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迷霧散去,方鬱塵跟著那張山脈分布圖的路線走,終於成功離開了亦峰山。
出了亦峰山,三人馬不停蹄往回趕,可謂是刻不容緩。
回到臨安,剛好用了九日,這樣來回大半個月,也多虧了李君羨那顆護心丸,楚景逸才熬到他們將月現草帶回。
以月現草為藥引,配合宮中禦醫開的治內傷的藥方,三碗水熬一碗水,再加水煎服,一日三次。
薑姝親手將第一碗藥茶喂楚景逸喝下,心才算安定一些。
隻是楚景逸一日不醒,薑姝的心始終還是懸著。
薑姝喂楚景逸喝藥時,眾人都在當場。
裴風不解薑姝為何會將林挽放進來。
月影正在替方鬱塵受傷的手臂上藥包紮。
方鬱塵曾經到底是她的主子,月影還是記得他的恩情。
“王妃,她為何會在這?”薑姝與楚景逸已經拜過高堂,裴風現在這般喚她,按理沒有什不對。
“尋月現草,她也出了不少力。”薑姝吹吹了湯勺內的藥茶,喂到楚景逸的嘴邊。
“把王爺害成這樣的人也是她。”裴風毫不避忌地不滿低吼。
薑姝將最後一口藥茶喂楚景逸喝下,才不急不忙回道:“這事等景逸醒來後再說吧。”
“王妃……”
“好了,我們都很累,現在暫時沒有精力去追究這些事情,且再等等吧。”
薑姝說完,廂房內落下了片刻的沉默。
片刻後門邊傳來了偌大的摔門聲,裴風竟氣地摔門離開。
薑姝歎息一聲走到方鬱塵身旁問道:“傷勢還好嗎?”
“小傷,無大礙。”方鬱塵回答地輕描淡寫。
“我命人給你收拾一間幹淨的廂房聘為,你把傷養好再離開,不然我不放心。”
“既然景王妃都開口了,本公子沒有理由拒絕。”
“月影,一會兒你去安排一下。”聞言,薑姝立刻向月影交待。
月影點頭應“是”,馬上起身離開了廂房。
在他們離開臨安的這大半個月,裴風已將府上大小事務都跟月影說過了,所以安排廂房這點小事,對月影來說,不在話下。
廂房內的人陸續離開,隻剩林挽仍是沉默地站在床榻邊。
她的視線不曾從楚景逸身上離開過。
“鬱塵,你能不能幫我照看一下景逸,我想送林挽回府。”
薑姝突然對方鬱塵說。
方鬱塵挑了挑眉,沒多問直接點了點頭。
薑姝走到林挽身邊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府。”
聞言,林挽斂眉思忖了一陣,轉身往外走去,薑姝緊隨在她身後。
藍亦一行,七月轉瞬便過了。
正夏八月的天氣,晴空萬,驕陽卻也似火般炙烤著大地。
此時就算坐在陰涼的馬車,驕陽暴曬車頂傳下的熱氣,還是讓車廂內的二人出了一身熱汗。
熱汗已將二人額前的秀發打濕。
薑姝從懷中拿出那張林挽前往藍亦時寫下的認罪書,一並遞到林挽身前。
馬車平穩前行,熱風恰在此時撩起薑姝身後的車簾。
車廂外的街景,林挽一覽無遺,可她的注意力隻有薑姝手中的那張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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