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筆墨擱置,屈奚微闔上眸,開始在腦海之中盤算如今的情況該如何解決。
會對她下手的人算來算去也就那幾個,無非是想讓她在這一場鬥文大賽交不上稿,成為笑話。
屈家是她的敵人不錯,但是她和屈家的正麵衝突僅有拓書閣一次,若是要尋麻煩,也是該針對拓書閣,在這樣的小事上使絆子也是白費力氣。
所以,今日給她故意挖坑的,思來想去,也就那一個人……
如果她沒有記錯,好像鬥文大賽書稿提交之後,號房之中的筆墨紙硯都會被統一收回,時間卡的剛剛好,那時候,她縱然想指認都沒有機會。
仔細盤算片刻,屈奚睜開眼睛,淡淡一笑。
之前籌備好的話本子如今是沒辦法寫了,不過……不代表她對於如今的情況束手無策。
轉眼,三個時辰過去。
號房的鎖已經被人無聲無息地打開了。
屈奚推開號房的門,站在房門口,立刻就有蒙著臉的人進來,把自己的筆墨收走了。
那墨條落入收斂墨條的布袋之中,分不出哪個是哪個。
看這情況,想必後續也處理的差不多,算計她的那個人,不會給她留下太多馬腳。
略一沉吟,屈奚走了出去。
今日指控也不一定能得到什結果,反而會打草驚蛇,不如將計就計,欲擒故縱,她不出手也就罷了,出手便要一擊必中,斬草除根。
長矜先生坐在號房之中瀏覽了書稿一眼,甚是滿意地起身,推開號房的門,結果就看到了神情淡淡的屈奚。
得意地一笑,長矜先生大步向前,心情極好地出了號院,交上了書稿。
不多時,所有的話本先生都陸陸續續走了出來,交上了書稿。
屈奚落在了最後,將書稿交了上去。
雖然離的不算近,但是長矜先生還是一眼就看見屈奚稿子最上麵的一頁紙上大塊的墨跡暈染,不由開口笑道
“屈小友怕不是寫文的太過心急,竟然把稿子弄成了這個樣子。”
這一句話引來不少人的注意力,隱約看到屈奚的書稿,諸人皆低頭竊竊私語。
“長矜先生未免太過武斷,殊不知這是無瑾有意為之。”屈奚仿佛沒有聽出長矜先生話中的敵意,禮貌回道。
長矜先生神色微僵。
有意為之?難道那墨條沒有問題?這……這絕對不可能!
又掃了一眼屈奚的書稿,長矜先生確信屈奚這是為了掩蓋書稿的問題故意言之,心中閃過不屑。
困獸之爭,窮途末路,他倒是期待,話本文社的人在審核書稿的時候,會如何對待屈奚的稿子。
要知道,這樣的稿子,在鬥文大賽之中,可是嚴重犯了忌諱……
“哦,是嗎?那老夫就拭目以待了。”長矜先生露出一個和善又略帶期待的好奇的笑容,話語和善。
屈奚默默對天翻了個白眼。
如果這是在現代,長矜先生不拿個奧斯卡小金人,都對不起他的演技。
等待了許久的圍觀百姓這一次紛紛圍了上來,所有的人都屏息等著話本文社的人審核選拔。
審核的過程不算漫長,但是身在其中的人等待起來卻格外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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