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籠罩了周遭所有土地，仿佛看不到邊的荒原上都被覆蓋了一層烈焰，連邊也在燃燒。可是雪花還能落進來，渡上一層紅色後慢悠悠飄著，笑麵棺操縱冰的威能突然消失了，拚命逃竄著想要離開。

    “臥槽兄弟別亂燒啊！”萬對著暴走的百歸跳腳。

    “燒。”百歸冷冷地。

    火光內百餘具笑麵棺憑空燃燒起來，烈焰將棺木從頭到尾洗禮一遍，概念獸們怪叫著伸出雙臂，長而利的爪微微顫抖。

    它們浮在空中燃燒，像祭祀用的燈火，可淒厲高亢的聲音又像惡鬼尖叫，掙紮著要從地獄爬出來。

    萬聽得心神俱寒，耳膜刺痛，他看了百歸一眼，少年背對自己，看不到表情，隻看到脊梁挺得筆直。

    紅光漸漸淡了，空氣變回原本的顏色，隻在地麵上留下個印，最後連這印子也飛快收攏，眨眼間在收束到百歸腳下，消失了。

    “百……哎！唉唉唉！”萬還沒來得及出百歸的名字，“怎、怎回事！怎倒了！臥槽老板你怎了！別死啊！你死了我怎辦啊！”

    “臥槽。”百歸不知怎一陣發虛，也慫了。

    止息抱住他蹲下來，最先出口的還是一聲歎息：“你現在感覺怎樣？”

    “仿佛身體被掏空。”百歸在洶湧而來的困意麵前怕了，剛才那點氣勢早被拋到九霄雲外，膽戰心驚的問，“我是不是要死了？”

    “是啊，超過極限的與概念獸同調，就是這個下場。”止息輕描淡寫告訴他，“人想要獲得異能力，就要與概念種身上攜帶的概念同調。達到這個要求不難，這是每個人出生就有的本能，像呼吸一樣。難的是，如何加深同調，獲得更大的力量。”

    “這……這我知道。”百歸覺得萬還在這，有必要掩飾一下，“所以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極限，強行越過這條線，必定付出代價。”止息的表情幾乎可以算得上柔和了，“你又是同調的火係概念種，大概也就是個五髒俱焚吧。”

    百歸驚呆了，萬蹲在他身邊哭搶地，為自己逝去的美名沉痛哀悼。

    “你還有什遺言嗎？”止息問。

    百歸呆了半，吭吭哧哧：“我……我想……死個明白。你到底是不是我的那個人？”

    止息仔細打量百歸，突然偏過頭去扶住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萬發出驚動地的笑聲，“她……她騙你的……”

    百歸茫然的看著他，視線在兩人間來回遊移。

    “要是火係就會五髒俱焚，冰係凍成冰雕，精神力變成精神病，那風係咧？是要上嗎？”萬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到了極限就是極限啊！能力不夠就什都用不出來！這是人類進化出來的自我保護機製，怎可能有那奇葩的漏洞！”

    百歸恍然大悟，一下氣活過來：“你、你竟然！竟然晃點我！！！！”

    “是啊。”止息遮著臉，聲音發抖，“我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