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如何了?”
“無事。”蒲辛笑笑,“方才我自己運氣調理了下,已無大礙了。”
懷宮看了看他虛晃的步伐和蒼白的臉色,眸色又暗淡了幾分,“蒲辛,本帥是不是很沒用。”心愛的女人無法護在身邊,兄弟死傷也無法報仇。
“元帥,萬不要這樣。”蒲辛道:“別人不知實情,屬下怎能不知。”
懷宮撫了撫額頭,“我原本隻是想再為界做些事,畢竟我……”
“元帥!”蒲辛打斷他的話,“元帥是曾經的百川將軍,是君親封的東征元帥,是界唯一能與狐王葑冀匹敵的將,您連冥幕都戰勝了,您永遠都是無敵的。”
“可我今日確實是敗給了葑冀。”
“元帥……”蒲辛欲言又止。
懷宮擺了擺手,“出去吧,好生照顧五太子。”
蒲辛沒再什,無奈又虛晃著步伐出去了。
這一夜,懷宮雙眼未合。他怎會想不到這是葑冀的陰謀,怪隻怪他今夜亂了心……
軍情被快速傳至九重,朝堂上猶如巨石落入了靜水,臣子們開始沸沸揚揚,君袖下的手也握緊了拳頭。
葑冀驍勇善戰,善用兵法,狐兵又是殘忍凶暴,昔年戰亂時人們想起了智勇雙全的五太子,可恰巧那時臨淵正在曆劫,後來有人舉薦懷宮,才使得戰局有了一絲轉機。
如今臨淵與懷宮同時出征,卻不想吃了如此大的虧。
葑冀,不可瞧……
“眾位愛卿,”君抬頭望著堂下,許久才吐出一句,“可有良策?”
朝上鴉雀無聲。
“父君,”季贏出列道,“兒臣願請命前往。”
隻惜無人言語。
季贏是敵不過葑冀的。
“父君,”仲旋出列道,“兒臣善習醫術,願隨四弟一同前往。”
“好吧,”君隻得點了點頭,“朕命四太子季贏為主帥,率領五萬兵前往。二太子仲旋攜領醫官隨行。”
季贏、仲旋領旨。
朝臣退下,然而眾人惶惶,不見半分輕鬆之感。誰人不知,四太子出征也隻是緩兵之計。若再無良將,狐王踏足界,怕也是遲早之事。
朝堂上隻剩了君、子嬰神君與城。
子嬰神君看了看城,示意他退下。城撇撇嘴,卻也沒什。
“子嬰神君還有何事啟奏?”君低著頭,雙眸微閉,扶著額頭的手臂支在扶手之上,已露疲憊之色。
“啟奏君,”子嬰道,“昔日懷宮將軍所向披靡,五太子曾經也是將相之材,但如今二人同征卻不敵葑冀,君可想到什。”
君抬起頭來,眼中多了一分驚詫之色,“你是……”君了然,“的確。”
“君,是否請出招魂帆?”
“不可。”君思索片刻,道,“臨淵逆改命,這是他應得的懲罰,若我們一錯再錯,更會害了界。”
君的眉頭鎖得又深了。
“既如此,怕是界唯有一人能與之匹敵。”子嬰雖著法子,但連他自己都知道那人不會插手此事。
“愛卿退下吧,西王母早已不理三界中事多年,無望矣。”
子嬰沒什,退下了。
“走吧,回府。”子嬰喚著在外等著他的城。
城看著他,“你像是有什瞞著我。”
“瞞著你的事多了,回府!”
城撇撇嘴,跟在了他身後。
“你不是此後什事都跟我嗎。”
子嬰眼中微光一閃,“你史書背了嗎。”
“沒有。”
“五經讀了嗎。”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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