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上止息沒有吃早飯,她的屋門緊閉著。
吳將鑰匙和錢包交給百歸,拜托他帶止息去趟醫院。
“記得勸她吃飯,至少喝點東西。”
不知怎的,百歸總有種吳在給自己創造機會的感覺。他一個頭兩個大,但還是很痛快的答應下來,母女倆照顧自己這久,要是拒絕也太不男人了。
不對!我本來就不是男人!我是……我不是……百歸痛苦的吃完早飯,敲響止息房門。
“進來。”
止息好像剛醒,頭發亂糟糟的壓在枕頭上,她緩緩眨了下眼,立刻變得清醒,疼痛也隨之清晰。
百歸把熱過一次的早餐粥端過去:“喝點,我們去醫院。”
“不用,破傷風昨晚就打過了。”
“不是因為那個。阿姨囑咐我帶你去的,免得留下什後遺症,關係一生呢。”
止息端著碗一愣:“什一生?”
“生孩子啊。”百歸的理直氣壯,止息差點把粥碗糊他臉上。
“我沒這個打算。”她冷靜得。
百歸早料到她會這回答,因為他以前也是這回答父母的。
“不管有沒有都得去,我答應阿姨的。快吃,一會又涼了。”
這種對話讓止息倍感詭異,她舉起勺子送到嘴邊,又放下。
“對著女性這種話這坦然,除了醫生也是沒誰了。你上輩子是女的嗎,還是投錯胎了?”
哦豁。百歸麵無表情:“趕,緊,吃!”
·
他們去醫院時開了去碼頭時的二手車,那輛黑色豪車還停在路邊沒處理,百歸經過時看到車上累累傷痕不由一陣心虛。
“你從哪弄來的?”
“大浪臨時分配的。”止息沒什精神,“不會讓你賠錢的,這種情況社團出錢,安心。”
百歸鬆了口氣:“有件事我得和你。”
“。”
“昨萬他把信給了我的概念獸,讓我把東西給你,你知道怎處理。但是昨晚回家我發現風火昏倒了,身邊沒有任何東西,膽鬼也不見了。”
“怎沒早?”止息摁摁額角,想到百歸昨晚的精神狀態,“算了,早了我也沒精力處理。我會上報的。”
“沒事嗎?”
“有什事?本來就不關我們的事,讓大佬們頭疼去吧。”
兩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
“你好像不喜歡自己的工作。”
“曾經不討厭,現在有點厭煩了。”
“為什?”
止息不想。
“好吧,什時候開始的?”
“去北荒之前?”
“你現在和我話不煩躁嗎。”
“為什要煩?”
“吳提到工作你就會發怒。”百歸,“為什現在這平和?”
“因為打定主意辭職了。”止息,“我不會再回西吉了,有本事索羅伊派人來鎖我過去,我保證來的人不會缺胳膊少腿。”
“是這樣嗎?”
“不然還能怎樣。”
百歸平靜的:“吳你沒有在家養過病。”
“那就是我記錯了。”
“我不信你會記錯這大的事。”
“那就是騙你的唄。”止息看向窗外,“人一生會很多謊言。”
“鬼話連篇。”百歸低聲。
“是的,鬼話連篇。”
·
醫院門口被堵住了,一群人圍在門口,伸長脖子往張望。百歸長按喇叭,保安出來轟散人群,給他讓出一條路。
百歸把車駛進停車坪,發現那群人又圍了起來,還有幾個拿著相機的偷偷摸摸跑到這邊,準備翻牆。
“幹什幹什!下去,下去!”保安拎著棍子趕來,把他們轟走
醫院主樓不算高,後麵是草坪和住院部,左右是體檢和急診。
“發生什了?”百歸問,“這些人是誰?”
“都是記者。”保安抱怨,“昨晚送進來個被車撞傷的人。”
百歸一下子緊張起來:“他還活著嗎?”
“活著。”
止息感到他明顯鬆了口氣。
“隻是車禍而已,這些記者怎這亢奮?”她問。
“還不是有人在現場聽到了槍聲!結果這些記者真的在工廠附近發現了彈痕,還有爆炸的痕跡!”保安憤怒的,“有人謠傳闊野和大浪爆發了火並,馬上就要開戰了。緊接著病人被認出是闊野狙擊組的組員。你這種事怎可能這巧?肯定是有人刻意為之!”
止息沉默著。
“一定是聯盟那些人想挑撥兩者關係!那些混蛋,死性不改的想滲透方元,就像掌握神幡和森穀那樣!”保安喋喋不休的罵著走遠。
“真的是聯盟嗎?”百歸問。
“不知道,但索羅伊不該犯這種錯誤。”止息有些憤怒,“她一定是故意放出消息去的!”
“算啦,沒死人就好。”百歸安慰。
·
得益於特行處成員的身份,醫生效率很快,沒過多長時間他們就回到了車上。
百歸正準備發動汽車,止息那側的車窗忽然被人敲響。
“賀伯?”止息驚訝的看著站在外麵老人。
“真的是息兒啊!”賀伯驚喜。
“是啊,你生病了嗎?”
“有點不舒服,不怎妨事,但一直沒好,這才來看看。”賀伯笑的,“你呢?”
“胃病。”止息微笑,“上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我剛來。”賀伯趕緊擺手,探尋的看向百歸。
“你好。”百歸呲牙一笑,“我叫百歸。”
“哦!你好你好,我是賀伯,大家都這喊。”老人伸出手,百歸愣了下才明白這是要握手。
“你就是和止息同居的男孩吧?”
“不是,暫住。”百歸尷尬,決定把租房提上日程。
賀伯送了他們一袋蘋果,到家時正有個西裝革履的青年男性站在門口,抄著口袋凝視路邊的破車。
不會是來苦主吧。百歸心犯嘀咕。
“這是他的車?”止息顯然也不知道,她咬牙切齒,“索!羅!伊!這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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