地的要見夫君,母親也在婆婆的院子守著,就怕婆婆做出格的事,傷了她自己。你若不信,可去東北廂房詢問清楚。”韓靜溫婉一笑,急躁的心情頓時平複,再次退出書房幾米距離,坐到回廊的橫木上。
吳管家暗驚,手指不自覺的攪在一起:“柳夫人鬧絕食?這可如何使得。”
“吳叔信我?”
“信,當然信。”吳管家絕不敢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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