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或雨或雪,夾雜一道,凍得人不想踏出門半步。
然而敲門聲還是準時在半夜時候點響起。邊樂清晝夜不顛倒了一日,反而在晚上困了起來。她想這是個壞習慣,得改。
“世道變了,世道變了,霖州城也一天到晚下雪,這連年都還沒過呢。”
來人是田瞎子,邊樂清打了一聲哈欠,頓時不想再理會,躺倒貴妃椅上,問:“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阿清啊,出大事了,我被那一幫人纏上了。”田瞎子坐到櫃台前,灌了一口熱茶,痛心疾首地說,“躲了這多年——”
趕緊起身關上門,擋住冷風,邊樂清問:“為什?”
“誰知道呢。”
田瞎子講的是玄門中人,邊樂清還沒想明白他怎會暴露,又來了一個敲門的。田瞎子還沒來得及躲,外麵便直接衝進來兩人。
一男一女,都是穿著羽絨服,外麵不倫不類地套了一身道袍,顯得有些滑稽。
“二位這打扮——”邊樂清確定自己沒有笑。
兩把桃木劍直接刺過來,邊樂清趕緊喚出青鋒擋住,便退便說:“二位什緣由都不問,就這直接幹架?”
“我要給師父報仇!”女子一聲大喊,三道符籙飛到邊樂清麵前,一股阻力讓邊樂清行動滯澀三分。到底隻是兩個玄門小輩,手段平平。
那二人見到邊樂清停頓,接著想追加符篆,不料腳底一寒,渾水上下結滿霜華,動彈不得。邊樂清躲了他們手中的桃木劍,丟到田瞎子麵前。
後者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桃木劍是用來驅鬼的,不是打僵屍的,你們師父沒教會你們嗎?”邊樂清收起青鋒,問,“年輕人做事都這衝動,你師父姓甚名誰,”
那男子看起來更加沉穩些,見邊樂清這樣似乎沒有多少惡意,便說:“有人提示我們尾山路有殺害我們師父的凶手,我師父道號惠遠,死於海市的徐銘路口,十一日那天。”
聽了惠遠這名字,邊樂清恍然大悟:“海市請的大師——誰讓你們來尾山路找的。”
那女子冷得打顫,卻還是堅持說:“你分明是鬼道中人,別狡辯了,即便殺了我們,天理昭昭,總會遭到報應。”
田瞎子看戲般地說:“這倆小娃娃估計是被人當槍使了。”
女子聽到田瞎子的聲音,神情激動地說:“前輩,您也是玄門中人,怎能跟他們打交道,難不成……也是幫凶?”
“你們又憑什相信告知你們這一切的人呢?”
“童大師乃是玄門中德高望重的前輩,難不成還會騙我們不成。”男子緊皺眉頭,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在懷疑什。
看著兩個大冰棍杵在這兒,邊樂清也難受,收了霜雪。田瞎子從抽屜找出空調板,試圖保證自己不會被凍死。
“你們那些個大師,我見都沒見過,無冤無仇的,幹嘛要殺他們?殺人是犯法的,老田,你給我看好了,今天我這屬於正當防衛,王警=官來了我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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