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倒可不必，”見到對方的態度，劉鵬飛語調又軟了下來，“我已經找他談過了，向他明了你與素貞一家的關係是正常的。他表示能夠理解，承認了自己不負責任地亂的不對；同時他也檢討了自己自由散慢的錯誤。看來隻要好好講，事情是可以得以解決的，可你當時也實在是粗暴了些！”

    “我粗暴了些？當時在那多同學麵前，他竟如此胡言亂語，換著是你——當然，我知道你善於做思想工作。可我原本來自軍校，是上級指令我來學校工作的，我習慣的是軍人的一套，做思想工作可是個外行。他在違紀的情況下，還敢對長官進行人身攻擊，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好了，我們不要再談這些，”劉鵬飛打斷了對方的話，“其實，今我來找你談話的目的，並非是要追究誰的責任。我是覺得，要是在以往，你對這件事的處理是不會那衝動的，可如今你卻顯得這不冷靜。排開這件事不，就是對別的事情，我發現最近這些日子，你也常常表現出煩躁易怒。我是擔心，是不是還有別的什原因，這才導致你現在情緒這不穩，這容易衝動。所以才來專門找你談談，請你不要老是跟我睹氣。”

    “我給誰賭氣了？我是被那子氣的。”王劍清聽對方如是，也把語調放得柔和了些。

    “真的沒什別的原因？”劉鵬飛死瞧著他的臉。

    “真的沒什！”盡管王劍清又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左肩，但到底還是沒有勇氣把這事出來。

    “沒有別的事就好！”劉鵬飛見對方有些言不由衷，心知他肚必然還有一些苦水沒有空出來，但既是他不願，自己也不好緊逼著問，於是就又道：“既是這樣，你也不要把今發生的事老擱在心。有時間，就找一下王國許——我雖然已對他做了一些工作，但還是你親自找他談談才好。他年歲也不算大，離家又遠，況且家庭還是這個狀況，我們也應多理解他一些才是。還有，剛才我遇到了翠兒，她對你也十分擔心。我懂得你對她的態度，但總不能避而不見，對她隨便，她也就不會有什事了。唉，其實我最擔心的還是你同素貞的事。這些忙，我也沒有經常去看她，不知她對你的態度有些變化沒有。先前，我還猜測你最近的煩躁同她對你的態度有關，如果真沒什事，那就再好不過了。”

    “真沒什事，你就不要亂猜測了。”王劍清口雖是這，心內卻不免又是一陣亂跳。

    “嗯，不管怎樣，這件事總還是早些解決才好。有道是‘人言可畏’，像這樣拖下去，確實對大家都沒有什好處。等過了這兩，我同壽筠再去找她專門談談。”

    “沒事！你也不必費這個心，她的態度是不會改變的，你費心也是白費。”

    “那不見得，這事已拖了三年了，她總該明確表個態，再這樣下去，豈非害人害己？”

    “那就隨你的便吧，反正我是不在乎了！”

    “不管你在乎不在乎，我就這決定了。我們今就談到這兒，我知道你還不曾吃晚飯，還是出門弄點吃的，然後洗個澡再睡。明還要工作呢，不休息好怎行！”

    “那好吧，等下我再出去弄吃的，”王劍清也站起身，把對方送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