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隻被撞的可憐馬桶是替她準備的
這怕是個傻\子吧
還有,他身上最堅\硬的部分,居然是他的腦袋
喬薇下意識地瞅了瞅慕容灼某個部位,忽然生出一種想去掌控一下實地測量的念頭來。
不,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路
喬薇堅決扼殺掉自己腦子的猥瑣歪念,攏了攏衣衫,“嗯,回去睡覺吧。”
完成婉嬪千叮萬囑交代的任務後,慕容灼心頭大石落了地,爬回床榻上,很快睡了過去。
喬薇卻一反常態地失眠了。
她側過腦袋,隔著深沉的夜色望著慕容灼出神,眼底光影交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
又或許,她什都沒想,隻是有些唏噓。
臥榻之側,酣睡著的,正是她的仇人。
可是,慕容灼偏偏又沒有公子玄一的記憶,除了芯子是同一個以外,他們看上去就像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容貌、氣度、秉性、觀念,一個南轅,一個北轍。
她那些怨恨,即便是想撒在慕容灼頭上,也沒有合情合理的借口。
好在,不出意外的話,這就是最後一個位麵了。
等位麵結束,她就能重回齊魯,找到她畢生悲劇的源頭公子玄一,真真正正完完整整的公子玄一,向他追討他欠下的債。
一想到要討債了,喬薇就亢奮得更加睡不著了。
她腦子轉過了一個又一個如何弄死公子玄一跟宣夫人那對狗男女的念頭,腦補出一個個血腥殘暴的小劇場,越想越激動,真恨不得立即演習一遍試試看是否可行。
於是,翌日清晨,慕容灼一睜眼,就對上一夜未睡的喬薇閃爍著詭異紅光的眼睛,唬得差點蹦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意識到自己成了親,以後得分一半床榻出來了。
慕容灼擁被而起,“娘子,你的臉色怎這差娘子不會是一夜沒睡吧”
九皇子沒封王,也沒安置府邸,目前依然住在生\母婉嬪的宮中偏殿。
按例,皇子成了婚是不宜留居宮中的,要遷出宮安置立戶,要則賜塊封地打發到窮鄉僻壤安居。
但老皇帝遲遲沒下旨,旁人也不敢多言,隻得任由慕容灼就這沒規沒矩地住了下來。
既然跟婆婆同住,那早起的請安是免不了的。
喬薇略略收拾了一下自個。
她往臉上塗脂抹粉時,慕容灼大抵是沒見過姑娘家梳妝打扮,好奇地拿著她的瓶瓶罐罐搗鼓來搗鼓去,問個沒完沒了。
待她著手畫眉,慕容灼看得心\癢難耐,在旁邊躍躍欲試,喬薇隻當沒看見。
婉嬪娘娘作息十分規律,新婚夫婦趕到時,她已早早候在堂中,桌上粥米都放得有些涼了。
“娘。”慕容灼行了個禮。
喬薇也趕緊跟著福了福,“娘。”
她心直犯嘀咕在宮喊“娘”這接地氣的稱呼,真的不會被打小報告嗎她記得其他皇子都是喊“母妃”的。
婉嬪臉色不太好看,手指微扣桌麵,立即有機靈的宮人上前,將放涼的粥米撤下回灶熱一熱,不動聲色地敲打著第一天敬媳婦茶就遲到的周喬薇。
慕容灼察言觀色,立即解釋道“兒子起晚了,勞娘久等了。”
婉嬪心頭有點兒不是滋味。
這兒子吧,一養大了娶了媳婦,這心啊,就偏到旮旯去了,剛娶進門就知道替人說話呢
喬薇原本不想理會這種婆媳矛盾,但轉念一想,不行,要是剛過門就惹得婉嬪不高興,以後替慕容灼做主抬十個八個小妾回來,到時候添堵的還不是自個
她也假惺惺地客套了一句“與九殿下無關,是媳婦疲懶,讓娘久等了,媳婦向娘賠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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