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在吳府的第一晚,我與高瞻便堂而皇之的“鳩占鵲巢”,將吳勉趕了出去,兩人分占兩間屋子睡得踏實,自由那吳勉不知另尋了何處地方下榻。
第二日是個晴朗明媚的好氣,日頭帶了一絲暖意,照在人身上分外舒服。這幾日地上的積雪都已經滲透了大半,隻有背陰的牆根底下還殘留著些許汙雪,地磚的縫隙透著陰濕。
我穿戴完畢就推門下樓,太空館院中的花花草草長勢正旺,枝葉青翠欲滴,點點露珠折射著耀眼的光輝,像極了綠翡翠上的點點細鑽。巨大的琉璃石上凝結了大大無數顆水珠,等水珠兒慢慢匯聚成形後就悄然墜下,吧嗒一聲落在翠葉上,連帶葉子也顫了顫,水珠兒便順勢滑向了花蕊。
我踩著地磚玩跳彩兒,單腳蹦過來又蹦過去,雙掌拍打在角落的芭蕉葉上,發出噗噗聲。我手心略施個戲法,琉璃石上的水滴便紛紛墜落,淩空形成一個水柱,圍繞著我的身體一周後便射向了植物的根部。
我玩的興起,不提防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虧我還急匆匆趕來,不成想離殤已經幫我澆灌了這花花世界,倒省了我許多時間。吳勉在此謝過丫頭了!”
我回首衝吳勉微微一笑,朗聲道:“不敢不敢。吳監正,早安啊!”
二樓的窗子一把被推開,露出高瞻神采奕奕的一張臉:“姓吳的,誰準許你踏進這屋子半步了?!”
吳勉仰頭看著怒氣衝衝的高瞻,他露齒一笑,故意又將腳步往前邁了幾步,還跺地出聲,大聲道:“高你可知你這句話有諸多歧義。第一,這府中姓吳的人最多,不知你的是哪一個;第二,你睜眼細瞧瞧,我這踏進來的是半步?少也有十步了吧?第三,這太空館本來就是我吳勉的地盤兒,你這惡人奪了我的房子和床榻,害我睡府中客房,可恨你竟還不知收斂!你可知這一夜我冷衾硬枕睡得極不安穩?”
高瞻開心一笑,口中吐出倆字:“活該!”
吳勉卻沒有生氣,他嘿嘿一笑,道:“你別高興的太早!我這就放出風去,就我受冷致風寒,身體不適,恐不能再繼續完成陛下交予的重任。為不使陛下失望,我決定舉薦一位道行高深的歸宗精英暫代我司,尋出幕後元凶。不知高你覺得意下如何啊?”
高瞻眼角微微一抽,心道這子果然討人厭,總想著給自己惹麻煩。他故意曲解吳勉的意思,道:“你指的莫不是風颺吧?我覺得可以,年輕人就該多多曆練曆練。”
吳勉伸出食指在眼前晃晃,沒想著要放過高瞻:“自然不是風颺。我所指之人遠在邊,近在眼前,正是閣下您!”
高瞻咬牙切齒一頓氣悶,他冷冷道:“可惜這皇帝並不買我的賬,既然你那能幹,我看還是能者多勞的好。”高瞻一手托著下巴倚在窗台上,突然笑了:“你若是惹了風寒,我這正巧有一顆藥丸對症,念在相識一場,就贈與你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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