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和殘碎肢體……
這就是戰場,貨真價實的短兵相接之後的戰場!
不是那些一閃而過的鏡頭以及被和諧過的馬賽克。
惠林葉沒想到是這樣的,她有些接受不了,當時就吐了。
一塌糊塗。
——戰場,血淋漓的死傷,那是她從未接觸過的場麵,太震撼了!太感觸了!
和這些一比,什恩怨情仇,都是雲煙!
“嘔!呃……”
雲不雲煙不煙的,她快難受死了,吐不盡的感覺真是看到什都想吐。
“你還好吧?”
一旁駕車的士兵側目看了她一眼,問了一句。
戰車,不止這一輛,但這一輛,是最矚目的——上麵的女子不僅是藥師,還是吸引對方火力的最大點兒:她是來報仇的。
這是前鋒軍都知道的事,但此時呢,駕車的士兵都於心不忍了,吐成這樣,還報仇,別自己把自己弄的藥給誤吃了吧。
吃?別提這個字!
惠林葉眼有光——淚光,不盡身上難受,心也難受,想到了紅景在她來之前說的話,那就是在提醒她,可是,為什紅景能提醒她這些?
紅景和她是一起到的地方,然後又一起回到半路,她折返回來,可以確定紅景沒有經曆過這些,但她現在經曆了,卻是被紅景給言中的,真是……莫大的嘲諷啊。
難怪她總是遇到那些不如意的,是她根本看不透——見過了生死,惠林葉感覺自己悟了。
雖然不是大徹大悟,但這也是人生感悟的一種——悟透了。
想明白了,惠林葉嘔吐稍止,眼看自己剛才吐的慘不忍睹,她趕緊抓了一把帶來的土——她這車上是裝了兩麻袋的土,為了打掩護,此時趕緊抓了一把埋了她吐的汙物,至少,眼不見為淨。
撐著車身站起來,惠林葉往前看:“到哪兒了?”
不用回答她也看到了,快回城了。
好歹也是戰車,這可比下麵走路回來的要快的多,而且她先行退開,眾人多數還在戰場上,她就已經回來了。
忽然好想給紅景寫信,雖然她這會兒還有些難受,但擋不住另一種升起的興奮——
……
蕭澤琰帶著大口罩,遮了大半
張臉,冷眼看著麵前被人清出一條路出來。
“耶律泰呢?”
“在前麵。”
親兵近衛在周圍,武裝嚴密,要見到耶律泰,隻是分分鍾的事。
耶律泰頭昏腦脹全身無力,雖然他出戰就是在後方,但對麵這些人,一路打來一路撒藥,真是卑鄙,他吃過這種虧,但是實在沒想到他們竟然會用在這種時候!
天也助他,這次刮風都是西北朝向,如此一來,對方能借風勢,他們卻隻能迎風而上……
這就是結果。
耶律泰咬牙切齒:“你太卑鄙了!”
“你能說點兒別的嗎?”蕭澤琰對他是毫無感覺:“帶下去,好生照看著,這可是金國太子。”
兩個近衛把人拉下去的時候還說:“這太子混的也……”
另一人打斷:“咳,別讓王爺聽到了,王爺不許咱們侮辱他。”
“這種人我也不屑侮辱,切。”
“快走吧,一會兒王爺還要過審。”
兩人說著,就把他拉遠了去。
蕭澤琰一路往北,順著他們來戰的路,一路走一路收割——解毒當然也是必須的,不過這毒不致命,先讓他們受受這般結果再說。
“王爺,前麵就到金軍大營了。”
探馬回報的時候,蕭澤琰正讓人去帶儲備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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