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上古時期,四象東之青龍,西之白虎,南之朱雀,北之玄武在人間各遺留了一件神器,以助人類在遇不可抗爭之敵時免遭無盡禍害,保留香火。但千百年來,雖不國泰民安風調雨順,但尚未遇“不可抗爭之敵”,故神器也遲遲不知所蹤。諸如許末生之類習武人,算能在兵書上見一些鱗毛鳳角,尚不識得所有神器,也是人之常理,自中魔人出現後,江湖中的各門各派對此才有留意。
然而誰人都知乾坤扇在張泉手上,但不知扇從何而來。涯潭是數一數二的大門派,潭主雖年事已高,在江湖中仍處呼風喚雨之位,有人心存疑慮,卻不敢出聲。
“他們以為乾坤扇是老潭主用見不得人的手段獲得的,一些‘正派’的人幾次尋釁搶扇,惹得我心煩極,路上又不慎碰到中魔人,若不是遇見幾位,張某當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張泉攤開扇,看了眼畫上風姿綽約的美人兒,又抬眼偷瞄了下黃美英。
可兒見他扇麵上的女子濃妝豔抹,搔首弄姿,氣他怎能變得如此風流沒正型,便道。
“這有何不知如何是好的?該去哪兒便去哪兒,該做甚便作甚不就結了?”
“哈哈哈!”張泉爽朗一笑,“可兒倒還是當年那個可兒!”
“張泉卻不是傲然了!”可兒怒道。
張泉認命的點點頭,嘴一抿,彎腰從桌下掏出四個酒盅,斟滿酒後逐一擺在三人麵前,又舉起酒盅道。
“來來來!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酒已到嘴邊,卻見三人都未舉杯,張泉這才意識到,恐怕隻有自己才會如此嗜酒吧!
“六子!你將野味兒藏在了哪兒?”
“少主,還在老地方!”
張泉伸手探了探座下的方格,果然有一隻烤好的野兔,肉質尚且鮮嫩,看來是近日所獲的獵物。
“山最誘人的莫過這兔肉了!”罷,將肉撕好放在桌上,把手的兔腿遞給了黃美英。
黃美英瞥了眼張泉,舉起酒側身飲盡。
張泉隻道了句“好酒量!”,便咬了一大口兔腿肉。應是鮮美極了。
“黃姑娘還未講靈劍的傳。”許末生突然想起,這事兒他得弄明白才行。
雖問的黃美英,答話卻是張泉。
“無論是靈劍還是哪一神器,有一長必有一短,有一利必有一弊。正如你所知的麒麟爪,雖可上入地,卻易走火入魔。”
“那靈劍呢?”
“隻待你自己去探尋。”
“那你的扇子呢?”可兒問道。
張泉略一頓,笑著道。
“可兒大可放心,不會走火入魔便是了!”
又道。
“適才黃姑娘手中卷軸可是萬向圖?”
黃美英沒有理會,他隻當做是默認。
“如此來,要想尋得中魔人簡直輕而易舉。”
張泉煞有介事道。
許末生一聽,喜出望外,但轉念一想,愁緒又上了眉頭。
“我們豈是他的對手?”
“不錯,你我都不是他的對手,但五個你或我呢?”張泉又伸出他的手掌,上下翻了個麵。“一個神器尚能遮雲蔽日,五個神器豈不是能翻覆地?”
“所以……”
“所以我找到了你。”
原來與張泉相遇並不是偶然,他一直在等自己!
許末生想起那句“五個手指,便是一張手”、“一張手能創造、亦能毀滅所有”,張泉對他早有提示,怪自己愚笨,未反應的及。
黃美英見許末生懊惱樣,抿嘴笑道。
“這下該知道為何偏偏是你來殺中魔人了吧?”
“黃……姑娘是看得起許某人……”
雖如此,但許末生仍無法全然相信神器能有這般力量。然而他最弄不明白的是,為何師父不曾告知自己靈劍和神器的秘密,讓他至今都不知道這“一利一弊”是什,“一利”是何姑且不談,若這“一弊”是走火入魔,他當真是承受不起的。
再心無雜念的人,也會有魔障。
酒足飯飽,倦意來襲。張泉倚靠在車輿上,昏昏欲睡,卻被一聲驚叫嚇得顫栗。
“張泉!”
可兒掀開簾,發現已不知身在何處,怒道。
“你帶我們到何處去?!”
張泉看了看車外,麵露無辜,確是不再見崇山峻嶺,眼前一片遼闊,白茫茫的蘆葦蕩躲幾隻南歸的野鴨,冰水即將融化,也漸漸暖和起來。張泉心情大好,再一看這路,已從山間路變成了康莊大道,笑道。
“無論是去哪兒,你這大的一個姑娘,倒是賣不出去的咯!”
“你!”可兒手指張泉罵道,“你個無恥之徒!”
“可兒!”許末生輕喝,張泉忙道。
“無礙無礙,可兒可人兒的很!這一路上,能有可兒和美英姑娘這樣的仙女兒作陪,死而無憾了!”
可兒側臉望了眼黃美英,見她為之毫無動容,猜平日定是沒少聽這類稱讚的話,若是以後當真要與這個神仙般的姐姐長久相伴,她該多注意些才是,躲不起她隻能不惹她。
未過多時,馬車突然停下,六子跳下車,道。
“少主,幾位,我們已出了淮陽地界,這一帶無人管轄,流浪之人居多,若是遇到拋石敲車的,隻管安坐於位,還望兩位姑娘莫受到了驚嚇。”
“好!”張泉應道。
“我們的姑娘都不是一般的姑娘,對吧許兄?”
許末生笑著點了點頭,道,“傲然兄你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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