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06-08-11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芒鞋女 本章:74|06-08-11

    邱豔吃驚,短短幾日,衛洪身上竟發生這多事兒,而且,聽珠花話的意思,和衛洪過意不去的人另有其人,打傷劉堂正的人不是刀疤他們,側身,忍不住多看珠花兩眼,難怪她改了性子,不是想重新做人,而是逼不得已而為之,頓了頓,開門見山道,“我與你並無多大的情分,幫不了你什,你還是回家找你娘吧,去李家那邊躲躲。”

    李氏娘家離得遠,珠花有心躲,躲到李家那邊,誰也找不著,她不傻,不會引狼入室,給自己找麻煩,這時,沈芸諾從屋出來,被珠花嚇得縮了縮脖子,邱豔急忙打開門,催促珠花,“家就我和阿諾兩人,你還是回吧。”

    珠花微微睜大眼,她心為邱豔開門讓她進院暗自竊喜,怕邱豔看出貓膩強自忍著心中歡喜,誰知未到走廊,邱豔竟然開口讓她離開,珠花嘴角抽搐了兩下,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吞吞吐吐道,“豔兒,你怎反悔了?明明,你應得好好的。”

    邱豔不解釋,推開門,沉眉道,“我應得好好的,你當我是傻子,還是以為自己聰明過頭了?”她開門無非想了解衛洪出事是否與刀疤有關,既然沒有關係,也沒必要和珠花繼續周旋,不是隻有珠花才有自己的心思,她也有。

    她站在門邊,盈盈水眸閃過絲冷厲,看得珠花渾身不自在,珠花也反應過來,邱豔請她進屋不過是套她的話,氣得她橫著眉,瞪大眼,尾聲打顫,“邱豔,你,你真是個人。”

    邱豔不置可否,在珠花眼中,她是什樣的人不重要,兩人互看不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而且,珠花不是第一次罵她,眉峰狠厲,聲音冷了下來,“不管你怎,請回吧,我家不歡迎你,對了,之後也別來了。”

    珠花惡狠狠瞪她眼,摔門而出,邱豔啪的聲將門關上,利用完了轉身就翻臉,邱豔爐火純青,不輸珠花本分。

    邱豔回到屋,和沈芸諾了衛洪遭殃的事兒,往後,沒人敢來找她們的麻煩,唯一的敵人出事,邱豔可謂是渾身舒暢,心血來潮,想做頓豐盛的晚飯高興高興,拉著沈芸諾去山掐韭菜,晚上吃韭菜炒蛋。

    樹影斑駁,邱豔腳步輕快,偶有野雞飛過,她會和沈芸諾追上前,看看能否抓著隻,林間靜謐,兩人不緊不慢,掐了韭菜又鬆了鬆土,防止土死板,菜長不好。

    從山出來,太陽西斜,暈紅的光籠罩著整個山林,青山綠樹仿若罩了層微紅的薄紗,朦朧迷離,邱豔提著籃子,手牽著沈芸諾,不時扭頭和她兩句,不經意間抬眸,不遠處的路上,沈聰身形筆直,低著頭,正朝著山上走來,邱豔停下,鬆開沈芸諾的手,眉梢爬滿了喜悅,揮手道,“聰子,怎這快就回來了?”

    夕陽的餘暉照在他身上,使得他整個人柔軟溫和不少,帶著深邃的目光都染上了層暖意,邱豔提著籃子,拽著裙擺,跑著下了山,風吹起她的衣衫,她笑得明豔動人,對麵的沈聰停下來,眼眸含笑的站在原地。

    “怎這快就回來了?”邱豔停在他跟前,仰起頭,臉上盡是歡喜,以為他最早也會到明,不成想,這快就回了。

    “鎮上的人少,不一會兒就輪到我和爹。”沈聰順手接過她手籃子,看向緩緩走來的沈芸諾,笑道,“阿諾……”

    沈芸諾微微一笑,三個人往山下走,邱豔迫不及待告訴沈聰衛洪的事兒,誰知,聽完她的話,沈聰臉上並震驚,相反,好似早就知道了似的,她伸手挽著沈聰手臂,側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也是,刀疤隔三差五來家,衛洪那邊稍微有風吹草動,刀疤不會沒聽到風聲,想到此,心邀功的那份喜悅也沒了,虧她還讓珠花進門想套到更多的話,在他看來怕是多此一舉了。

    沈聰臉上得笑意淡了,並無多大的情緒,邱豔不解,“怎了。”

    “衛洪有今日是他自作自受,珠花來家做什?”沈聰一隻手提著籃子,一隻手牽著邱豔,不再聊衛洪,提起珠花時,邱豔察覺他眉毛動了動,邱豔以為他埋怨自己給珠花開門,一五一十交代得清清楚楚,麵色悻悻道,“我想著她和衛洪的關係,保不準知曉些秘密,誰知,都是些沒用的。”

    念及此,邱豔心失落。

    “往後不用問她打聽,她什,皆別理會。”沈聰淡淡道。

    “好。”

    之後幾,刀疤又來了,邱豔開的門,見他神色凝重,以為賭場出了事兒,眉頭緊鎖,這幾日,她幫著沈聰曬院子的木材,下午和沈聰去河邊洗衣服去,日子過得充實,她想,待她肚子有了動靜,沈聰或許就能完全歇了心思,沈聰待沈芸諾好,對待她們自己的孩子,隻會有增無減。

    刀疤時不時過來找沈聰,邱豔提著心不上不下,怕沈聰突然提出回賭場,家又隻剩下她和沈芸諾。

    “嫂子,聰子在嗎?”刀疤站在門口,語氣肅穆。

    邱豔指了指屋子,“在的,進來吧。”她想問刀疤出了何事,卻也知道刀疤不會與她實話,不讓刀疤來,她更是做不了主。

    刀疤進屋和沈聰話,她便坐在走廊的凳子上,望著院子曬的木材發呆,算著日子,最多夏末,木材就能用了,往後家有了收入,掙了錢買兩畝田,日子會越來越好。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沒發現沈聰和刀疤出來,沈聰叫她,她才回過神,抬起頭,眼底還淌著她對未來的憧憬,怔怔道,“怎了?”

    “我和刀疤出去辦點事兒,院子的木材曬著,傍晚我就回來了。”完,沈聰走向沈芸諾屋子,將話重複了遍,邱豔站起身,拉著他衣袖,擔憂道,“你要去哪兒?”

    “和刀疤辦點事兒,很快就回來,別擔心。”

    邱豔哪能不擔心,抿了抿唇,聲道,“阿諾在家,你晚上一定要回來。”

    “記著了。”沈聰捏捏她的手,聲音輕柔,“我和刀疤走了記得把院門關上。”

    邱豔點頭,跟著出了院子,目送沈聰和刀疤離開,她不死心的追出去,隻看路上,刀疤沉著臉,側著頭,和沈聰著什,兩人走得快,很快進了樹林,不見蹤影。

    “上回你讓我找準時機對付衛洪,我和韓城商量著,要做就做大的,不著急動他,不想他這回自己栽了跟頭,衛洪背著溫老爺,收了銀子不上繳在順風賭場不是什秘密,往後也沒出事兒,偏這個關頭,我差人打聽,是木老爺給溫老爺的的消息。”沈聰之前在衛洪身邊安置了一枚棋子,誰知還沒派上用場,衛洪就在溫老爺跟前失了寵,“木老爺向來不過問賭場的事兒,更別順風賭場,聰子你……”

    刀疤急著來,也是打聽到背後有木老爺的緣故,韓城其中有事兒,必須知會沈聰,他才專程走這一遭。

    “該是賭場的人做的。”沈聰低著頭,麵無表情,刀疤眼神微詫,“咱賭場的人?”

    “衛洪管著順風賭場多年,得罪的人雖然多,能知曉他私事的隻有場子的人……”木老爺插手過問,依著木老爺和溫老爺最近的關係,衛洪該是還做了其他事,不僅得罪了溫老爺,還牽扯到木老爺,中間被人抓住了把柄,能時刻盯著衛洪抓他錯處的,隻有賭場的人,至於哪邊的!不好。

    “還記得上回我被偷襲那事兒不,事後,衛洪那邊並無動靜……”

    刀疤不明白他為何舊事重提,衛洪不知從哪兒找了幫人,事後不留痕跡,被他抓到把柄,定要踏平順風賭場,為沈聰報仇。

    “或許,真不是衛洪做的。”沈聰擰著眉,目光看向遠處,平和的眼神漸漸轉為幽深,狠厲。

    沈聰和刀疤走後,邱豔心突突跳得厲害,坐在走廊上,時刻聽著院外的動靜,太陽下山沈聰才回來,邱豔打開門,眼眶竟微微濕潤,“沒出事兒吧?”

    “沒,擔心了?”沈聰抬手撫平她額上褶皺,笑道,“明開始專心在家守著木材,哪兒也不去可好?”

    “你自己的,要做到。”邱豔拉著他,他不在,心總不踏實,怕有人來,連打盹都不敢。

    氣漸熱,日子不緊不慢過著,沈聰真的沒有再離開過,到夏末,家的木材前前後後曬得差不多了,邱豔估摸著,待邱老爹生辰後,沈聰可以先做幾扇門擱著,幫邱老爹忙過秋收那幾日,空閑的日子多,更有時間做門。

    算著邱老爹生辰,邱豔趕著日子給邱老爹做了身衣衫和一雙鞋。

    這日,晨光熹微,太陽緩緩從東邊山頭爬起來,空蕩蕩的山林,邱豔和沈芸諾彎著腰到處找著菌子,今日邱老爹的生辰,邱豔想撿些菌子回家給邱老爹嚐嚐鮮,往年她在家,和蓮花無事便去山轉悠,她走了,邱老爹縱然上山也沒閑心撿菌子。

    半個時辰後,她悠悠然抬起了頭,看向神色專注的沈芸諾,直起身,褲腳和鞋麵被清晨的露水打濕,黏著腿,她不舒服的甩了兩下,她來山,沈芸諾什也要跟著幫忙,沈聰去村子挑水,家沒人,這才帶著沈芸諾來了山,搖了搖手的籃子,道,“阿諾,不找了,差不多了。”

    這些日子,她和沈聰不怎上山,村邊那些人多了起來,從清晨到現在,兩人籃子的菌子並不多,不過邱老爹一個人,菌子多,吃不完也壞了。

    沈芸諾抬起頭,白皙的臉上粘了些草屑,邱豔走過去,輕輕擦幹淨她的臉,最近,沈芸諾性子日漸明朗,話也多了起來,她心歡喜,沈芸諾活得開心,沈聰心邊才安心,不由得放低了聲音,“阿諾,我們下山吧,換了衣服去青禾村。”

    兩人相攜下山,態度親昵,依稀聽著山的婦人嘀咕著什,邱豔和沈聰去河邊洗衣服多少聽著些,紅花被沈家休回家,結果肚子懷了孩子,懷疑是沈西的,誰知沈西不認,紅花被娘家人隨意找了戶人家嫁了,沈西成親也有兩三年了,正經媳婦肚子遲遲沒有動靜,倒是搞大了別人的肚子。

    有人是沈溪造孽太多,媳婦肚子才沒有動靜,邱豔忍不住看向自己平坦的腹,她和沈聰成親馬上快一年了,兩人感情好,夜折騰兩三回也懷不上,她心隱隱不安。

    “嫂子,怎了?”沈芸諾見她停下,開口問道。

    邱豔抬起頭,故作輕鬆的笑了笑,“沒事兒,下山吧。”

    低頭,斂去眼中愁苦,暗歎了口氣。聽著婦人們話不由得想到外村瞧不上杏山村人的原因,杏山村的人沒事兒喜歡坐在杏樹下三道四,人窮不是沒有原因的,大家整東家長西家短,不把心思放在田地的莊稼上,杏山村荒地多,而開荒的人家少之又少,一年省吃儉用勉強能過個年不餓死大家就覺得心滿意足了,不像青禾村,農忙的時候一家人都在田地忙活,農閑了,村漢子去鎮上做工,多少能掙點銀子回家,甚少一大幫子人整無所事事湊堆閑扯。

    好比邱老爹,一年到頭空閑的時間少之又少。

    回家換好衣衫,邱豔和沈芸諾將換下的衣衫洗了晾在衣杆上,才裝著禮和沈聰去青禾村。

    邱老爹念著他們來,去玉米地掰了幾顆玉米棒子,又買了肉,邱安還了錢,糧食賣了,邱老爹手頭寬裕得多,買了肉不急著回家,在旁邊的樹下等著邱豔他們一道,大半個時辰才瞅著遠處路上走來三人,邱老爹笑著站起身,遇著出村的漢子,打趣他女兒女婿回家還要特意來村頭接,邱老爹不以為然,笑道,“順手過來買東西,不是特意。”

    沈聰幹活踏實,插秧割麥子,村人多少雙眼睛看著,去年,不少人沈聰做戲,幹活無非想掙點名聲,今年,沈聰又來幫他幹活,那些人沒了話,家家戶戶都有嫁出去的女兒,像沈聰這樣上門拚著勁兒幹活的女婿,甚是少見,哪怕邱柱當上正,邱月和王田回村的次數多了,農忙那幾日,王田也沒過來幫忙。

    有了比較,更能看出沈聰的好來。

    邱老爹笑著朝邱豔招手,笑著喊道,“豔兒,聰子,你們來了?”清明那會,邱豔和聰子回來給邱豔娘上墳,沈聰態度嚴肅認真,和邱豔娘保證會對邱豔好,邱老爹知曉沈聰出去的話一定會辦到,沈聰不去賭場的事兒邱豔稍微透露過,砍了木材準備做門維持生計,他尋思著今年秋收後,把租賃給嚴氏的兩畝地賣了,讓沈聰在杏山村買一畝田一畝地,老老實實守著田地過日子,不過,不到秋收,他還沒與嚴氏。

    邱豔也看見邱老爹了,麵露喜悅,揮著沈聰手臂,“爹在前邊等我們呢。”

    “看見了。”沈聰神色淡淡應了句,邱豔轉過身子,見他對著旁邊山間的房屋若有所思,邱豔蹙了蹙眉,衛洪遭了秧,劉家靠著衛洪自然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當初劉家起屋子,村不是沒有閑言碎語,奈何礙著衛洪身份大家巴結著李氏,的盡是好話,如今,牆倒眾人推,來劉家走動的人少了,久而久之,劉家外邊路上長滿了雜草,可見其荒蕪。

    她想了想,鬆開沈聰得手,大步走向邱老爹,指著劉家房屋問道,“珠花家是不是沒人,好似沒有人住似的?”李氏和珠花囂張跋扈,村人不少想靠李氏給家相公兒子找份活計的,年初,外邊路快被人踩成大道,門庭若市,此時,雜草叢生,路狹窄,難免叫人覺得世態炎涼。

    邱老爹瞥了眼,劉家的事兒在村不是秘密,並未回答邱豔,和沈聰打招呼後,讓他們走在前邊,自己走在後邊,才悠悠道,“前兩月,珠花爹被人打傷,家被人翻得一團亂,是衛洪得罪了鎮上大人物,大家不敢和他們往來,珠花娘和珠花也沒來村走動,很是安生了一陣子,不過這兩日聽人,衛洪有本事兒,花心思討好鎮上老爺,又管著順風賭場一眾人,看來,等不了多久,珠花娘又該出門了。”

    邱老爹不懂鎮上那些事兒,抬眸望了沈聰一眼,邱長勝在賭場得心應手,了不少場子的事兒,邱老爹才知道沈聰在外邊是個什樣的人,問沈聰,“家的木材曬得怎樣了?”

    “明就能琢磨著做門了,爹家的門可要換新的?”沈聰落後一步,讓沈芸諾和邱豔走在前邊,自己和邱老爹並肩而行話。

    邱老爹失笑,“不了,家的門還新著,你的門準備賣到哪兒去?我去陳師傅家問過,他那兒多是自己拿了木材上門做,給工錢就好,當初給豔兒做家具,也是這做的。”

    沈聰明白邱老爹話的意思,莊戶人家都囤著木材以備不時之需,他自己出木材,做出來的門賣的價錢高,村子一般人家怕是舍不得賣,沈聰並不擔心,“我和刀疤商量好了,之後把門給他,他會幫忙賣出去的。”

    路上,遇著邱家大房的人,邱柱當了正,又有王秀才的關係,邱家大房水漲船高,每去大房的人絡繹不絕,嚴氏裝扮也變了,穿著身暗紅色長衫,發髻一絲不苟,臉上長了圈肉,看得出來,日子過得很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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