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晨進入病房就見到了躺在床上生無可戀的閻晟霖,沉默中倒了半杯水遞給他。
閻晟霖生著悶氣,不喝就是不喝,要你哄了才喝。
顧一晨見他態度堅決,坐在床邊自己喝了起來。
閻晟霖咬了咬牙,撐著傷口從床上坐起身,“你就沒有什話要對我說?”
顧一晨點頭,“喝水。”
閻晟霖撥開她的手,“除了這句話。”
顧一晨想了想,看著桌上熱氣騰騰的白米粥,她道:“餓了嗎?我給你把早餐拿過來。”
閻晟霖抓住她的胳膊,一張臉上都寫滿了我很委屈。
“你弟弟剛剛送來的,聞著味兒還不錯,要不要吃一點?”
“你為什要對我閻昊毅那個小子胡說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那張嘴,他這張破嘴還不得告訴全世界我和你昨晚上做了什見不得人的事?”閻晟霖氣的傷口疼。
顧一晨不以為意的聳聳肩,“那你和我做了嗎?”
閻晟霖嘴角抽了抽,“這不是重點好不好?重點是他會誇大其詞的把昨晚上不存在的事搞得人盡皆知。”
“我一個女孩子都不怕丟臉,你一個大男人倒是矯情了?”顧一晨打開粥碗,“更何況清者自清,咱們心清楚就行了。”
閻晟霖扶著傷口躺回床上,敢情自己是瞎操心啊。
顧一晨把病床升高些許,“你傷口剛剛縫合好,別亂動了,不然再崩開了就得進手術室了。”
閻晟霖看著遞到嘴邊的湯勺,自然而然的張開嘴,“我得找人堵上閻昊毅的嘴,不然他肯定會添油加醋的亂說一通。”
“他已經離開醫院了。”
“把手機給我。”閻晟霖朝著床頭伸了伸手。
顧一晨聽話的打開抽屜,拿出麵的手機。
閻晟霖按下一串號碼。
顧一晨也沒有過問他會找誰去封住閻昊毅的嘴,但她能夠想象到接下來閻昊毅會有多慘。
閻晟霖掛斷了電話,這才鬆開了緊繃的神經。
旭日東升,陽光明媚。
閻昊毅一離開醫院還沒有坐上車子就見到得到消息心急火燎趕來的母親大人。
閻夫人神色匆匆的往住院大樓走去。
閻昊毅覺得自己是時候上場了,身為親弟弟的他理所應當為自己的親大哥分擔一些壓力。
“你什時候來的?你知道你大哥出事了嗎?”閻夫人馬不停蹄的就往電梯間走去。
閻昊毅一個走位擋住了母親的去路,他道:“媽,哥已經沒事了。”
“怎會沒事呢?傷口又崩開了,這小子昨晚上在幹什?”閻夫人不放心,非得堅持上樓。
閻昊毅道:“他現在不方便。”
閻夫人止步,“你什意思?”
閻昊毅笑了笑,“媽,您也是過來人,難道會聽不懂我的意思?”
“那個臭丫頭也在上麵?”閻夫人更加不能耽擱了。
閻昊毅死死的擋在電梯口,神色凝重道,“媽,大哥可是打心眼喜歡顧小姐,您這樣跑上去大吵大鬧,不僅破壞的是大哥的愛情,破壞的還有您的形象啊。”
“讓開。”閻夫人氣急敗壞的推開擋路的兒子。
閻昊毅死扒著電梯不撒手,他鄭重其事道:“我相信大哥和嫂子是真愛啊,他們的愛情多偉大,多神聖,多不可侵犯啊。”
閻夫人一巴掌將自家兒子從電梯門上戳開,“如果你不想停了信用卡,停了通行證,停了你的所有社交活動,讓開。”
讓開兩個字在閻夫人嘴說的非常溫柔,她還帶著笑容,將貴婦人的姿態演繹的淋漓盡致。
閻昊毅幾乎是下意識的縮回了自己的手,就當做什都沒有看到那般泰然自若的出了醫院,至於他大哥的生死交給老天爺吧。
閻夫人一路風燎火燎的殺進了病房,推開門的那,她便看見了自家兒子像個全身癱瘓的重病之人正接受著別人的投喂還是擦嘴。
顧一晨聽到鬧騰聲,回了回頭,正巧對視上閻夫人那恨不得殺了自己的惡毒眼神。
閻晟霖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他道:“媽,您怎來了?”
閻夫人啪的一聲把房門關上,脫下外套,放下皮包,麵無表情的走到病床邊,“一聽說你傷口裂開了我就從家趕來。”
“我已經沒事了。”閻晟霖感受到兩個女人間有什詭異的東西在膨脹。
閻夫人輕撇了一眼旁邊跟自己視而不見的丫頭,漠然道:“這不需要你了。”
顧一晨把飯盒丟進了垃圾桶,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桌麵,點頭,“那我回去了。”
“等一下。”閻晟霖靠著床起了起身。
“你別亂動。”閻夫人按住他不安分的肩膀,“是不是還想挨一刀才滿意?”
閻晟霖麵朝著顧一晨,莞爾道:“你昨晚上答應我的事可不能忘了。”
顧一晨知道他這話是什意思,點頭,“嗯,我中午再來。”
閻夫人不懂兩人在打什啞謎,蹙眉道:“你不用來了。”
顧一晨沒有說話,出了病房門。
閻夫人越發不滿意這丫頭的目中無人,氣急敗壞道:“她這是連起碼的尊重都不會了?”
“媽,我這也沒事了,您回去吧。”
“我得守著你,免得被人有機可乘。”閻夫人坐在椅子上,全神貫注的瞪著自家大兒子。
閻晟霖可能是累了,閉上眼就睡了過去。
陽光越發燦爛,星斑點點閃爍在泊油路上。
“叭叭叭。”一輛車自顧一晨身後響起。
顧一晨身體本能的回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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