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湛出聲,也給了薑姝開口的機會。
“你怎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現在這般模樣是什模樣?”楚雲湛嗤笑反問,倒不像是喝醉了。
“你現在什模樣,自己難道不清楚嗎?與市井的醉漢簡直如出一轍。”
聞言,楚雲湛低聲發笑。
那聲聲笑意傳進薑姝的耳中,聽起來難過又勉強。
“若你今日是來看我笑話,現在你看到了,可以走了。”
薑姝努了努嘴,正要回話,楚雲湛又搶在她前頭說道:“若你今日前來是想替楚景逸報仇的話,快動手,別耽誤我喝酒。”
楚雲湛輕易看透了薑姝的心思,薑姝身子僵硬地杵在門邊,緊張地將手中匕首掩回衣袖中。
良久聽不到回應的楚雲湛,勉強從地下站起,一步步向薑姝走去。
薑姝就這樣站在原地,看著楚雲湛一步步向她靠近。
二人之間的距離越近,薑姝聞到的酒氣就越重。
直到楚雲湛兩手撐著門,把薑姝困在兩臂之間,繚繞在薑姝鼻間的酒氣怎也揮之不去。
“不舍得嗎?”楚雲湛拉起薑姝的手,將她虛掩在衣袖下的匕首顯露在二人眼前。
薑姝蹙眉看了楚雲湛一會,有些氣惱地甩開手,“陛下這般看重你,我隻是害怕拖累楚景逸。”
“他到底有什值得你這喜歡?我又有什不好,你這般不放在眼?”
“那我也想問你,這世間女子眾多,你為何唯獨不願放過我?”
“因為你長著薑瑤的臉,我始終無法忘記她。”
“可我是薑姝,不是薑瑤,我的心永遠不會有你,你再怎努力,也隻會功虧一簣。”
“我不管,反正隻要是她的樣子就行。隻有看著你,我才不會覺得她已經離開。”
“你這般執迷不悟,我隻好求陛下還我一個公道。大婚當日發生的事情,我自會進宮向陛下說明。”
楚雲湛仍是冷笑,“你長著薑瑤的臉,說出的話卻總是讓我寒心。你要去告狀,大可進宮告就是了,我豈會在乎。”
“你……”
“還要替楚景逸報仇嗎?若需要那就果斷點,用這把匕首插進我的心髒。”
說完,楚雲湛突然收回手臂,握緊薑姝的手,強行想將她手上的匕首送進自己的心房。
薑姝被楚雲湛這般瘋狂的行為嚇到不知如何反應。
還沒等她想出應對的辦法,手中緊握的匕首已紮進楚雲湛的胸膛,所幸偏離了心髒。
血珠汩汩流出,染紅了他的衣裳。
“你不要命了?”薑姝一陣大吼,生氣甩開他的手。
楚雲湛踉蹌幾步,慘白的臉色仍帶著笑意,“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我如你所願,都滿足你。”
說完,他輕咳幾聲,跌跪在地下。
看著楚雲湛這般模樣,薑姝握拳的雙手鬆開又握緊。
他半跪在地,絲毫沒有要處理傷口的意思。
薑姝看不下去,上前扶住他道:“我帶你去處理傷口。”
楚雲湛其實一直在等她這句話,他就知道薑瑤不會看著他死。
前往書房的路上,楚雲湛的視線不曾從薑姝身上移開。
或許想著這是最後一次與她相見,就想多看上兩眼吧。
在書房找到紗布與藥,薑姝也沒有計較太多,直接脫掉楚雲湛上半身衣裳為他包紮傷口。
“若不是看在薑瑤的份上,我早就不管你了。你對我做過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但若楚景逸要計較,我也阻止不了,反正你好自為之吧。”
“計不計較又有什關係,一切的事情很快就會有個了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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