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灼熱氣息遍布整座城市的每個角落。
市重點大學,上弦場,上午八點半整。
上弦場麵積約為6000㎡,內設一個400米塑膠田徑跑道,周遭三個五人製的足球場和一片單雙杠運動器械區。
上弦場是個半橢圓形的大運動場,因地製宜的情況下,砌成可容納兩萬餘人的看台,由於運動場與看台都呈現弧形,恰似上弦月,因此命名‘上弦場’。
……
我與凡、高雯三人,穿著迷彩軍訓服,位列塑膠田徑跑道中心。
整個學校的新生,約莫三千來人。
我個人對於藝術類,生而言較為喜愛,所以我選修藝術學科類美術係的繪畫與攝影專業。
凡和高雯,或許是愛屋及烏的緣故,除卻凡和我選修的學科一致以外,高雯頗有點賭氣似的選修了藝術學科類戲劇與影視學係的表演和錄音藝術。
學校具體開設了幾個學係,我並不了解,更沒興趣知曉。
我隻知道我和凡被分配到美術係二班,高雯則是戲劇影視學係三班。
每個係的所有班級為一個團隊,由專業的教官特訓一個月,在這一個月內,所有的大一新生都將揮汗如雨的體驗部隊內的生活。
當然,畢竟是學生,不似部隊的軍人那般苛刻訓練。
一通例常立正、稍息過後,教官突然宣布,接下來將由一位新來的教官接續他的工作,理由是部隊內需要他回去一趟。
我突然由衷不好的預感,下意識看向凡。
我倆均從各自的眼神中,看到了彼此的思緒。
“同學們好,我是新來的教官,你們可以稱呼我靈教官。”一道粗獷的嗓門突兀的傳來。
D,真是靈爆!
“來!向右轉!”靈爆的身形出現在視線中,穿著一件黑色背心,搭配一條迷彩褲,腳踏一雙純真牛皮製作的黑色軍靴,一身肌肉勁爆而碩大。
媽的,這家夥好像比幾年前強壯了不少!
“這位同學,連站都不會站嗎!出列!”靈爆站在我身旁,一副教訓的口吻。
我翻了個白眼,走出隊伍。
“站都不會站,成何體統,這要在部隊,是要被關進黑屋三的懲罰。”靈爆越越上頭,恫嚇道。
我出列的位置,和同班同學所站立呈正反麵,所以他們最多隻能眼角看到我和靈爆。
“靈爆隊長,幾年不見,漲威風了。”我譏諷道。
“喂,臭子,上頭的要求,作為下屬,無法拒絕。”
靈爆壓低嗓門,對我迅速解釋了句。
“你是來監視我的,還是來訓練我的。”我神色淡漠問出這句話,監視和訓練是兩碼事,若是訓練,頂一個月,就不再見了,真是監視的話……想到此,我就頭疼。
“嘿嘿,你呢!”靈爆笑而不答,旋即正色道:“這位同學,輕蔑教官威嚴,以下犯上,原地俯臥撐一千個,做不完不許放學!”
我頓時麵色就變了,這家夥公報私仇!
想當年,和靈爆始一碰麵,我倆便對了一拳,那一拳實際上彼此不分輸贏,但他作為三十好幾的大人,偏偏死要麵子活受罪,我退後五步方才卸去勁道,而他為了不在屬下麵前丟份,硬生生扛下了勁道。
這件事,在他心多少留下了點陰影。
我扭轉過頭,恰好見到側身麵對我的靈爆,嘴角劃過一絲笑意。
媽的,做就做,先讓你得意幾,這事沒完。
幸好,老子體質過人,一千個俯臥撐事一樁,我整個人身軀馬不停蹄的上下動作,不到二十分鍾便做完了。
“報告教官,一千個俯臥撐已經做完。”
我起身,順了口氣,麵色略微紅潤之色,開口道。
“哦?這快?”靈爆不信,轉頭吩咐道:“所有同學,原地坐下休息十分鍾。”
媽的,這混蛋又想搞什?
我一聽他的話,就知道又要搞事情,額上滿是黑線。
“這位同學,叫什。”靈爆妝模作樣的詢問道。
“柳若宇,木卯柳,教官!”我始終銘記張老的話,在大學期間,不得特殊,忍著口氣回應道。
“好,柳同學看來不服氣。”靈爆麵對著我,一臉嚴肅,道:“既然柳同學不服氣,同學們要不要再罰他做一千個蹲起?”
媽的,這廝在利用輿論的壓力對付我,二十分鍾做完一千個俯臥撐,的確不可思議,我竟忘了這一點,便抓到辮子了。
“靈爆,你敢耍老子?!”我背對著同班同學,咬牙切齒對著他道。
“教官,一千個俯臥撐,這一會兒做完,根本不可能。”
“對啊對啊,怎可能這快做完。”
“教官,他一定作弊了。”
同學們眾紛紜,重點全在一千個俯臥撐,二十分鍾做完很不可思議的事上。
“既然柳同學欺瞞教官,欺騙大家,大家該怎罰他!”靈爆聲音雖威嚴,但聽在我耳力,簡直是LL的得意。
“罰他再做一千個俯臥撐,不…兩千個!”
“讓他圍著操場跑二十圈!”
“教官怎罰,我們聽教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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