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
“哎,回來了!”
蔣大燕在車廂有些悶,剛露出頭來,就看到前麵不遠處有個人,哆哆嗦嗦原地踱步的樣子像極了她三叔蔣鬆,還有那身上的鬥篷,一大塊灰色皮子夾雜著一塊不起眼的雜色,正是三嬸補好的那件。
確認了身份,蔣大燕驚喜的喊出了聲。
離開蔣二哥的家後,蔣鬆租了輛牛車來到了鎮外,趕牛的老漢尋了個暖和地待著去了,隻留下他一人在這寒風受凍。
“呼”,嘴不斷呼出熱氣,試圖暖熱手心,出來的太急,竟然忘了戴禦寒的手套了,蔣鬆懊惱的原地踱步。
冰天雪地,寒風瑟瑟,萬籟俱寂,這也使遠處的馬車聲很清晰地傳了過來。稍莫片刻,幾輛馬車的身影出現在彎道處。
看著馬車愈行愈進,蔣鬆心有些羨慕,“這可真是氣派,麵也肯定很暖和,就是不知道是誰家的這享福?”
就在他一個人在這嘀嘀咕咕的時候,最前麵的那輛馬車有了動靜。用來禦寒的門簾挑開一個角,從麵鑽出一個小腦袋。
蔣鬆遠遠地看著,是個年輕的小婦人,挽著發髻,頭上戴著簡單的發釵,脖子上還圍著厚厚的圍脖。
寒風夾雜著雪花迷了他的眼,一時看不清麵相,隻覺得小婦人的樣子有些麵熟。正在疑惑的時候,小婦人卻伸出胳膊大聲招呼,“三叔!”
天!是大燕!蔣鬆不敢置信,卻也下意識的應出聲。
“哎!”
蔣鬆看著越來越近的大燕,心說不出什滋味,顯然,大燕嫁的很好,不必擔心她以後會受苦,可是……
還未等蔣鬆整理好思緒,馬車來到的跟前,還未停穩,蔣大燕就從車上跳了下來。
“大燕,小心點!”
“大燕,小心點!”
聽到另一個聲音,蔣鬆才意識到,車上還有他人,也是,大燕都嫁人了,自然是跟隨著自家相公。
蔣鬆佯裝嚴厲地斥蔣大燕,“都嫁人了,還這毛毛躁躁,一點規矩都沒有。”
蔣大燕聽了嘻嘻笑了兩聲,也沒當真。自家三叔什脾性她還不了解,不過是看到有外人在,才說自己幾句,實際上,他們蔣家人極其護短,容不得別人說半點不是。
蔣大燕嘻嘻鬧鬧打著馬虎眼,蔣鬆和許文仲之間開始了客套話。
這是蔣鬆第二次見許文仲,第一次還是來迎親的時候,這次才細細打量。
淡藍色的裘襖和蔣大燕身上的同出一係,腰間還係著一塊玉佩,手上還拿著暖手的爐子。
說話間許文仲把暖手爐子交給了蔣大燕,並細心地幫她整理好被寒風吹起的裘襖,看在眼的蔣鬆很是欣慰,天色越來越暗,簡單幾句便讓他們上車回家。
馬車的腳力較快,蔣鬆也不在意這些外在的禮節,因此囑咐牛老漢讓他們先過。
看著許家的馬車全部過去後,牛老漢打趣,“你家丫頭可是嫁了個好人家啊!”
蔣鬆笑笑不語,看看自己身上的打扮,心有些酸楚,自己給大燕丟麵子了。
幾輛馬車熟練地停在許家宅院門口,待跟長輩請安之後,蔣大燕便火急火燎地來到盛晚夜這。
“小夜,我在路上聽他們講‘紅妝閣’出事了,怎回事?”
盛晚夜沒想到這時還能見到蔣大燕,這可是在蔣大燕出嫁後第一次見麵。
盛晚夜有些驚喜,“大燕姐,你何時回來的?”
“少廢話,到底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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