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持續播放著。
“作為冠軍從到大最好的朋友,蓮見先生你有什看法……”
“我不相信他會死於雪崩。”棕發的少年看向鏡頭,“他住的地方不會被雪崩波及,而且我曾經見過他!”
百歸仔細看著蓮見,這個夥長得很英俊,是標準的美少年,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完美。但蓮見的眉宇間沒有一絲浮誇氣質,他很嚴肅,墨綠色的眼睛眼炯炯有神,帶著自己特有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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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從不知道你曾經見過他!”西裝革履的秘書用力拍著木桌上,蓮見坐在另一端,麵無表情的喝著茶。
“回答我!”
“聒噪死了給我閉嘴!”蓮見突然把杯子丟出去,滾燙的茶水潑在男人身上,他咆哮的樣子像隻發怒的雄獅,將秘書嚇退到牆根,“別在我麵前拍桌子瞪眼!你當這是哪,這是我家,不是聯盟!”
“你……你沒有向聯盟匯報這件事。”
“我去見我的朋友,不需要跟任何人回報!”
“你是聯盟的城市負責人!”
“那現在不是了!”
蓮見將權限卡狠狠扔在桌子上,摔門離去,讓秘書腿軟的壓力突然撤走,他貼著牆驚懼的喘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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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見緊緊伏在獵風背上,狂風從耳邊刮過。
獵風是隻巨鳥,罕見的生就能載人飛行的概念種,14歲那年蓮見靠它打進決賽,惜敗於冠軍之下。
這叫他又一次想起那個冷臉閻羅,那家夥從出生開始就跟自己是冤家,總是漫不經心搶走第一名的位置。
蓮見是個要強的人,自尊心極高,而冠軍那副輕描淡寫壓在他頭上的樣子讓他很不爽。他們是什時候變成朋友的蓮見已經記不清了,似乎是隨著年歲漸長關係自然而然開始緩和了,他看冠軍時不再覺得哪都不順眼,冠軍也習慣了身邊有個人追著他比試。
和蓮見不同,冠軍對勝利沒有欲望,他總是沒有表情的看著失敗的對手,不安慰不鼓勵,理所應當的離去。
除了蓮見,他會站在原地看蓮見生氣,然後指著他這次不算,下次再來!然後默默的點點頭隨蓮見一起回家。
冠軍唯一感興趣的就是曆史,尤其是川貫地區,不論正史野史,隨便哪一段都能事無巨細的複述出來。
蓮見好像飛得太高了,周遭變得有點冷,他向東遙望,望向淨土山在的方向。
如果蓮見有什贏過冠軍的地方,那大概就是長得帥人緣好。
蓮見還記得他奪冠那,在山呼海嘯的歡呼麵無表情站著,仰頭環顧四周樣子卻像站在高台上俯視軍民讚頌的皇帝。
那是他們最後一次在淨土山之外的地方見麵,冠軍頭一次對他露出笑容,極淡極淡,轉眼消失不見了。事後想來,那個笑容似乎就是冠軍對他留下訣別書,他沒時間多一個字,十幾年的情意都藏進了這短促的一笑。
我會找到你。
蓮見緊緊攥著拳。
我一定會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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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歸緊緊捏著杯子,骨節青白。他舉起酒,一隻手輕輕覆在他手背上。
“這個不適合你。”門口風鈴還輕輕響著。
百歸回頭看了一眼,止息微微喘著氣。
“你怎找來的?”百歸問。
“直覺。”她將玻璃杯接過來,放到桌子上,酒保顯然認識她,鞠了個躬退開了。
酒吧不知何時變得空無一人,百歸抬起頭,止息也抬頭,新聞還在播放著,她在家看到這條新聞的時候她就覺得大事不妙,沒想到最後還是沒趕上。
有些事就是這巧合,一般來誰出門買菜會順路去酒吧?
“這不是你的錯。”她。
“為什對我這種話?”
止息不回答,隻是輕輕握住他的手。
“你知道我是誰?”百歸突然笑起來,“其實大家都知道是嗎?”
“不,不是,隻有我。”
“那就好。”百歸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怎突然出來了?”
“盛利太吵了。”
“這次又因為什吵起來的?”
“馴獸師,他非要我學習馭使概念獸,然後繼承他在元市的道館。”
百歸一直很奇怪止息為什這抗拒馴獸師,當初海難後似乎正是她指揮著巴庫幾場惡戰,才擊退了次次來襲的鯊群,她明明很有賦。百歸是不能想象在那樣惡劣的地形(也根本沒有地形,隻有巴庫的背)下,她是怎成功做到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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