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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太子已死,並且準入皇陵,關鍵是因為先太子“錯事未犯”,而東萊女皇元夫人可就不行了。元夫人十五年前就是因為毒害後妃才帶罪逃亡的!
而且,東萊女皇是個硬茬,被索取毒蠱解藥時,隻狂笑,寧死也不給。
這一次,太後親自喂元夫人服下各種毒藥,這些毒藥都是從元夫人身上搜出的,什毒都有。混合到一起給元夫人服下,不過片刻,元夫人七竅流血,先是狀若癲狂,再是倒地抽搐,一眨眼的工夫,死了。
人死了太後都不解氣,讓皇上下令把屍體拋屍在皇陵外,任由野獸啃噬。
意外的好事是不久之後就得到東萊使臣的造訪,在聽聞東萊女皇被大昌處死後,東萊立刻重新推舉出新的皇上,並且立刻送來國書意與大昌交好。
國書上寫著東萊女皇精通蠱毒之術,害得東萊皇室七零八亂、紛爭不斷,東萊新皇已經下旨銷毀全東萊的蠱毒和製蠱器具以及秘法,隻留下解蠱之術,還給大昌皇室送來了一份。
得到《解蠱集方》,皇上自然立刻交予過仙真人好生研究。過仙真人大致看過《解蠱集方》後,信心滿滿,表示會在兩年之內研製出漠蒼嵐體內寒蠱與傅思瀅體內炎蠱的解蠱之法!
傅思瀅很高興。
順安宮,太後對入宮前來請安拜見的傅思瀅嘮嘮叨叨了一大堆,最後也隻能恨恨以“這個毒婦”四字結束,再說不了其他。
“人都死了,您莫氣了。總歸蒼嵐是能活下的,咱們用不著求她,讓她得意。”
聞言,太後點頭,又心疼地將她摟緊懷中:“隻是連累了你啊,傻丫頭。你能服下炎蠱,願與嵐兒相生相克,嵐兒有你真是他三生有幸!”
傅思瀅笑:“也是我三生有幸。”
太後平息了情緒,拍手:“趕緊成親,哀家等不了!欽天監早就選好日子,宮也早就借著與北夏聯姻的幌子準備喜事用具了,哀家希望你們趕快喜結連理。”
傅思瀅害羞點頭,不言語。
“但孩子不能立刻就要!”忽而,太後很嚴肅,“心急也不行,必須等你們倆體內的毒蠱都清除之後再要孩子!否則傳給孩子,豈不是又將禍患傳給下一代?”
“您放心吧,不會要的……”傅思瀅臉頰發熱,趕忙表態堵住太後的嘴。
“對了,關於你父親的身世,皇上與哀家商議過了。您父親會主動辭官,便足以表明他對大昌的忠誠,皇上和哀家依然信任你父親,願意讓他繼續擔任咱們大昌的宰相,為大昌的百姓謀福祉。”
聞言,傅思瀅能夠看到太後的真心實意,但她不好輕易表態:“太後,承蒙您和皇上的器重信任,但我父親是自己過不了自己心中的那一關。他想清清白白地為官,不想因為出身而遭人懷疑揣測,畢竟這和被傅家收養的出身是完全不同的。所以此事,您和皇上還是讓他慢慢思量吧。”
“唉,你父親就是太剛直了。”
雖然傅宰相是否繼續擔任宰相還不確定,朝朝外對此爭執不斷,但傅思瀅與慕王的婚事是板上釘釘的。
皇上和太後雙雙下達旨意,命宮宮外抓緊時日籌備慕王的婚事。
就在此時,一個落魄潦倒的乞丐敲響府衙的鳴冤鼓,狀告揭發宰相勾結外朝,通敵叛國,瘋瘋癲癲地說證據就在相府。
乞丐大吵大嚷,吸引了無數百姓圍觀,很快就被認出這乞丐之前在相府府外停留過一段時日。
府尹拿不定主意,立刻緊急入宮報給皇上。傅宰相就在皇上身旁,一聽此事,立刻下跪請旨搜查相府,自證清白。
等官兵押著乞丐來到相府,傅思瀅一見這乞丐,立即認出是消失許久的大林,她以為大林早就在這冰天雪地凍死了。
大林滿身凍瘡,可憐極了,卻在發狂大叫:“你們搜,你們快搜啊!去這叛臣的書房搜!一定有證據,一定有!”
傅思瀅一頭霧水,不能因為她父親與奚家認了親,就指證她父親叛國吧?才認得親,從哪兒叛國?
她欲要上前駁斥,卻被漠蒼嵐拉住,他低聲道:“他已經瘋了。”
說罷,指揮官兵:“搜。”
大林踉蹌飛騰地衝在前麵帶路,直朝傅宰相的書房而去。他明明雙眼被挖隻剩兩個黑窟窿,竟好似視物無礙,足以可見對相府的地形了若指掌到何等地步。
這讓跟在其後的傅思瀅極為心驚,暗想定然是那段在相府外駐留的時日,府中不察,讓這人偷摸摸潛入過相府無數次了!
她心頭忐忑地跟著,驚疑詢問:“你知道他瘋了,還聽他瘋言瘋語?”
漠蒼嵐回以她一個安定的眼神:“另有他事。”
他事?
能有什他事?
直到官兵順著大林所指,在傅宰相的書房搜尋了好一番,果然在一處隱匿角落發現一個布包,打開一看全是書信以及公文等物,大林剛嘶啞大笑一聲,突然就被官兵摁倒在上,捆綁了個結結實實。
漠蒼嵐上前,隨手從旁邊桌上拿起一隻毛筆,筆尾撥開大林臉上零亂的頭發,將這張殘損毀壞的可怖麵容再次露了出來。
沒有眼睛,滿臉被燒毀,連嘴巴也沒有,一張堪比厲鬼的麵容立刻把官兵都驚得麵色駭然。
漠蒼嵐接過記載了通敵叛國罪證的公文和信件,看了看,然後看向大林,淡然道:“楚子期,竟然真的是你。”
“楚子期?”
傅思瀅一驚,本不忍直視,又驚愕看去打量大林的麵容。這張臉,哪有半點楚子期的模樣!
“他怎會……”
“花嬈聽聞他對你下毒,便想利用他謀害你。他在王府私牢身亡,實則是被花嬈耍手段設計假死帶走。因而當初你在開封城能遇上他,都是花嬈設下的圈套。”
看向聽著這一切卻毫無反應還在念叨叛國、罪證之詞的大林,傅思瀅知道,他顯然是真瘋了。
漠蒼嵐繼續道:“花嬈逃走,他再無依靠,隻能順而跟你回到皇城,伺機將當年他父親平安侯通敵叛國的罪證藏匿於你父親的書房。他本就神智漸漸不清了,徹底瘋癲後,還以為平安侯落罪是被你父親構陷的,如此便能指證於你父親。”
傅思瀅從他手中接過罪證大概一看,見都是有日期有落款的信件,自然隻能證明這是平安侯的罪證,與她父親沒有半點幹係。
“這就是你一直追殺逼問他,想要得到的罪證?”
漠蒼嵐點頭:“雖然已將平安侯滿門抄斬,但罪證可以顯明還涉及到哪些人。楚子期攜帶這些罪證一直想要投靠或是威脅有關之人吧。”
話音剛落,突然,一直低語呢喃的大林仰天大叫:“我爹沒有叛國!是宰相叛國,我爹冤枉!我爹冤枉!”
“真是個被家中保護嚴實的少爺。”
眼看大林被帶走,傅思瀅喃喃發問:“他的下場會是如何?”
漠蒼嵐毫無憐憫:“平安侯已滿門抄斬,他本就是早該死的人。”
因為楚子期瘋癲之後鬧下的這出,傅宰相算是受驚了,也因此更堅定了辭官之心。
皇上知他心意已決,不再多勸,隻道在讓他等傅思瀅和慕王完婚之後再辭官卸任才好。
慕王府和相府雙雙緊鑼密鼓地籌備婚事,滿皇城的百姓們也跟著一起張羅,好似家家都要娶妻嫁女一樣,處處都掛上紅綢、貼上喜字、掛滿紅燈籠。一入夜,滿城紅光,極為奢靡。
錦相樓更是連盤盤盞盞、碗碗筷筷都換上了喜器,門口立著字牌,上麵寫著:本店欲備厚禮給慕王道喜,隻要您入店吃飯,就當是您給慕王和傅大小姐隨禮了!
好家夥,這立牌一出,生意好到不像話,排隊等著吃飯送錢的食客能從錦相樓門口排到城門外去。
不遠處的茗門茶樓自然不能認輸,胡斐在請示過傅思瀅後,也立出一個字牌,上麵很簡短地寫道:本店東家為傅大小姐。
得,立時,錦相樓的生意被茗門茶樓搶去一半。
得知效果,傅思瀅哼哼冷笑:“漠蒼嵐這個臭不要臉,還想借著婚事斂財?哼,我也斂!”
聽到這話,侍女晴音唯有無語:對,您和慕王一起臭不要臉,滿皇城的錢袋子都得被你兩口子掏空。
無恥啊。
一直居住在錦相樓的曹夫人望著滿座樓的喜氣喜意,無奈又感到虧欠地轉頭看向長子。白傾羽一直沒有言語,神色失落,不知在想些什。
“傾羽,你若實在放不下,娘這就修書一封送回去告知給你爹,讓他派人來,咱們搶親!”
白傾羽回神,轉首看向生母,苦澀一笑:“您說什呢,我怎會搶親。”
“因為你喜歡她啊,”曹夫人拍拍長子的肩膀,“思瀅的確是個好姑娘,娘也很喜歡,而且娘能看出來傅夫人同樣喜歡你。傾羽,你若不搶親試一試,這輩子你都不會放下她了!”
對於曹夫人的勸說建議,白傾羽輕笑一聲,頷首垂下眼眸:“娘,這門親事若是慕王強取豪奪的,我自會拋卻性命一試,隻可惜,他二人是情投意合,與我無關。”
瞧著兒子愈發黯然的神情,曹夫人心疼不已,將兒子擁入懷中:“你會等到隻屬於你的情投意合!”
白傾羽將眉眼壓向母親的肩頭,再未言語。
……
成親的前一日,傅思瀅被母親拉到屋子,手中被塞了一本畫冊,母親教導起來很簡單:“你晚上一個人看一看就好。”
傅思瀅翻了翻畫冊,抬眼瞥向神色不自然的母親,她一笑,裝作單純什也不知道地問:“為什要我一個人看,這畫上有兩個人,我難道不需要和慕王一起看一看?”
頓時,李氏板正麵孔,瞪她一眼:“臭丫頭,你願意怎看就怎看!”
拍她一下,嚴肅端莊地走了。
一出門,就聽到屋內傳來喊問:“娘,這畫冊都舊了,是傳家寶嗎?您怎沒傳給芸芷呀,是因為宮不缺嗎?呀,那慕王府肯定也不缺呀,還是給您留下吧!又或者你和我爹有很多,不缺這一本?”
李氏渾身一抖,羞憤衝內咆哮訓斥,一展母老虎的風采:“閉嘴,不知羞的臭丫頭!”
守在屋外的孫丹等李氏走後,進屋詢問:“夫人給您傳家寶了?”
對此,傅思瀅笑得奸賊:“嘿嘿嘿嘿,是傳給我和慕王一起的。”
說罷,揮手再不多言。
入夜,傅思瀅一個人趴在被窩,借著暈黃的燈光,相當認真地學習著母親給她畫冊,秘戲圖。
乍一看,眉頭緊皺看著畫冊上麵的男女交疊,似乎是在研究什武林秘籍,細一看,白皙的小臉通紅通紅,滿眼的閃爍。
不過一會兒,羞得渾身都在發燙,緊張得都要閉息。
“什姿勢啊這是……這不是胡來嗎?”
忽然,被窩外傳來輕飄飄的詢問:“什胡來?”
“就是這個腿……啊!”
傅思瀅驚叫一聲,趕忙驚慌失措地把畫冊塞入被窩,把自己也裹得緊緊,羞怒交加瞪著漠蒼嵐:“你私闖閨房習以為常了是不是!”
這廝像鬼一樣,不知何時掀開她的床幔湊在旁邊。
“你何時來的?”
“和你一起學習有一會兒了。”
去特涼的學習!
傅思瀅要崩潰了,氣得直朝他呸呸呸呸,因為不敢從被窩麵伸出胳膊或腿來,生怕被他抓住,她覺得危險。
漠蒼嵐悠悠生笑,小聲笑著,一伸手掩住她的嘴,傾身上前,輕輕壓住她,氣息落在她的脖頸處,激得她滿身發抖。
“孫丹回稟說傅夫人給了你一本畫冊,是傳給你與本王一起的傳家寶。本王心生好奇,於是夜潛觀寶,果然不虛此行。”
對此,傅思瀅牙齒磕得哢哢作響:“孫丹這個叛徒!你這個奸賊!你主仆倆沒一個好東西!”
“,”他發笑連連,忽而又一變臉,很是正經地安慰道,“放心,不用怕,畢竟今晚隻是學習,明晚才是考試之時。本王要用心學習才行,你也一樣,不準荒廢學業,省得考試時技不如人,唯有任人拿捏。”
傅思瀅:……
不知是不是她不純潔了,她總覺得這廝是滿嘴的汙言穢語。
“滾滾滾滾滾滾滾!”
她放聲大罵,漠蒼嵐慌慌笑著離去,臨走前還留下一句“莫睡太晚”。
待人走後,傅思瀅再把畫冊從被窩拿出,一時間,真不知是看還是不看。
氣悶琢磨了一會兒,眼看天色愈深,她惱火將畫冊扔開。
技不如人就技不如人,反正都是她吃虧,哼!
……
元旦之日,天地輪回初始,辭舊迎新。
在滿城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中,慕王府的迎親車馬穿越整座皇城之後抵達相府接到新娘,回去慕王府的路上,更是沿街飛舞喜紙落花,萬人空巷,人滿為患,處處喧鬧沸議。
慕王府三門齊開,滿府賓客皆迎於外。今日能來慕王府道喜之客,盡是達官顯貴。
迎了新娘下八抬大轎,一身王侯喜服的漠蒼嵐滿目笑意,牢牢牽著頭蓋紅布、身著雲霞五彩帔肩的傅思瀅行過各種禮節規矩,共入慕王府。
高堂之上,太後擦拭喜淚,皇上龍顏大悅,傅宰相夫婦均是動容落淚。
直到禮成,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喜秤挑起紅蓋頭,露出頭戴八寶鳳冠的妙人兒,紅燭搖曳,襯得眉眼瀲灩,柔情如絲。
喜婆眉開眼笑地請慕王和傅大小姐共飲了交杯酒,在侍女丫頭的起哄下,說了“早生貴子”各種吉祥話,最後將一眾賓朋送出屋去,隻留下屋內一對喜結良緣的佳偶。
屋外,方止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攔在喜房門前,阻止膽敢鬧洞房之徒。其實,壓根也沒有人敢鬧,這可是慕王大婚!
眾人談笑退去,前赴喜宴享用美酒佳肴,有一人看到連王落後幾步並且時不時地回頭張望,好笑問道:“連王果然是風流大膽,不會還惦記著鬧慕王的洞房吧?”
連王怔愣回神,麵對眾人的調侃打趣,幹幹笑了兩聲,垂首,神情茫然無措。
他不明白,不是一切正如衛蘭靈所說的嗎,為什突然就全部改變了?
回到席間,連王正欲尋座,忽有一人拍向他的肩頭,扭頭一看,見是奚家家主,連王頓時渾身緊繃、神情警惕。
奚家之前尋到他,引誘他反叛內鬥,如今相府已經和奚家認了親,豈不是相府也知此事?
這幾日連王一直提心吊膽,生怕下一刻就迎來皇上查抄的聖旨。
見連王滿麵驚恐,奚家家主生笑:“連王爺,莫怕。”
“你……本、本王有什好怕的。”
“是的,連王爺你沒什好怕的,因為老夫答應了思瀅的請求,不會對大昌皇帝和慕王談及你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
連王吞咽一口唾沫:“你、傅思瀅為什?”
“我這孫女就是心善罷了。”
今天是大喜之日,奚家家主心情很好,慈眉善目地笑著,安慰了連王兩句,轉身走了。留下連王失魂般怔怔。
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一刻值千金。如此一比,這一夜新婚,慕王少說也賺了個富可敵國。
直到日上三竿。
傅思瀅依舊緋紅的臉色,輕蹙眉心,被攬在健碩的胸膛之上睡得昏沉。屋內的紅燭燃燒一夜,也不知看了多少好戲以至於全身軟化粘在燈台上。映照入屋內的光線柔和,亦如他輕輕愛撫的手掌。
“嗚,別摸了,疼。”她眼眸都沒睜開,嚶嚀叫疼。
漠蒼嵐將這光溜溜的人往懷摟了摟,在她哭唧唧的嬌氣聲中,輕輕揉著她,聲音如夢囈般飄虛:“乖,摸摸就不疼了。”
“大騙子,嗚嗚嗚,你簡直是放肆無度,一點都不疼惜我。”
說起這個,漠蒼嵐甚感冤枉了,委屈歎氣:“我疼惜極了你。唉,隻是你我體內的蠱毒吸引,令我難以控製。”
“騙子,嗚嗚嗚嗚……”
“好了,莫哭,”他親親她,在她耳邊悄聲說,“否則你把我體內的寒蠱給哭醒了。”
傅思瀅:……
淚往心流。
嗚嗚嗚嗚嗚。
屋外,方止已經第十次催了:“晴音,你快問一聲,這都午時過半了,主子和夫人還要不要入宮請安!”
晴音縮著脖子直搖頭:“我不問。你武功高強,你聽不出來麵有沒有動靜?還睡沉著呢。”
“睡沉?不可能,主子就沒有睡懶覺到這個時辰過。”
“那是因為你主子之前沒有成過親!”孫丹插話,並且一腳向方止踢去,“你閉嘴別說話了,把主子們吵醒怎辦?”
方止跳躲到一旁,恍然發覺他在慕王府的地方驟然下降,他竟不敢對晴音和孫丹這兩丫頭如何!
嗨呀。仕途坎坷!
這都是他為慕王府做出的貢獻!
聽著屋外細碎的說話動靜,傅思瀅懶懶睜開眼,感受著身體的酸疼,被漠蒼嵐落吻又親了會兒,才含含糊糊地詢問什時辰了。
等聽到是午時,頓時驚醒:“啊,不入宮請安了?”
漠蒼嵐輕輕拍她:“晚些,母後會更開心。”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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