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景伸手去拿,指尖刺感——
“嘶!”
隨即縮回來,指尖一點兒血珠,迅速凝大。
真是的,看的不仔細,隻因為這是白色被遮掩了暗藏的什。紅景再伸手就小心的多了,這次拿的小心翼翼的,先捏了扇柄。
然後才看到那扇側的環骨是開過刃的,而扇麵上,蔓延出一片粉色景象——有人有樹有山水。
雖然顏色單一,但景象很好,紅景很想研究一下,奈何天色太暗了,除了雪白,沒別的了。
她拿那帕子的時候,指腹上還有血珠,帕子一下也成了粉色,卻是一副美人圖。
如果不是非得血才能看出來,紅景還真覺得好,但現在,雖然拿起來了,但更是覺得比較可怕——不知這上麵,吃了多少人的血了。
發現了這兩件隱藏這深的,紅景就把周邊畫軸打開了,挑挑揀揀拿了十幾副,往懷一抱,這才走人。
但拿出來之後才發覺,好累贅,她上了屋頂的事實差點兒扔了,要不是看著都是漢唐時候去珍品,她都……
“嚓!”
忽然打雷了,豆大雨點隨即劈啪啦的砸下來,紅景被淋了個正著——她今天真倒黴,這一下就算這些畫她不扔,也要被淋糟了。急忙回去,扔回了那間庫房。
外麵雨越下越大,連成了線,在夜晚,格外大的聲響。
她想要出去,卻是被白亮亮的閃電晃了眼,一兩秒的光亮,這是個多大的雷啊,她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然而接著,還是閃電,她偏頭的方向,是個大筆洗,麵豎著幾把傘。
把傘當畫來收放,是因為傘麵吧?
這個念頭一起來,反倒壓過了撐傘走人的念頭,外麵劈啪雷聲落下,感覺房子都被震的顫了幾顫,紅景緊皺眉頭,有點兒害怕——沒有避雷針,這要是被雷劈了……越想越害怕。
“景兒!”
蕭澤琰的聲音穿透雨幕,紅景一楞,隨即反應過來,趕緊抽了幾把傘,撐開一把出
去:“阿澤!”
顧不得想為什阿澤會來這邊找她了,她直向聲音的地方跑。
風把雨吹的斜斜的,傘也斜斜的,她懷還抱著幾把,剛才匆忙間她也沒顧得上看,隻一隻手抱著,也不知幾把,雨夾著閃電從天幕扯下,她借這光亮看到臂彎斜抱著四把,有一把已經滑的隻剩傘尖。
“阿澤!”
越走越聽不到聲音,紅景走的有點兒迷,怎就找不到人了?
“阿澤?”
她又叫了幾聲,依舊沒見到人,雨越下越大,她的裙擺鞋子已經濕了,下雨的天實在太黑,她現在都有點兒找不到方向了——
大門呢?她摸索著去找大門,就算找不到阿澤也不要緊,他們約好在大門口見的,她心想著找大門,卻不知怎走到了正院,院子的地麵上淌著紅色的水跡,屋還有燈光,照的昏沉沉的。
紅景詫異的看著室內那一些的血淋慘狀,有點兒反胃,不知該怎形容,隻覺得那一地的……
“嘔——”
除了惡心就是幹嘔,紅景不是沒見過這個,但此時這個……還是超出了她的想象,怎就成了這樣?
……
蕭澤琰在大門口等了好久,才等到紅景出來,手的傘還拿著,就是臉色不太好。
他立刻迎上去:“你怎才出來?遇到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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