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麵】

    沒聽過《月光》的朋友強烈推薦開bg，不然看到最後找不到歌詞的調多遺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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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樓麵堆滿了雜物，百歸踩上樓梯，立時揚起一陣灰土。

    止息帶著他爬到鍾塔的屋頂，這是鎮最高的地方，可以將元鎮盡收眼底。

    “真冷清啊。”百歸。

    “那就熱鬧熱鬧。”萬提著一兜各不相同的煙花爬上來，“還有一會才到煙花表演開始，要不咱們自己先放一波？”

    “你從哪弄來的？”

    正義問。

    “路上順的啊！”萬嘿嘿笑著，掏出一把焰火棒，“還有這個！打發時間的絕佳利器！”

    “這是盜竊！”正義趕緊阻止，“不不不，絕不行，快放回……喂！！”

    萬點燃焰火棒，衝正義呲牙一笑：“大浪的社員都沒有為難我，你著什急？”

    巴尼亞抽過一根來，手指一彈彈出一縷火焰點燃。她在夜色迅速劃下幾個字：為難你的不是都被打暈了嗎？

    “你們這樣引起火災這辦？！”正義撲過去要滅火，萬眼疾手快塞過去一根，巴尼亞彈出一點火星，噗得點燃了正義手的焰火棒。

    正義瞪著在自己手中開出火花的細棍僵住了。

    現在你也是共犯了。巴尼亞寫。

    “也就是在川貫，要是在神幡和森穀……”正義手的焰火棒幾乎戳到萬衣服上。

    “偶爾出格一下那是浪漫，”萬大笑，“石頭腦袋不要那不解風情嘛！”

    巴尼亞將熄滅的焰火棒戳在地上，用灰燼畫了個圓，塗黑，代表石頭。

    百歸也點燃一個，蹲在地上盯著銀白色的火花出神。

    “我以前過年的時候最喜歡玩這個。”他。

    對，過年，百歸明白過來，前夜祭典的氣氛就像原來世界的新年，家家戶戶團圓，人們聚在一起慶祝新的一年到來……

    “是嗎？”止息在他身邊坐下，揮著焰火棒在空中畫出一個個光圈。

    “嗯，時候我常常一個人跑到沒人的馬路上，安安靜靜燒完一整盒。家沒人管，反正都不會走丟。”

    “和傳聞中的冠軍不太一樣。”

    百歸笑笑。

    “喂喂喂你倆！煙花表演開始啦！”萬喊。

    他把煙花點燃升上夜空，鬼叫起來，巴尼亞淩空炸響一個鞭炮，誇張得大笑，正義撓撓頭，覺得為虎作倀不太好。但大家都很默契的沒湊到百歸和止息旁邊。

    百歸看向止息，少女正仰頭遠望，眸子倒映出綴滿星星的黑色蒼穹，一朵朵煙花炸開，流火墜落，絢爛的像是星辰碎屑。爆竹轟鳴的聲音把她的話掩蓋。

    “啊？！你什？！”百歸大聲問。

    花的種子在空中恣意散落，止息看向他，眼好像裝著整個夜空，百歸覺得它們砰然盛開時的巨響，就是他的心跳。他忽然後悔了，真的後悔了，那些星辰花朵在止息眼中明滅時，這個遲鈍的孩子才發現自己已經喜歡她了。

    “我我其實很喜歡看煙花！”止息伸出雙手貼在少年兩頰上拉過來，她真的覺得煙花表演很漂亮，但總在結束後覺得可惜。

    空上的煙花接連綻放，兩人臉上的陰影隨之變幻。

    百歸臉色格外認真平靜，

    這場煙花不是他準備的，也不是為了止息燃放的，但他仍然很滿足。她看那些煙花的時候，嘴角始終掛著笑。

    “對不起。”他突然。

    止息愣了下：“怎冷不丁這個？”

    “那件事……”百歸低下頭，“我不是那個意思來著，我很抱歉，也很後悔。”

    “你還在意啊。”止息抬起百歸下巴，“雖然當時很難過，但我現在已經沒在意了。”

    “那你有什……想要的嗎？”

    百歸鬼使神差問，“新年禮物。”

    “我想要的多了。我想要你相信我，想要你從迷茫和戒備中找到方向，想要你聽到自己心靈深處的話，想讓你聽我聽過的曲、走我走過的路。

    “我還想要你看過我看過的風景，見過我所見過的世界，如果這樣你那榆木腦袋不定就能多了解我一點。

    “這樣你能懂了嗎，能懂我看過的那些書和風景、能懂我喜歡你的這顆心、以及我喜歡你這件事了嗎？”

    百歸懵了。

    止息看著他眼睛：“我其實很貪心的。”

    百歸想我看出來了。

    “但我最想要的……還是你。”

    止息始終沒有移開目光，百歸能看到的，隻有她眼倒映出來的畫麵——星與花，和他自己。

    百歸捏住自己發出古怪聲音的嗓子，好像忽然不會話了。止息低笑一聲，那孤零的、幹枯的、仿佛嘲笑一樣的聲音，讓百歸心發顫。

    “你喜歡我。”止息用拇指摸索他臉頰。

    “我……”百歸驚了，他從沒發現原來止息也能這有……魅惑力。

    他一直以為這個詞和止息毫無關係。那個女孩不是該像柄劍一樣樸素冷冽嗎？不是該像劍一樣肅殺強硬嗎？好吧，現在她也很強硬，但百歸能感覺到這次的外殼看起來很硬其實很脆，輕輕一捏就可以捏到軟成夾心的內……

    “出來。”止息緊緊盯著百歸眼睛，聲音發澀，“我想聽。有些話錯過了……可就是真錯過了。”

    “我也想我喜歡你啊！但我總擔心你嫌我肉麻！”百歸激動的無比平靜，他渾身發抖，但表情冷靜的像站在解剖台前，“隻要你不嫌肉麻，我就給你聽！你想要什我都可以給你，這條命，這顆心，這個人，我的力量還有生命，你都拿去吧！”

    止息把臉埋進掌心。

    百歸的視線越過止息投向萬，茫然的尋求幫助。

    完了兄弟我是不是選錯攻略路線了？

    萬恨鐵不成鋼的豎了個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