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贏一把接住倒下的蒲辛。
葑冀一雙赤眸盯著她手腕上的靈鐲,兩人僵持片刻,葑冀傳令撤兵。
一場仗打得不勝不敗,但傷亡慘重。
當那黑衣女子出現在營帳之中時,懷宮頓時麵現怒色,但僅是瞬時之間,他又恢複了平常模樣。
“蒲辛可有危險?”他不卑不亢地看向季贏。
“我二哥正在救治,是性命無憂。”
懷宮看向那人,“姑娘助我族,來日自當相報。”
“不必了。”那人道,“我閑來無事,會會葑冀罷了。”罷,她轉身出了營帳。
“懷宮元帥可是認得這姑娘?”季贏問道。
懷宮不答,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葑冀回了東幽宮,他獨自一人,閃過寢殿後便進了內室。侍女向他下跪行禮,他未著一眼,快步走向了床榻。掀開一點帷帳,便看到床上正熟睡的人兒。
膚白如雪,唇紅如焰,兩片扇投下兩片陰影。像是對待最貴重的珠寶,葑冀伸出手輕撫她的臉頰,然而未觸到那如玉的肌膚,他便看到了自己手上的血跡,快速收回,又落了帷帳青紗。
他怎忍得讓如此幹淨的她去沾惹這片血雨腥風。
葑冀出了寢殿,在正廳傳喚了玄狐。
“靈鐲?”玄狐眼睛微眯,“王上可看清了?確是瑤池宮的物件無疑?”
“無疑,縱使本王看錯了靈鐲,也不會嗅錯瑤池宮的靈氣。”
玄狐思索片刻,笑了笑,“王上怕是多慮了,西王母不問三界中事多年,怎會因狐大戰而出手涉足?”
“可是那女子……”
“不知王上可知曉君的第五子臨淵?”
“知曉,”葑冀道,“我與他交過手,不是我的對手,卻也能抗衡一二。”
“這臨淵便是西王母的兒子。”
“什?”葑冀眼睛微眯。
玄狐道,“昔日西王母割指尖血,取血作胎,由後孕育,這便有了君的五子臨淵。據西王母很疼愛他這個兒子,自己不涉足三界,卻指派了她座下的兩位仙童伴在臨淵左右。想必那黑衣女子便是其中一位了。”
葑冀沒什,輕鬆了一口氣,左右不是西王母涉足便好了。
懷宮支著額頭,閉眸假寐。
一盞清茶放在了桌案上。
懷宮禁閉的雙眼睜開,一陣隱隱的血腥味傳來。
“你受傷了?”懷宮抬頭看著她,眼底的擔憂那間展漏無疑。
她愣住了。
許是知曉自己的表情太過明顯,懷宮一瞬又恢複了常色,伸手去拿那茶盞。
“懷宮!”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是在在乎我,對嗎。”
“軍營重地,你還是自重為好。”懷宮冷冷地道。
“回答我!”
懷宮淡淡的看了一眼她那急切的想要結果的紫色眸子,不冷不熱地道,“你我緣已盡了,何必再苦苦糾纏。”
“我不信!”她抓著懷宮的手又緊了幾分,“懷宮,冥幕到底發生了什事,你為什非要推開我。”
懷宮一把甩開她,看到那人一時不穩摔在地上,懷宮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一絲愧疚,但轉而又變成了一絲冷漠。
再無法呆下去了,否則他一定會控製不住自己。
抬步便要向外走,卻突然間感到腰上一緊,一雙嫩白的玉臂纏上腰間,身後柔軟的身軀緊貼著他,令他渾身一顫。
“懷宮……”
柔柔諾諾並夾雜著哭聲的聲音從背後傳出,此刻她真的是放棄了所有的尊嚴,隻求他一次回頭。
懷宮閉上雙眼,所有的偽裝在這一刻全部卸下。
“幸兒……”
“咳!”
突兀的一聲打破了此刻的寂靜。懷宮像是突然醒悟般,一把扯開了纏在腰上的軟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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