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與管局長穿越過那道分界線後，韓若水本以為管局長這座高山已經攀爬上去了，可是情況好象並不是自己所料想的，他無情地被管局長甩下山去，提起褲子就不認識他了，對他恨恨的，好象他是仇人。韓若水無數次看到，管局長跟別人有有笑，和顏悅色，可是隻要一坐上他的車就一句話不，臉也一下就冷下來。

    難道這山不應是這攀爬的嗎？難道他不夠格？

    這激起了韓若水強烈的征服欲，他不信他征服不了管局長，他要用心感化她。於是，他開始向管局長道歉，稱自己不該那放肆，踐踏領導的尊嚴。他更悉心照料管局長，不辭辛苦為她做各種事，不再惹她生氣，什事都遷就她。他主動與趙潔修好，叫他不要對自己有偏見，自己把他當孩子看待。新年的各種用品他也都主動幫管局長買好。

    這些好事做了後，本以為管局長能有些笑模樣，臉色能實現陰轉晴，可事實讓韓若水很泄氣，一點笑模樣都沒有，一句讚美都沒有，依舊冷冰冰的。

    韓若水有些無計可施，他向安然求助，問如何征服一個女人，安然問他什樣的女人？他就實話實象管局長這樣的女人，安然聽後哈哈大笑，你真是癩蛤蟆想吃鵝肉，韓若水就是打比方，安然這事我幫不了，你要征服別人還差不多，她你別想，韓若水憤憤地放下電話，罵他忘恩負義。韓若水從此表現得很萎靡，經常頭不梳，臉不洗，胡子也不刮，每晃晃蕩蕩，象生了一場大病似的，這些領導司機都問他咋了？特別是黃局長司機更是關切，韓若水象傻了似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一切，隻是搖頭不話。

    其實，管局長把韓若水時刻放在心，放在眼，韓若水這個樣子，她心好難受。自從那次事後，她恍惚了好一段時間，她萬萬沒想到兩人就這樣突然地在一起了，一切都沒準備好呢，接下來怎辦？是繼續這樣不明不白的私混，還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權衡了很長時間，她覺得不能再繼續下去，她倆就象在玩一顆定時炸蛋，沒準什時候把他倆炸得粉身碎骨。

    她既愛他，又不敢愛他，她既想對他好，又必須對他不好，她既想張開懷抱把他擁入懷，又要拒他於千之外，她沒法跟他明，有些事情隻可意會，她比誰都苦，都難受。自己的苦她可以忍受，可是她忍受不了韓若水的苦，他一直都是陽光的，象個大男孩的，可現在被自己折磨得這樣落魄，這樣沒人樣，她真怕哪他想不開，無數次，她擁著枕頭暗自流淚，她實在受不了了。

    春節前一，交通局基本沒人上班，管局長這也沒去，韓若水幫著管局長貼上對聯，把孩子要放的鞭炮也都放好位置，囑咐了幾聲，就低著頭對管局長下午回家。

    那趙潔不在家，管局長依舊繃著臉，看也不看他，指了一指身旁的皮質沙發，韓若水服貼地坐了上去。

    管局長也在他身邊坐下，從茶幾上拿個萍果削起皮，一邊削一邊問家的情況，囑咐他一定讓老母親過個快樂年。

    她話時語氣分外冷靜，好象不含一點感情。

    韓若水低著頭謝謝，然後就沒話了。

    管局長問韓若水咋了？整胡子一大把，裝詩人呢？

    韓若水摸了一把自己的大胡子，：“也沒人陪話，就養長胡子跟胡子話。”

    管局長撲哧一下樂出聲，正在削著萍果的利刃卻削起自己的手指，瞅著自己往出溢的血，她發起呆來，也不知道處理，隻是任它流。

    “對不起，若水，都是我不好。”管局長突然流出淚來，止也止不住。

    韓若水驚呆了，他立即攥住她雪白的手腕，把她拽到洗手間，放水衝洗傷口，洗過後，隻見纖細潔白的手指上張開一個大口，仍在隱隱地往出滲血珠，他告訴她站在那不要動，他去屋找來消毒水和紗布，細致入微的包紮好。

    他們又重回到沙發上，這下輪到韓若水削蘋果，管局長在旁邊看，她的臉上沒有因為流血而慘白，而中漾著微紅，嘴上露出春般的微笑，眼眸全是柔情。

    韓若水削好後，把蘋果遞到她口邊，管局長要用手抓住蘋果，韓若水不讓，我拿著你吃。

    一邊嚼著蘋果，一邊象個淌在愛河的女人，她鼓著腮幫對韓若水：“我那樣對你，你恨我不？”

    韓若水我知道你在考驗我。

    “你為什那傻，不知難而退呢？”她憐憫地看他。

    “因為我不甘心，憑什你這樣對我？”他的話很衝。

    “你好可怕，你逼得我沒退路。”管局長瞅了瞅身後。

    “於是退到這了，是嗎？”著，韓若水放下蘋果，向管局長靠近。

    “你還要幹什？”她瞪起眼……

    “我要一不做二不休。”他象一隻豹子。

    管局長的眼冒出火，韓若水的身子抖得很，兩個人又不可開交地抱在一起，多日積下的感情的潮水瞬間外泄，他們都被洪流所裹挾，辨不清東西南北。

    終於，風停雨歇，管局長長長地歎口氣，眯著眼向韓若水：“你真不是人，給點陽光你就燦爛。”

    韓若水又一把抱住管局長，在她耳邊嘀咕道：“你要不折磨我，比這還燦爛。”

    “再也不了，相信我。”管局長發誓。

    兩人緊緊地抱著，誰也不想鬆手，韓若水幽幽地：“抱著你的感覺真好。”

    好象突然才發現不對勁似的，管局長立即從韓若水懷抱掙脫開，她正色道：“若水，你是不是就想玩玩我？”

    韓若水一怔，他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是嗎？見管局長的目光牢牢的盯著他，他有些慌亂地答道：“我敢玩你嗎？你不剝了我皮啊。”

    管局長哈哈笑道：“別得那樣難聽，好象我把你怎地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