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嘯川及時阻止了躁動的學生們。
他把田耕和那個學生拉開,看著人群外圍的黃經緯,說道,“我知道有很多老師同學對我們班的特殊待遇不滿,大家也希望找學院討個說法……不如這樣,黃老師,我們地字班的所有班主任——包括我在內——一起去跟學院做個申請,就神跡的實習名額這個事重新商討一下,你看怎樣?”
聽到這話,黃經緯似乎還不領情,“那你學生打人的事兒就這算了?”
“黃老師,針對學院的問題,還是不要牽扯到孩子們頭上吧……”孫嘯川的語氣也嚴肅起來。
孫嘯川也明白了,這些學生們之所以這鬧,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利益分配的問題。
這些人其實也沒想把他地九班怎樣,都是抱著一種“愛哭的小孩有糖吃”的心理,想做個樣子個學院看。
說白了就是把“按勞分配”變為“按鬧分配”。事情搞大了,學院自然就知曉了,到時候再眾口一詞扇扇風,點點火。說不定就把地九班摁下來了。
典型的“我不舒服,可以,但你也別想好過。”
“如果孫老師真有這個膽量,那我們就找學院講吧……不過我覺得最後的結果還是要告知同學們為好,因為我是希望為全體地字院的同學爭一個公平。”黃經緯的這番話非常油滑,通過一些言辭上的技巧,把自己粉飾到新的高度。
未介入衝突的其他同學也紛紛看向黃經緯,似乎這真是一位為全體學生爭取利益的好老師。
“好。那我們稍後詳談,先讓學生們去吃飯吧,下午還要上課!”說著,孫嘯川揮了揮手,示意同學們可以離開了。
人群安靜了一瞬,隨後恢複躁動,各自朝大樓梯方向散去。
當然,班級與班級之間的氣氛也微妙起來,尤其是對孫嘯川所帶的地九班……
此時,田耕被幾個同學拉回了己方陣營中間,這位新晉的班長似乎怒氣未消,仍一副惡狠狠地目光看著周圍。
“這哥們兒什都好,就是容易上頭。”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陳飛身後嘀咕著,陳飛略偏過頭,發現盧譚正一副看戲的模樣,抱著雙手往前挪。
其實田耕這種衝動冒進已不是一次兩次了,地九班的同學早已習慣。倒是麵對田耕的那些家夥,每次都被這鐵頭娃頂得措手不及……
“老陳同學,你也申請了下神跡實習?”正說之間,盧譚主動走到陳飛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啊……怎?”陳飛詫異地看著盧譚。
“沒啥,你倒是很有膽氣啊……中午一起吃飯?”盧譚熱絡地聊起來,“我請客。”
“行啊。”陳飛也沒拒絕,兩人一起往食堂走去。
麵對盧譚主動搭訕,陳飛有些意外。以前這家夥都是獨來獨往,雖然嘴碎,但與旁人沒多大交集。
進入環宇學院以來,陳飛也思考過建立自己的關係網。
“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這句俗語陳飛還是聽過的。他沒有父母可以依靠,也想有幾個能幫襯的朋友。
然而現實是,陳飛這貨也“孤僻”慣了,交友場合這不懂那不懂,以前也因為冒失得罪過一些人。
再者陳飛沒什家庭背景,自己也不是特別優秀和突出,屬於平凡到沒人主動拉攏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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