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說也是妖王,再蠢笨也是有極限的,張天流把話說得這明了,它們再不懂,就對不起這一身修為了。
但它們的臉色卻更難看了!
這是好事嗎?
不,這結果更壞!
此刻說白了,他們是和西帝一個勢力鬥,而張天流的到來,卻很可能引發出人族幾大巔峰勢力參與進來,還能是好事?
“感情你是禍根啊!”豬頭妖王直接諷刺。
“禍根是神祇,關我屁事,你現在把神髒毀了,你看看誰還會留在你這鬼地方。”
“神髒不能毀!”立刻有妖王表態。
“開個玩笑,聽不懂啊。”張天流翻翻白眼,滴咕一句:“真是一點人的幽默都沒有。”
有妖王就問了:“那你現在退走,來得及嗎?”
張天流掃了這妖一眼,沒好氣道:“來得及,但對我不利。”
他也不怕和這些妖開戰,相反,隱瞞才有可能迫使他們嚐試將自己拿下,即使不殺,也要打廢了,或封印起來扔出北涯。
可坦白後,這些妖王就不得不猶豫了。
張天流的本事剛才都見到了,若有他助陣,雖不至於左右戰局,但至少能保存住妖族的實力,再讓西帝削弱下去,沒等決戰它們就潰敗了。
說到底,張天流可以將它們護送到決戰。
這誘惑太大了。
但想到後續不斷有人族勢力參與進來,妖王們又猶豫了。
正猶豫間,眾妖突然一愣,張天流也是眉梢一挑,扭頭望去,隔著幾塊星石,他就能直觀的看到某人的氣正向他這邊急速而來。
“夠快啊!”
張天流苦笑。
不出片刻,一道身影就來到了他們附近,遁光斂去,一青衫老者扶須笑道:“好熱鬧啊。”
“你又是誰?”一位鷹首妖王陰冷問。
這鷹獸妖是這批妖王修為最高的,已經擁有了元聖實力,也是它精通不少陣法,至於其餘妖王輔助張天流,手段和能力都不錯,其餘妖王自然就以它馬首是瞻了。
“老朽陳縱一,見過諸位妖王,還有散人,或許諸位不知道老朽,但想必皆知老朽二弟陳道徒。”
“天外書院院主!”鷹首妖王驚聲。
“多年前的事了。”陳縱一又澹笑道:“現在我那二弟已辭去院主一職,傳於弟子謝瑜機,現於南涯天機洞與人爭地盤,這是越活越回去了。”
一聽這話,就能感覺出,他和陳道徒有點不對付!
像是看不起,但這看不起中,又有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讓妖王們感覺很怪,但怪在哪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酸……”一字,直接從張天流嘴蹦出來。
妖王疑惑看著他,聽他又道:“酸帶嫉,嫉帶恨,恨帶怨,怨還有這不甘,不平,不公的那一點味道,好複雜啊,讓我猜猜,大概是你為陳道徒長兄,卻沒有他的天賦,自幼被二弟壓著,當然很不是滋味,但陳道徒的優秀沒少反乳你們陳家吧,你也沒少從中取利,想著這樣也不錯,反正大半輩子都是這樣過來的,輸二弟一頭就輸了唄,怪自己沒能耐,但是,如今陳道徒已非院主,想進書院的人不用再看你們陳家的臉色,昔日那源源不斷的孝敬全沒了,吃都吃慣了,眼下斷糧,不能說難受,隻能說太難受。”
這家夥,絕對是來蠱惑妖族,讓妖族選擇與他們合作,驅逐自己的。
張天流豈能給他這機會!
一番言論下來,不僅說的陳縱一老臉難堪,一杆子蠢笨妖王也是恍然大悟啊!
“我說怎感覺不對勁,原來是這樣啊!”
“這就是人族啊,總想著依靠他人,哪像我們妖,一出生就被放養了,能不能活下去全靠自己努力。”
對人,妖族可沒什好印象,當然對張天流也是如此,不過對比與張天流,這陳縱一更讓它們不舒服!
畢竟這沒飯蹭的怨太衝。
偏偏,世人,包括它們妖族隻知陳道徒,不知他陳縱一,出門在外為了彰顯身份,又不得不把二弟名頭搬出來用,也就難怪語氣,帶上了一股子讓妖都覺得不舒服的味。
張天流順勢開聲:“星雲這大,你隨便挑一塊用,我這嘛,暫時不歡迎你。”
剛剛因陳縱一的酸氣,而對張天流有那一點好感的妖王們,頓時又將這點好感給抹淨了。
他這是什意思?
我們都還沒發話呢,到底誰才是北涯的主人啊!
鷹首妖王雖然不爽,也不得不站張天流這邊,道:“若陳道友也是來協助我族,這星雲你可暫時自取,能用多少取多少,有何需求盡管和我族道來,定當滿足。”
它話也不說死,又能從中判斷陳縱一的意圖,他若留下,那就是有爭神祇的心了,而爭神祇,必先抵禦西涯勢力。
陳縱一神色已經變得從容不迫,澹澹一笑道:“西帝此舉有傷天理,我陳家實在看不過眼,特來助戰,那,我就取巽位數百星,抵禦西月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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