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的辦事效率很高,不多久就告訴陸敬修,那個餘家三姐下班之後哪都不去,隻有偶爾經過一家海鮮館子時會進去坐坐。
了等於沒,還沒等陸敬修鄙視他,他連忙又道:“我這正跟著她呢……哦,好了好了,她進去了。你趕快過來吧兄弟,我隻能幫你到這了!”
……
陸敬修趕到的時候,站在外麵看了看裝修有些簡陋的館子,稍稍猶豫了片刻,接著抬步走了進去。
麵的人不多,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個背影。
女人的背影,很瘦弱。
老板娘看到有客人來,連忙過來招呼,眼還有種叫驚豔的光:“帥哥麵請,我們家的海鮮味道一流,點幾道嚐嚐鮮!”
陸敬修微點了點頭,找了個座位,正對著那個背影,兩人之間隔了張桌子的距離。
點完單之後,趁著周圍安靜,陸敬修在想著要不要現在就走過去,表明身份,明來意,跟那個餘三姐好好談談。
隻是還沒等他起身,他突然聽得一道甜柔卻又夾雜著憤憤的女聲:“……渾蛋!”
他下意識地往四周看了眼,沒別人,那的該不會是他吧。
他可什都沒做啊!
緊接著,又傳來一句:“……沈嘉安,你這個渾蛋,你劈腿找誰不好,偏偏找上江佩瀾,你故意的是不是!”
陸敬修這下子終於明白了。
餘清辭那個劈腿的男朋友,好像就叫沈什嘉安來著。
前麵的女人時不時地微仰起頭,似是在喝酒,喝的又猛又急。
那現在看來,這是在借酒消愁?
老板娘很快上了菜,她轉身要走的時候,陸敬修叫住她,也來一瓶酒。
之後,等到眼前的女人再喝完一杯,陸敬修也會拿起酒杯,抿上一口。
因為職業的緣故,他從來不碰酒精類的東西,需要時刻都保持清醒。
可是就算偶爾糊塗一回又怎樣呢?
糊塗了,應該就會暫時忘記心痛是什滋味了吧。
不過在這一晚,最終糊塗的人並不是他。
陸敬修終於坐在了前一桌的對麵,但是他要麵對的女人已經醉的不輕,趴在桌子上,偶爾胡亂輕哼兩聲。
老板娘聽見動靜走出來,看到眼前的場景,臉上有些難色,也有些尷尬。
“不好意思啊帥哥,是不是打擾到你了,我給你找個包間……”
“不用。”陸敬修直直地看過去,女人烏黑的長發垂下來,披滿了後背和胳膊,“她經常喝成這個樣子?”
老板娘歎了聲:“這餘姐長得漂亮,很有氣質,平時也可溫柔,可好話呢!今這樣,應該是遇上什難事了。”
難事。
就失了個戀,還成了跨不過去的坎兒。
陸敬修在心輕嗤一聲,有些無法理解。
但他念在還有正事,便收起別的心思,轉頭對老板娘道:“我認識她,找她幾句話。”
老板娘一聽不太對勁,哪有認識的還分坐兩桌的,該不會是見色起意,碰上色狼了吧。
雖然這人長得帥,那也是個帥色狼。
陸敬修活到現在沒被人這上下審視懷疑過,但他到底聰明,很快就明白是怎回事。
他有些無奈:“我真的認識她。”
“你怎證明?”老板娘還不太相信。
陸敬修想了想,還真沒辦法證明,他又不能去哪戳個印子。
僵持片刻,他默默掏出自己的證件:“我就跟她幾句話,完就走。”
老板娘接過護照看了好一會兒,最後往兜一揣,頗為嚴肅地告訴他:“我一直盯著你啊,別看人家姑娘漂亮就來搭訕,你這1;14847159105406樣我看的多了。”
陸敬修懶得再解釋,等到老板娘走開,隻剩下他們兩個的時候,他才往椅子上一靠,低沉著叫了聲:“餘姐。”
沒人搭理他。
他捏了捏額角,耐著心思又喊了句:“餘姐。”
麵前的女人終於動了動,接著緩緩地抬起頭,捏了捏有些酸疼的胳膊,眼睛惺忪朦朧地看著他,嘟囔了句:“叫什叫啊,沒看到人家在睡覺啊……”
這就是他們真正見的第一麵。
日後陸敬修想起來,覺得這個時候的自己對人的相貌沒什分辨能力,眼前的女人再漂亮,他的評價也依舊是麻煩,然後再添上一句,醉鬼。
他鬆了鬆領口,覺得剛才喝的酒的酒勁也有些上來了。
“我叫陸敬修,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是有件事,我需要跟你談談。”
餘清辭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反正是笑了聲:“我跟你沒什可談的,男朋友我都給談跑了,我再也不想跟人談了。”
得,這還跟那個前男友死磕呢。
陸敬修輕吸口氣,思量了片刻,轉換了一下語氣:“失戀沒什大不了的,以後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他從沒安慰過人,這個時候起話來也有些別扭:“……別傷心了。”
餘清辭被不遠處的燈光晃得眼睛疼,加上頭昏腦漲的,眼睛幾乎睜不開,隻看到眼前有個模糊的影子,之後那個影子跟她,別傷心了。
,他失過戀嗎,知道多紮心嗎。
站著話不腰疼。
她仰頭又喝了口酒,抹了把嘴唇:“我傷不傷心不關你事。你別跟我坐一桌,我不跟人拚桌。”
陸敬修被她奇特的腦回路震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道:“我是真的……”找你有事。
話沒完,就被眼前的女人打斷:“你知道……我怎樣才能不傷心嗎?”
陸敬修徹底不話了,他無語了。
偏偏某個人還邊倒酒邊地繼續笑著:“我啊,得找個比沈嘉安好一百倍,一萬倍的男人,讓他死心塌地地愛上我,然後,帶回餘家去,給那幫人看看,讓他們羨慕嫉妒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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