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他們幾經輾轉，在下了火車後，又來回倒了幾個長途大巴，才算到了地方。

    這本就是偏遠之地，雖然臨海，但陸地上交通不是很方便，海路倒是好走許多。

    三人下了出租車，上了一個還算新的酒樓。

    服務員把王三引到二樓包廂，敲了敲門。

    “啪嗒”一聲，門鎖打開，麵前是一個中等身材，四十來歲的男人。那人在三人麵前掃視一圈之後，伸出手，王三與他握了握手。那人問道：“是——王三先生吧？”

    “是我。”

    “哎呦，趕緊來，我們等你有些時候了。”

    隻見屋一個大圓桌上，坐著四個人，都是四十來歲，看穿著打扮，也都是西裝革履，這四人雖然年紀不輕，但腰背時刻都挺得直直的，一看就知道是受過訓練出來的。

    等王三、蘇武、劉半仙落了座，其他人這才坐下。

    蘇武靠近劉半仙，聲道：“這些人怎顴骨都長得這高，跟我們不一樣。”

    劉半仙捂著嘴聲：“這個地方的人就長這樣，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有甚奇怪的。”

    就在兩人著悄悄話的時候，剛才那個開門的男的對著王三開了口：“來，你們剛到，先吃些東西。”

    王三：“等會兒在吃，事情緊急，你就開門見山，直了吧。”

    那人了聲好，然後又起身，去房門口反鎖了門，這才重新坐下道：“王三先生，我們的真實身份，不能告訴你，現在是以普通百姓的身份跟你談話，出了這個門，我們可就互相不認識，你可清楚？”

    這人話之時總有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想來應該是習慣了，王三也並不在意，淡淡道：“我明白，你們隻需要提供手的資料，咱們互相也都從來沒見過。”

    那人點點頭，衝身邊的人勾了勾手指，旁邊一人趕忙從凳子下邊取出一個文件袋，遞了過去。

    那人打開文件袋，拿出兩張照片，放到桌麵上，一張黑白，一張彩色。

    他指著那張彩色照片道：“這人叫吉東，家住在本地北邊郊區的一個村子。上禮拜刮台風，刮了足足一個禮拜，誰出不了門，台風過後，有人報警，是在大馬路上，有一個瘋子，手舞足蹈，我們才把他押回來。”

    王三問道：“那這人究竟是不是個瘋子？”

    “是個瘋子不錯，見什東西都想咬，咬住就不鬆口。把他綁著去醫院檢測，心跳頻率每分鍾一百九，強光打在他眼睛上，瞳孔動都不動一下，奇怪的很，不管是醫生，還是精神病院的醫師，都沒見過。”

    “哦？”王三手指敲擊著桌麵，又看向那副黑白照片。

    那人於是又指著那張黑白的道：“本來，這案子就這結了，把他當精神病關起來就得了，但是本地的檔案冊，發現一個三十年前的案子，也是有人突然就瘋掉，跟這個彩色照片的男的，情況一模一樣，我們覺得奇怪，這才上報上去。”

    王三看了看那張彩色照片，照片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但目光呆滯，兩個嘴角都是傷口，王三指著流血的嘴角問道：“這是怎回事。”

    那中年男人一聲歎氣：“我們把他關了起來，他不斷張嘴咬鐵條，自己嘴長的太大，嘴角都給崩裂了，自己還沒有一絲反應。”

    王三聞言又看向那個黑白照片，看穿著打扮應該是一個三十來歲的村民，也是嘴角流著血，正趴在地上啃咬木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