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琛去雲南這,餘輝送他去機場。安陽沒去,留在家陪陸玲。
“哎,別用手拿,用旁邊的叉子。”陸玲及時阻止了她伸向餐桌上法式麵包的手。
手轉了方向,聽話地拿起叉子,安陽叉起麵包咬了一口。她剛坐下,陸玲又:“別翹著二郎腿,醜。”
安陽把左腿從右腿上挪下來,雙腿並攏向後收,端正地坐直,雙臂輕輕地擱在餐桌邊沿,右手叉著麵包,臉上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
“還有別的吩咐嗎,女王陛下?”
陸玲手在空中揮了個弧度,理了理鬢角,道:“暫時沒了。”
“我現在可以吃了嗎,女王陛下?”
“吃吧。”
雖然安陽很想狼吞虎咽,但她還是慢條斯理地口口把麵包送進了嘴。
“哦對了,我決定從今開始教你做菜。”陸玲走過來,手拿著平板電腦,“三色炒蝦仁,今學這個。”屏幕被劃亮,上麵赫然顯示著菜譜。
“我要把你培養成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新時代優秀女性。”陸玲。
安陽心咯一下。陸玲的廚藝並不算多出神入化,頂多隻能到差強人意的程度。她要教她做菜,這不禁讓安陽想到高中時總被學生們的提問難倒的物理老師,安陽幫她捏一把汗。
“來廚房剝蝦仁。”
安陽跟過去。
餘輝回來的時候安陽和陸玲在廚房忙得熱火朝。
“這都是你做的?”餘輝見安陽正拿著鍋鏟翻炒著。
“對啊,我厲害吧。”
“不錯不錯,”他拍拍她的肩膀,“我們丫頭都會做菜了。”
第一次做出來的三色炒蝦仁比她想象中更好吃。陸玲,除了口味稍微淡了點之外,找不出什別的大毛病。安陽深以為然。
於是,在等待餘陸琛回來的這段時間,安陽意外地過得充實。她白陪陸玲買菜,做飯,晚上陪餘輝坐在沙發上看動物世界。棕頸犀鳥,揚子鱷,馬達加斯加齒脊蝗,這些珍稀動物的名字逐漸變得耳熟能詳。通常,在電視打開一個時之內,餘輝就會靠在沙發上打起呼嚕,這時候安陽會拿條毯子給他蓋上,或者在他腦後墊一個靠枕,讓他睡得更加舒服一些。
時間過得按部就班。還有兩就是除夕,北京又下起了雪。北方的雪和南方不一樣,幹燥鬆軟,沒有濕漉漉的粘黏感。安陽立在窗前看了一刻鍾,覺得無聊,回到書桌前,拿出日記本。
十多沒拿過筆,寫字也覺得生硬,她歪歪扭扭地寫下一行:
希望雪不要下大,餘陸琛這幾回來會不方便。
寫完後,她盯著這句話看了一會兒,正合上日記本準備下樓時,門外響起陸玲的聲音:“安陽,快出來,你哥回來了!”
安陽呆了呆,將這句話在腦子過了一遍之後,才連忙答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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