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進攻了,看來他們也陷入了兩難啊!”
鷹王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悲哀。
西極軍放棄進攻星雲,他們這些妖王就能保存實力,但西極軍同樣保存了實力。
看似沒變,實則外部勢力趁此機會陸續參合進來,局勢變得無比複雜。
張天流默不作聲的壯大星雲法陣,對外部之事漠不關心的樣子,跟之前動輒大發雷霆,諷刺不斷的霧散人是判若兩人。
鷹王想詢問他建議,但轉念一想,指望他太多並非好事,畢竟他是人啊!自己還是留點心吧!
整整一天,都處於風平浪靜中。
連北涯山中的鬥爭都停止了。
西極軍已全麵撤回,一副靜觀其變的做派。
鷹王又接待了一波所為的援軍後,來到張天流附近道:“下方的戰事從中午就全麵停止了,看來西帝還真是能沉住氣啊。”
他因為,西帝應該趁增援尚未多時,就會展開全麵進攻。
怎都沒想到,他會撤軍。
這樣下去,增援隻會越來越多,局勢也越來越亂。
張天流盯著虛屏澹澹道:“如今天下,最不操心的人,西帝就是為數不多的之一。”
“怎可能?”鷹王不信。
雖然西帝撤軍,但未必不可能是重整旗鼓,再次發兵時,將會以摧枯拉朽之勢決定勝局。
為此鷹王還通知了其餘妖王,要時刻注意西極軍的動向,一刻不能鬆懈。
張天流點上支煙,冷笑道:“換位思考想一想,你是西帝,你會急嗎?我不會,我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個世界會變成什樣都與我無關,我在這立足,隻是為了更進一步,也有可能,因為無邊海吞噬了五方天,身為五方天修士的西帝,他是討厭無邊海的,曾幾何時也在考慮如何毀掉無邊海,從很多角度都能推斷出,最不急的人是他才對,耗吧,耗到魔族到來,耗到山河崩碎,耗到四涯沉淪……”
張天流仰頭望著璀璨的星空,又眺望星空邊緣,那無邊的黑暗似乎無時無刻不再逼近,吐了口煙,仿佛在述說自己般的道:“能有一個世界給我陪葬,何嚐又不是一種樂趣呢!”
鷹王聽得毛骨悚然!
“以前我以為你們是蛀蟲,現在看來,還是高看你們了!”
張天流笑笑,轉移話題問:“老猿考慮得這樣了,它才是掌握主動權的妖。”
鷹王搖頭道:“尚未答複。”
張天流沉默了。
他習慣了亂局,也總能在亂局中站穩腳跟,直至笑到最後。
但這件事不一樣。
出發點就不同。
他眼的亂局,其實跟他沒有多大幹係,或說跟他的目的不是重合的,人們在爭奪a的時候,他在考慮bcd的價值,為了讓人不將注意力集中到bcd上,他不僅參與到a的爭奪中,還大肆渲染a的價值。
如此就算它奪不到a也沒關係,他可以提供a配套的服務,要人給人,要錢給錢,要材料提供材料,總成從中撈到好處,沒必要跟他們打得頭破血流。
包括之前,他都是這想的,隻要神祇不落在西帝手,落誰手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但是,經過了一天後,他的看法漸漸有了變化。
他能切身的感覺到,老猿為什要造神了!
這,很可能是妖族最後的淨土,不造神,無法抵禦魔族,妖族將徹底消失在無邊海。
修士府邸有靈獸,未必會絕種,但對妖族而言,它們從臣服人族那一刻起,已經死了,被妖族除名了,不配稱之為妖。
張天流可沒好心到為妖族肝膽塗地,隻是要親眼見證一個文明的滅亡,多多少少讓他有點於心不忍罷了。
“你覺得,我們的把我有多大?”鷹王問。
張天流搖頭:“隻能說,我們沒有,他們也沒有。”
別說他,在場沒人敢說自己能算準。
太多強者參與進來了,明的,暗的,能隱忍的,敢搶先的,不到最後一刻,沒人敢說有把握。
“既然都沒有把握,為什還要來?”鷹王問完,就覺得自己的問題愚蠢至極。
且不說一個神祇對一族的幫助有多大,就說大界臨期間,有神祇在不愁闖不過。
沒有神祇就是一群失去庇佑的孤兒,下場有多慘可想而知。
這些人,之所以不是一個整體,如東天涯的修士,他們並不以東天涯的身份參與,而是各家,各族,意義很明顯了,奪得神祇,他們也隻會用神祇守護他們的小家,小族,然後笑看昔日的敵對被魔族吞沒。
這是大災,但也是鏟除異己的絕佳機會。
有把握要上,沒把握更要上。
所以他們來了。
怨誰?
誰都怨不了。
沒有張天流,這些人就不會來了嗎?
張天流的出現,隻是讓他們提前現身而已。
北天涯距東天涯何其遠,聖境也要趕一個月的路,而他們卻一天之內接二連三的出現,不會都用傳送陣吧,就不怕張天流把傳送陣給關閉了?
這種時刻,他們可不敢依賴傳送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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