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到北境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年都已經走遠了。消息是京城醉月樓通過飛鴿傳書的方式傳回來的消息。
寒王府,王爺的書房,王爺手中正拿著京城來的消息。
“來人,傳令下去,讓公孫令和文將軍等速速前來王府。”
一刻鍾後,軒轅澈、公孫令、文啟山和文淵齊聚一堂。
“王爺,這小皇帝藏得可夠深的啊。”文啟山感歎道,他們走被他騙了,而且一騙就是十年之久。
“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呢?”文淵擔心的問道,畢竟皇上親政後,對待各個封地可能會有不同的態度。
公孫令搖著羽扇,桃花眼轉了一圈。
“這既是好事,也是壞事。”
文啟山反問“這好怎說,這壞又怎說。”
“好事,自然是對天啟王朝了,畢竟皇帝是一個好皇帝,是天下蒼生之福。
這壞嗎?就不好說了。畢竟皇帝親政是舉國大事,很快京城那邊就會聖旨到了。”
寒王看著一眼沉默不語的軒轅澈,他一直以為澈兒就是皇室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但是和臥薪嚐膽十年的少年天子比起來,他不知道兩人究竟誰更勝一籌。
於是,寒王問軒轅澈“澈兒,站在你的角度,你會如何做?”
軒轅澈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敲動,好看的鳳目是一片寧靜。沒有因為自己父王的提問,而有一絲的波動。
“傳召各地王爺進京麵聖,這是最好的機會,或許也是最後的機會。”
寒王笑著說“乘勝追擊,一統山河。”
文啟山著急的說“那怎行,王爺,您不能去啊。這擺明了是鴻門宴啊。”
公孫令輕輕的搖頭,“此等大事,僅次於皇帝登基,你說不去就不去,那是欺君,正給京城發兵的機會。”
“那該如何是好?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再說了,就靠五城兵馬司那二十萬大軍,還得駐守京城,怎發兵?”
文啟山突然想到,皇帝手上哪有可以千迢迢出征北境的士兵。
文淵不想潑自己大伯的冷水,但是這種時候,他不得不說出殘酷的事實。
“竇丞相的虎符已經落入皇帝的手中。”
“什!”文啟山驚得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虎符,在少年天子手上,那他就能調集天啟王朝除了封地外的一般兵力,少說也有八十萬大軍。
咱們北境隻有四十萬大軍,這兵力相差懸殊啊。根本沒有獲勝的希望。”
寒王歎了口氣,說道“本王不懼進京麵聖,估計最多就是要北境交出軍權,取消世襲王爺。
但是,經過這多年的經營,北境已經和過去大不相同了。它不應該回到過去,百姓不應該再次受苦,所以,本王不會輕易交出這一切。
這次進京,很可能有去無回,我會擬一份遺詔,將王位傳給澈兒。你們日後要好好輔佐他,然北境更加富強。”
軒轅澈將茶杯重重的摔回桌子上,“母後才回來不到一年,十幾年被冰封的孤獨,父王尚未補償就要離去嗎?”
“本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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