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幸望著他,良久不語。
是不知如何選擇,還是不知如何拒絕。
“臨淵……我……”南幸吐了一口濁氣,“若是……我已與懷宮私定了終身呢?”
臨淵瞬時變得僵硬。
“懷宮欲意東征,一連數日,我都宿在了百川。我們相約,待他東征回來後便娶我進門,可……可他被困入冥幕出來後,便一反常態地要與我斷了往來。”
“所以呢?”臨淵的聲音有些顫抖。
“當時我已下了決心,是艱是險,我絕不舍棄他。現在……”
“現在他對你不仁不義,你也還是會愛他?”
“臨淵,我已然脫不開身了。”南幸無奈的,其實有時愛了就忘不掉了,他永遠都會是心上一道無法愈合的傷口,看不到,摸不到,但會疼。
“好,好。”臨淵將她抱緊,“幸兒我不怪你,我過,無論你如何選擇,我永遠都是你的臨淵。”
“臨淵,我已不再是原來的南幸了。”
無聲的淚就這不間斷地滑了下來,南幸微微想要掙紮,臨淵卻抱得她更緊了。
漸明了,臨淵出了五華殿,臉色陰霾,麵容冰冷,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猶如凶猛的野獸,飽含血腥。
懷宮素衣裹身,卻是寄身於牢之中。
是的,私放葑冀之後不久,他便來了九重請罪。朝臣憤憤,君卻隻是暫押牢,未曾發落。
懷宮睜開眼,果是君來了。
“懷宮此舉,令君失望了。”懷宮不卑不亢的道,不見絲毫悔過之意。
相比懷宮,君卻是一臉陰沉,“你還知道,那你為什要這做,我信你絕不會與那葑冀同流合汙。”
“君信的不是我,是五殿下吧。”懷宮笑笑,“君不覺得我與五殿下很像嗎,善穿白衣,神識淺薄,仙法超凡,且都愛上同一個女子。”
君眼神一緊,“你知道了。”
“是,自那一日火侵襲之時我便知道了。”
“原來一直是你。”
“是我,他給了我一條命,他欠下的,我理應去還。”
“臨淵與那葑冀又有什債。”
“他不欠葑冀的,但他欠青鸞公主的。”
臨淵衝入牢,守將欲要阻止,卻被他衣袖一揮,全都抵擋開來。兵迅速集結,泱泱一片,將牢裹得密不透風。鑒真君立於台上,居高臨下。
“五殿下,擅闖牢可是死罪,請速速離去,否則末將將用生殺大權,莫怪本將不客氣。”
臨淵眼中殺氣重重,“今日我必見懷宮,不然本太子不惜一戰。”
鑒真君一怔,“殿下要見懷宮?”
“是。”
鑒真君手一揮,兵盡退,臨淵有些不明所以。
他來到臨淵身邊,作揖行禮,“仙失禮了,五殿下請。”
臨淵不解地看向他。
“君有旨,準許五太子來見懷宮。”
囚禁之後,仍準許探望,君的心思,倒是愈發令人猜不透了。
臨淵進了牢,牢內囚將皆退下,誰也不知兩人了些什,隻知道許久臨淵才退出來,像是頹廢至極,鬱鬱不振,又像是心如死灰,看破紅塵。
“君有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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