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角熊揮舞著爪子撲向全無防備的主宰。
然而這個巨大的生物哪怕在腹部也一樣覆蓋有堅硬的甲殼,利爪刺入寸許卻沒能對它造成任何傷害。
正當視力還未恢複的主宰準備擺脫眼前敵人之際,就見阿廖沙低垂腦袋,以額頭上的尖角——角熊最鋒利的武器狠狠刺向主宰。
鮮血噴湧至空中,經曆了漫長的歲月主宰又一次身受重創,它的肩上此刻多了一個血洞。
劇痛喚起了它怕死的本能,也順道將它的理智帶了回來。
看著眼前已經紅了眼的角熊,它竟是被這個不到自己一半大的野獸給嚇破了膽,頓時環抱成球準備逃走。
而此時恢複的視力卻反而成了累贅,這讓主宰看清周圍正逐漸縮進的包圍圈,動物們已經將它包圍。
尤其是當中還包含幾頭成年棕熊,在它看來這些動物長得都一個樣,那個有角的能傷害自己,這些當然也可以。
在原地轉了一圈後,主宰頹然趴在地上。
“如果我現在投向,你們會原諒我嗎?”它捂住腦袋小聲問道。
然而沒有魔力供給的杜雷現在並沒有辦法給他答複,懸浮在石中的他將這個決定交給了阿廖沙。
無論中年法師決定和主宰拚個魚死網破,或是願意就此讓這個事情告一段落,他都會尊重對方的選擇。
看向伊米爾摔落的方向,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黯然。
角熊的胸膛劇烈的起伏,最終緩緩化回了人形。
憤怒給了阿廖沙勇氣,但沒有奪走他的理智。
他知道主宰的力量幾乎沒有受到太多損害,如果真的拚個魚死網破,吃虧的隻會是自己這邊。
他們已經得到了最好的結果,不是嗎?
阿廖沙握緊的拳頭顫動不休,最後選擇先將杜雷撿回來。
杜雷心中同樣自責不已,如果不是他已經習慣了偽裝得高深莫測,而是選擇一開始就將自己的猜測與計劃全部告知阿廖沙,又怎至於讓事情發展到現在的地步。
盡管這歸根結底是因為杜雷低估了中年法師的戰鬥力,畢竟在對方的描述之中,哪怕一頭成年角熊在主宰麵前也仍然不堪一擊。
而他不知道的是阿廖沙的心中也懷有同樣的自責。他發現自己過於高估了主宰的破壞力,如果他能夠直麵心中的恐懼,而不是下意識認為角熊在對方麵前不堪一擊的話,又怎會連累伊米爾?
事已至此,他們能做的僅僅隻剩下不讓損傷進一步擴大。
很快動物們包圍了主宰,這個龐然大物此刻匍匐在地上一動不動,任由其他動物好奇地爬到它的背上玩耍。
一絲不掛的阿廖沙與杜雷趕到伊米爾的身邊,三隻小熊正趴在伊米爾的旁邊,用鼻子在它的身上蹭來蹭去。
阿廖沙跪在它的身邊,他甚至害怕去觸碰這個倒在血泊中的孩子。
伊米爾的傷勢本就沒有恢複,經此重創更是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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